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柳姨娘晕过去了！

“祖母。”洛琴清从容不迫地进来对着老夫人行了礼，一点也不像犯了错的样子，洛琴清从前胆怯，若是犯了错，在老夫人面前定是心虚不已。

难道这柳氏骗了自己?见到洛琴清这样的从容不迫老夫人不仅有些怀疑。

“祖母，姨娘这是怎么了?大老远便听见她哭的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将军府虐待她了。”洛琴清疑惑地问道。

老夫人见到洛琴清疑惑的样子就更加怀疑那柳氏，再加上柳氏现下这般确实难登大雅之堂，若是传出去，怕是让人以为将军府待人不善。

柳氏正装哭地痛快，却因洛琴清的一句话被老夫人的一记警告的眼神吓噤了声，跪在那里可怜兮兮的，倒显得洛琴清真像那个被指控的恶人。

“清丫头方才离去可是遇到你柳姨娘了?”老夫人阴沉着脸问道。

“柳姨娘……”洛琴清佯装思考了一下，然后装作不解说，“方才刚出琼华院门时遇到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那你们可以发生什么?”老夫人继续问道。

洛琴清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怯生生地说:“没，没发生什么。”

柳氏一喜，她这副胆怯神情不就能帮助她坐实了蛮横欺辱下人后被人抓包的事实吗?

老夫人见状蹙眉，以为真像柳氏所说的那样，于是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下人们都害怕地快把头低到了地上，碧衣跪在柳氏身后不敢发一言，唯有刘嬷嬷还在一脸担忧的望着。

“那你倒是说说，你同柳氏遇到后发生了什么。”老夫人怒问。

洛琴清害怕到一下跪在地上，眼泪也哗啦哗啦地流，颤颤巍巍道:“没，没什么。”

“哭什么！让你说你就一五一十的说出实情。”洛琴清的表现让老夫人更加确认了柳氏所言属实。

“不是清儿不说，实在是……”洛琴清有些胆怯地看向柳氏，然后害怕地继续道，“清儿求祖母做主。”

说吧，洛琴清往地上一叩首，柳氏原本还挺高兴的，但这转折的情形让她不由得敛声屏气起来，她的眼皮直跳，但是想到自己还有杀手锏，也就强迫自己安下心。

洛琴清自小身体不好，脸色总比常人惨淡一些，一双水灵灵的杏眼泪汪汪的，惹人好不心疼。

老夫人也察觉到了其中另有隐情，收起自己的怒火义正言辞地问她:“清丫头，你有何话便说，若是他人欺负了你，祖母定为你做主可若是你自己做错了，祖母也得罚你平息众怒。”

“清儿原是不想说的，若非害怕欺骗对祖母，对祖母不敬，清儿也不至于冒险在此说出事情。”洛琴清哭的梨花带雨。

“冒险?”老夫人像是找到了关键字眼，猛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柳氏，带着探寻的意味。

“老夫人别听她瞎说，此次事件就是这四姑娘无理由头盛气凌人地的打了碧衣与我。”说着柳氏也来不及动脑筋用藏在袖袍下的右手手指甲狠狠的抓破了左手的手臂，她能感觉到，洛琴清这番语言一定不简单，甚至到了对她不利的地步。

“清丫头现在可什么都还没说，你若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何如此紧张?”老夫人质问道。

“现下都是柳姨娘在说话，四姑娘都还未开口，是非对错怎能只听一面之词，老夫人还是当听一听四姑娘之言。”一旁的刘嬷嬷帮衬起了洛琴清。

柳氏急忙露出带着抓痕且流淌着鲜血的手臂，可怜巴巴地说:“这四姑娘蛮横不讲理，碧衣脸上的伤痕与我手上的抓痕就是证据，又何必听信她的狡辩。”

“柳姨娘这身子骨还是没真是娇弱，四姑娘一刻钟前与你起了争执，起先刚到老夫人这里你不说，现在却露了出来，况且她弄伤你的抓痕竟还流着鲜血，真是稀奇。”

刘嬷嬷嗤笑，然后上前一把抓过柳氏的右手亮了出来，那指甲缝里的血迹赫然对上了左手的痕迹。

柳氏大惊，连忙抽回手，可是众人已经心知肚明，这番动作只像是为了掩盖真像。

柳氏再看向上座时，老夫人的脸色已经暗沉的不像样，于是她拼命地解释道:“我的左手臂原先愈合了些，只是，只是见到了四姑娘，想起了四姑娘那时的盛气凌人，于是害怕地不小心到了本就受伤的手臂。”

若是原本就已经受伤，哪怕不小心抓到，也不至于整片受伤的痕迹都毫无偏差的都抓过一遍，那样长的伤口，正常人不小心碰到不是应该一碰到就会疼到收回手吗?

见众人抱着不相信的态度看着她，她强词夺理道:“更何况不止我一人受伤，碧衣可是我的陪嫁丫头，她脸上的一道道巴掌印我哪能忍心伤害她。”

老夫人看向碧衣，碧衣害怕地将头低了更低，可那痕迹确实是下了狠手。

“碧衣，你说，柳姨娘说的可是真事?”老夫人铿锵有力地质问道。

“柳姨娘说的全部都是真的。”碧衣吓得哆嗦，可是她又不敢说不是，毕竟柳氏狠毒，所用之人的家人全部都被控制了起来，当然，这也让洛琴清多了一个解决问题的缺口。

洛琴清抬起满脸泪水的小脸，通红的眼睛像个胆怯的小兔子一样望着老夫人:“清儿此下才明白原来再次被祖母召回是被陷害了，祖母，清儿自幼在府中长大，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您可信清儿会学得如此顽劣蛮横?”

此时的洛琴清从小到大当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任谁都不相信她会从哪学来这些不三不四的行为，倒是柳氏刚刚就用卑劣的手段污蔑洛琴清，况且柳氏原是烟花之地出来的，要说做出这些事，怎么也像是柳氏才能做出来这些事。

“碧衣从小跟着我到大，我怎能对她下如此狠手，既然你说自己没做过，那你拿出证据来。”柳氏被洛琴清精湛的演技逼得有些歇斯底里。

“证据，自然是有的，雪霜。”洛琴清唤了一声旁边的雪霜。

“全都进来吧。”雪霜立马明白她的意思，朝着门口叫唤了一声。

“奴婢见过老夫人、柳姨娘、四小姐。”顷刻间，五六个婢女鱼贯进入正厅。

“这是?”老夫人不解道。

“四姑娘怕不是随便带了几个丫头过来作伪证吧?”柳氏心中暗笑，到底是小丫头，以为随便找几个婢女做个伪证就可以了吗？

“伪证?府中各地都有相对的花女打理着盆栽，琼华院门口那般引人注目的地方，清儿若是柳姨娘，便不会蠢到在那处下手。”

柳氏大惊，她怎么给忘了，将军府家大业大，自然少不多下人，而这些琼华院外的花女正是洛琴清攻破自己谣言的铁证。

老夫人心下已经明了，这作妖的还是这不安分的柳氏，原以为她入府以后就安分了，没想到把那肮脏地方的小伎俩带进了将军府。

柳氏看着老夫人带着审视不善的眼光，只觉不能再让她继续下去了！

于是她当下咬破了藏在牙缝里面的药物，然后晕了过去。

“柳姨娘晕过去了！快去请大夫！”

跪在地上的洛琴清好笑地看着众人的慌乱，她打压柳氏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以为晕过去自己就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