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做得太过了

寻了一大圈，欧阳娜在顶楼阳台找到了程辉。

顶楼的阳台摆满了各式奇花异草，相当于空中花园。在花园各处散放着几张白色的桌子和椅子，中间有个巨大的舞池。程家搞一些重大活动时，往往会把这里作为最后狂欢的场所。

程辉坐在椅子上，看着东边努力向上爬升的月亮，神情落寞。

欧阳娜在他身边坐下，手指轻轻抚摸他的手背：“想什么呢？”

程辉没有转头，语气中满是疲惫和萧索：“我想静静。”

欧阳娜将他的手放握在自己掌心，放在脸上：“辉哥，你还有我。我可以为你分担很多的。”

程辉扭头，待要说话，撇见她脖子上戴的项链，脸色瞬间暗沉下来，把手从她的掌心抽出来：“娜娜，这项链你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你儿子送我的，说是为了答谢我操办你妻子的葬礼。我不要，他硬要给我戴上去，还说不许摘下来。”欧阳娜眼泪就要掉出来了，说着伸手就要去摘项链。

程辉目不转睛盯着她，直盯得她心里长满了芒草：“娜娜，你做得太过了。”

欧阳娜悚然一惊，她努力镇定下来：“辉哥，我也是没办法。”

程辉冷冷道：“他让你戴，你就戴着吧。记住，不是你的东西，惦记上了没有什么好下场。”

欧阳娜缓缓站起身：“辉哥，如果没有那一夜，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何必怪我。”

程辉冷哼一声：“你这是怪上我了？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我程辉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你点灯，我放火，我们不是半斤八两吗？”欧阳娜嘲讽地说。

“没想到我这辈子栽在你这个贱女人手里。我们等着瞧吧。”程辉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句话，站起来大步走了。

欧阳娜抬头看向远处，爬上山颠的月亮，柔光四射，周围星光点点，交相辉映。

她微微一笑，手抚上项链的心型翡翠吊坠。她从不信命，总是竭尽全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她不要男人为她摘星星，她想成为那个全世界簇拥的中心。

就算所有人都在质疑她，鄙视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只要她实现愿望，他们只会拜服在她脚下，说着令人恶心的恭维话。

孙悟空有360变，殊不知人一天可以变360张脸，比孙猴儿还能！

李灵和张业一路游玩，看过神奇的卡若拉冰川，几座有名的寺庙，来到位于日喀则的珠峰大本营。

自从那晚过后，张业没敢再做什么出格的行为。俩人回到从前若即若离的关系，反倒处得挺好。

去珠峰大本营的山路崎岖难行。

李灵的头越来越晕，脸涨得通红。张业不得不停下车，拿氧气瓶给她吸氧。

张业一脸担忧：“你这是高原反应。不然我们回去吧，没必要为了看珠峰日出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去。”

“我挺得住，好不容易到这里了，哪有打退堂鼓的道理？”李灵竭力挤出一个微笑。

“你就逞能吧你。真拿你没办法。”张业摇摇头，拿出一张毯子给李灵盖上，“山上冷，你好好躺着，我开慢点。”

李灵身上有了毯子，舒服多了，心里也暖暖的。

车子拐了不知多少道弯，才到了珠峰大本营。

珠峰大本营其实是一块大平地，平地上有几顶大帐篷，供游客住宿。这里也是登山爱好者登珠峰的出发点。

这里四处环绕的雪山，以其凛冽圣洁著称于世。

据说，珠峰大本营的日出与日落，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张业停好车，过来为李灵打开车门，扶她下车。

李灵下得车来，看什么都新鲜，却憋不住一阵内急，她想唱歌了。

李灵远远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大喊：“哎，你知道厕所在哪吗？”

红影停住脚步，转身朝她走过来。

李灵急走几步，一阵眩晕袭来，她瘫软在张业怀里。

恍惚间，李灵感觉有手指掐在她的人中上。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她高反你还带她上来，不要命了吗？”

赵文，是这该死的赵文！李灵拼命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我劝过她，她不听，我也没办法。”张业很后悔，早知道就不要上来了。

李灵的高原反应越来越严重，显然并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

“这能拿命来开玩笑的吗？她拎不清你也拎不清？”赵文一把抱起李灵，向帐篷走去。

张业并不知道这人的身份，看他很懂的样子，便捧着氧气瓶跟着他走。

在脆弱的生命面前，一切都得让路。尽管他对赵文不由分说自作主张抱李灵的行为感觉不适，却无法拒绝他热情的帮助。

赵文走进帐篷，将李灵放在一张小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帐篷里有十张床，大部分是空的，只有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吸氧的男人。

安顿好李灵，赵文坐在床边，上下打量张业：“你是谁？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张业有些莫名其妙：“这个需要告诉你吗？”

赵文眉头一挑：“当然，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张业恍然，原来让李灵心心念念不忘的赵文，便是眼前这个高大不羁的男人。

张业挑衅地看向赵文：“你已经不是了。”

赵文嘴角微勾：“我想是就是，你阻止得了吗？”

“那就走着瞧吧。”张业色厉内荏。

“你hold不住她，而我能。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别。”赵文回头看了李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