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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彻底栽了 第59节

那就是她的亲弟弟,小名灿灿。

周晚秋是顺产,不过毕竟年纪大了,所以坐了双月子,章志国请了个月嫂在家照顾她。

而且今天正好苏亦的小姨周惠和表妹陈滢都来了。

陈滢只比她小一岁,在本省念大一。

苏亦放下行李,去换了衣服洗了手,就趴在健身架旁看小弟弟。

灿灿正好醒着。

陈滢在一旁拿着手摇铃逗着他玩。

声音从哪个方向响起来,他就朝着那个方向看,两只小脚丫一蹬一蹬的。

周惠见她想抱不敢抱的样子,笑着说:“你抱抱他呀。”说着,把灿灿小心地抱起来,递给她,“他现在脖子软,还立不起来。你要托着他的脖子、腰和屁股。”

“好……”苏亦应着,很快就姿势标准地抱好了灿灿,就是有点僵硬。

这就是她的弟弟啊。

第一反应是:真小!苏亦看着他握着的小拳头,也就核桃那么大吧,她想。

第二反应是:真可爱!皮肤粉嫩得好像一掐就能出水,睫毛又长又翘,水汪汪的圆眼睛黑黑亮亮的,有自带美瞳的效果。

苏亦伸出一根食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脸颊,“我是你姐,你知道吗?”

这么小的婴儿自然不会回答她,但是灿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苏亦的指头抓得紧紧的。

“哎呀,”苏亦又惊又喜,道,“他抓住了我的手,好大的力气!”

“我看看,我看看!”

陈滢凑了过来,“果然还是亲姐姐魅力更大些,我刚才抱他,他都不理我。”

之后几天,苏亦抱孩子的姿势已经像模像样了。她也不管灿灿能不能听懂,能不能看清,抱着他,指着屋里的摆设,或者花草,告诉他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月嫂说小婴儿要到三个月后才能认人,可几天下来,灿灿和这个姐姐就很亲密了。一见到苏亦,还没长牙的小嘴就咧开了,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婴语,小手小脚欢快利落地乱舞着。

苏亦有点理解周晚秋了,家里有个小孩,真得不一样。随着灿灿一天天长大,给整个家增添了无数的欢乐和生机。

苏亦毫不嫌弃地捉住灿灿的一只小脚,张大嘴,作势要咬一口,嘴里还发出啊呜呜的声音,逗得灿灿兴奋地用力蹬脚。

姐弟俩正闹着,她的手机响了。

是陆缄发来的消息:【现在有时间吗,facetime?】

苏亦:【好。】

然后带着手机回了房间。

“心情很好?”陆缄问。屏幕里的女孩眉眼舒展,眼神清亮,颊边的小酒窝都更深了。

“是因为看到我吗?”他的声音是压低了说的,性感诱.惑得要命。

苏亦觉得几日不见,这男人好像更帅了。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布料柔软又有质感,显得他脖颈愈发修长,皮肤愈发白皙。因为是在房间里,衬衣上的两颗扣子都没系,露出了线条流畅的锁骨,禁欲又撩人。

美色当前,苏亦就差舔屏了。不过恶作剧心起,她摇头:“不是哦,我现在心里还有另一个非常非常爱的男人。”

她话音一落,陆缄的脸突然放大了,“苏亦!”他的眼睛危险地半眯着。

苏亦歪着脑袋,长睫毛微颤,很是快活地欣赏男人炸毛的样子。

“那个男人是谁?”

“你猜?”

陆缄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重新靠回椅背上,姿态慵懒。他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悠悠地说:“我忘了,你弟弟也是男人。”

苏亦咯咯咯地笑:“好笨,连我弟弟的醋也吃。”

作者有话要说:

灿灿:连小舅子的醋也吃,扣分扣分。

第六十三章

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短短一个月的寒假飞逝而过。

随着新学期的渐入正轨,寒意退去。

宿舍楼下一丛丛的迎春花绽出嫩黄的小花,寂静了一冬的枝桠吐出了新芽, 春意盎然。

在家时,有家人的陪伴还好些。回到学校, 苏亦才发现她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陆缄。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 上课的时候也会想。

两人相隔大半个地球,我的白天是你的黑夜, 你的黑夜是我的白天。就是他们之间的写照。因为时差和繁重的课业, 不能保证每天都视频,于是他们相约各自在当地时间的早中晚,各发一条长长的语音,以缓相思之苦。

有时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苏亦看见大批大批约会回来的小情侣搂在一处依依惜别。形单影只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但现在看着就特别虐心。

这时候, 她恨不能有个时空之门, 将时间一下快进到八月, 也就是陆缄回来的时候。

为了让自己不要沉浸在惨兮兮的无尽思念中, 她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除了上课,她也着手准备自己的网店——一家手作饰品店。

手作饰品少了流水线产品的工整, 多了一份量身定制的独特和灵气。她所用的材料都是天然材质的水晶和宝石,配件则是925纯银或者14k包金材质。

所有的饰品都是她用心琢磨后自己搭配设计的。对于苏亦来说, 这是一项全新的挑战。

万事开头难,她边做边学,乐在其中。

苏亦每天只想好好读书好好做她的饰品店,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不知何时开始,慢慢地有流言传了出来。版本很多,但中心意思都是陆缄和她分手了。

有好事者问到柳明月和欧阳美美那里,欧阳美美直接嗤笑一声:“分个P,两人天天发信息,腻腻歪歪的,这是分手吗?”

苏亦该吃吃该睡睡该干嘛就干嘛,也不解释,就很平静,颇有点宠辱不惊的大将风度。她以为时间长了,话题度降低,众人自然不会过多关注她。

但,苏亦真的是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

无论是食堂还是自习室图书馆,甚至是走在路上,她所到之处,先是骤然安静,而后是窃窃私语的嗡嗡声。

“秀恩爱死得快,这话真是太对了。”

“你看当初她多得意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甩了。”

“就是说啊。”

“听说她脾气特大,又爱作,陆缄能受得了才怪。”

苏亦活了十九年,素来是心胸宽广的,即使小时候听同学议论她没有爸爸,只要不过分,她都不会在意。

所以刚开始,她还能用“谁人背后无人说”来安慰自己。可是渐渐地,她们变本加厉,什么难听说什么。欧阳美美气得,帮她撕了好几回。

“我真是不明白有些人怎么这么恶毒?陆缄只是去两个学期,半年而已,又不是一去不回了。退一万步说,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合则来不合则分,即使你俩分手了,关她们P事啊。”

苏亦递给她一个洗好的苹果,“你别和她们吵,嘴长在她们脸上,你把嗓子都吵干了,也撕不过来。”

柳明月也劝道:“就是,不生气,都不生气啊。这些人,你越理会,她们就越开心。只要你俩好好地,管她们做什么。等陆缄回来之日,就是她们打脸之时。”

道理她都懂,可苏亦坐下来翻开书,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她和陆缄能走多远,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她不需要和不相干的人解释,也不需要和不相干的人置气。但心里说完全不在意,那也是假的。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分不分手,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怎么幸灾乐祸的人这么多?

她看向桌上的台式化妆镜,镜子里的她无精打采,萎靡不振,还真是一副被人甩了的可怜样。

星期四的手工社社团活动后,苏亦又被安排留下课后打扫。原社长李欣茹已经大四了,早就退出了社团。现在的社长张瑶就是曾经被她在电梯里怼过心灵丑的那个女生。

上学期还好,从这学期开始,张瑶没少给她穿小鞋。比如活动后的打扫,十次里五次都有她。再比如,她们每次活动结束后,都要带着作品来张大合照。而张瑶把所有人都P得更好看了,唯独没给苏亦弄。有一次,拍照时苏亦站在最边上,直接半个身子都照没了。

在Y大,社团活动也是占学分的,不能轻易退社。好在苏亦也没那么玻璃心。人活在世上哪儿能没有委屈和不公,大学如此,将来走上社会更是如此。不过是打扫卫生而已,就当锻炼身体了。

进入四月后,雨水多了起来。连着几天,北京城都笼罩在濛濛细雨中。

淅淅沥沥的雨丝徐徐缓缓,像是永远不愿歇下。苏亦背着书包,举着伞沿着图书馆的台阶拾级而上,正好与一人相撞。

她脚步一顿,抬头,就见邹羽娴站在上一级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几个月不见,苏亦觉得邹羽娴变化不小。还是那张漂亮出众的脸,但眉眼间尽是倨傲和骄纵。

气场不合,苏亦连招呼都懒得和她打。错开身,准备继续上楼,邹羽娴却堵在了她眼前。

“你有事吗?”苏亦挑眉。

邹羽娴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突然神情不屑地哼笑一声,“我以为你有多不同,还不是被人甩了。”她以为陆缄有多喜欢她呢,不过如此。

苏亦神情淡淡,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反应。其实,她从前觉得邹羽娴除了别人都要捧着她的公主病,也没什么。可这会儿,她真是从骨子里透出一种低级和肤浅。

不过苏亦这副样子,在邹羽娴眼里被解读出另一层意思。

她的手指在颈间的铂金项链上摸了摸,“说实话,陆缄的品味真得很low。”说完,她最后看了苏亦一眼,举伞准备离开。

“那你呢?”平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邹羽娴停住脚步,迟疑地转身,皱眉问:“什么?”

苏亦透过细细的雨幕平视着她,眉梢微扬,忽而笑了,“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些话?你和他谈过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直指要害。邹羽娴不仅没和陆缄谈过,而且还追求他失败了。

苏亦的意思就是陆缄品味再差,也没看上她?

邹羽娴抿了抿唇,看向苏亦的眼中充满厌恶:“我很讨厌你,你知不知道?”

“我又不是人民币,谁都要喜欢。你讨厌我还是喜欢我,对我来说,不值一提。”说完,苏亦再不看她,径自离开。

邹羽娴额头青筋微跳,她冷哼一声,走下台阶。

中午,苏亦在食堂碰到了欧阳美美和蒋延。

蒋延看着她真的只有巴掌大的脸,有些担忧,“陆缄临走时托我们帮忙照顾你,可是现在……你有没有和他说啊?”

苏亦摇头。她从高中后一直稳如泰山的体重,终于动了。柳明月新买了个体重计,拉着她们一起过称,苏亦发现她竟然瘦了四斤。把柳明月羡慕死了。

她用纸巾擦擦嘴,放下筷子,“隔着半个地球,告诉他做什么,害他白白担心。我没事,这点事我自己能应付。”

S大一年四个主要学期,比两学期制大学的学生们学习的课程要多,压力也要更大。所以陆缄很忙很累,每天只有四五个小时的睡觉时间,从视频里她都能看出他的紧绷和疲倦。她不想再因为自己这边的一点小事,让他分心。

这时,一个女生从他们这桌经过。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直直地摔过来,餐盘脱手,不偏不倚,扣向苏亦。

苏亦反应极快地抬胳膊挡了一下,那餐盘倒是没有直接摔到她脸上,但盘里是吃剩下的半碗紫菜蛋花汤和菜汤哗啦啦倾倒下来,浇了她一身,头发上也甩到了一些,黏黏答答地顺着发丝流到了脸上。

一时间,整个人狼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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