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娃(2)
看着戎岭离去慕容月就已经有些说错话的愧疚感,戎岭也救了她她倒好还教育起人家了。
再转头一看叶怀君,叶怀君已经从刚开始的失态走出来了,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只余下泛红的眼尾证明着先前的事确确实实发生过。
叶怀君声音闷闷的:“我送你去医院。”
那个男人在黑虫消失殆尽时就已经再次化成了浓浆,叶怀君随手一丢一张符就燃起了一些火星子,火只在浓浆上烧着,地面上没有一点烧着的痕迹。
之后就是楚疣带着云乐过来收拾残局了,这些事情楚疣他们比叶怀君慕容月熟。
慕容月扶着受伤的手,想了想还是拿上了戎岭给的白色药膏。
到医院时已经下午快两点,叶怀君去外面带了点饭给慕容月,慕容月手已经包扎好了,但因为怀着孕又对破伤风的皮试过敏了,只能等着打蛋白的什么针。
叶怀君安安静静的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慕容月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我爸妈不在这边,还是只能麻烦你了呜……”
叶怀君敷衍的应和着:“没事。”
慕容月要是看到了叶怀君的手机界面那么就会了然。
叶怀君此时正在搜着苗疆异族,他开始是想直接联系陆玄易或者陆文语的,但仔细一想就知道这两个人肯定只会打太极一般把问题推过来,他还是得靠自己。
戎岭有提到异族蛊虫,他就顺势查到了苗疆异族。
通篇下来基本都是广告,没一个重点,直到他点开了一个帖子。
那个帖吧楼主应该是一个小伙子帖子的标题是:你们有没有老一辈传下来的东西?
帖子讲的是,小伙子的爷爷留给了小伙子一大堆年代有些久远的房产地契,地契日期是1912年,民国时期的。
帖子发出来的照片还不止地契更有一大堆书信,小伙子还贴心的用文字解释了,我家祖姓沈书信上说,那个时候沈家老大孩子少,基本都是女孩,只有一个男孩。
男孩十四岁那年病重,早就嫁做人妇的大女儿寄信回家说她的丈夫认识一些江湖术士,能救沈家小儿子。
沈家老大病急乱投医,领着一帮号称活死人肉白骨的苗疆异族回了家,那些异族人只给了一只小幼虫要沈家大夫人用血喂养心得诚,一个月后让沈家小儿子吃下就好了。
其他几个女儿都是不信的,但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大夫人心一横,试试不行就再想办法。
就在进行到第十三天时,沈家又来了两个术士,这两个术士一男一女,女的说他们二人是道家弟子云游四方路过沈家见沈家屋内邪气冲天故而拜访。
都信了用血养虫了,再来几个沈家老大也觉得没差,放了人进来。
男的一直不太说话,直到看到沈家大夫人喂虫,当场就把装虫的小盘子摔得稀烂,大夫人气急想把两个人烧了,女的就开始解释这虫哪里是救命虫,分明是子虫,给虫的身上应该有母虫,待你们喂养一月给小公子吃下,小公子就会被母虫控制,到时好起来的可不是你们的小公子而是那只子虫。
沈家老大一听不得了,就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小公子,两人见了小公子,只说是被下了降头,问沈家老大是否是得罪了人?
还真让两人说中,当时尚有一白家与沈家齐名,白家只有一位独女自小体弱曾经和沈家几位姑娘还有沈家小公子有口头上的争执,白家姑娘受不得气,这被沈家小公子指着鼻子骂,回去就听说发了病差点没救过来,沈家老大趁着白家姑娘神志不清赶紧撇了关系可怜白家姑娘至今还是半死不活有口难言。
对两个道家弟子说完,沈家老大还是有些脸红的,男的听完转身就走,女的急忙拽住了,对着沈家老大道你们分一半财产送给白家赔罪我们就帮。
虽然沈家有罪,但罪不至死不是。
大夫人只管去白家赔罪,两个人动作也快,当晚沈家小公子就醒了活蹦乱跳的,沈家夫妇留了人多住几天两个人盛情难却多住了几天但还是走了。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我爷爷告诉我这是我太爷爷告诉他的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帖子的最后还有一对男女的照片应该是两个道家弟子了。
在看到照片时叶怀君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戎岭。
今天戎岭出现虽然带了墨镜,但还是能看清容貌的,照片里的道家女人与戎岭长得一般无二,旁边站着一个男人,男人中规中矩的穿着中山装长相平凡但气质出尘,眉眼温柔手中拿着扇子靠胸。
叶怀君就想要保存下来,界面一转开始加载,直接显示404……
叶怀君……
晚上,慕容月喜提病床一张医生说得留下观察几天,慕容月在这里没有亲人,就这样叶怀君顶着男友称呼被迫守夜。
楚疣本来也要过来,但慕容月怕今天戎岭的事情让他难做就以今天有点晚了拒绝掉了。
其实慕容月的担心是多余的,戎岭还真不至于告诉楚疣什么。
医院的夜晚还是很安静的,只有一些风吹过树干的呼声。
叶怀君用椅子搭了个简易床将就的睡下了。
慕容月睡得迷迷糊糊时渴的不行,冰凉的触感顺着唇间渡来几口水,一个激灵慕容月瞬间清醒。
她的床边坐着一个银色长发长相极具妖孽的男人,男人身穿白色蓝纹的长袍,周身带着一些湖水般澄澈的光影,肤色极白瞳孔的颜色不像正常人的琥珀色,极浅有些像银灰色。他手中端着的水杯就这么停在了半空。
“还喝嘛?”男人的声音低沉但不沙哑,有些好听在安静的病房里极为清晰。
慕容月呆呆的摇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叶怀君,很好叶怀君没醒:“你怎么找到我的?”
男人将水杯放下,手隔着被子抚上了慕容月的肚子顾左右而言他:“受伤了?”
慕容月有些心虚下意识就想把手藏起来,男人撇了一眼不说话。
慕容月见他这样,大有破罐破摔的将手摊开拿了出来。
受伤的是右手,现在正缠着一圈厚厚纱布:“风无尘……”
见着慕容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被叫做风无尘的好看男人也是妥协了。
抚上肚子的手朝着慕容月的手伸去:“就这一次。”
慕容月心说:我可真是服你,这也能找来。表面上还是乖巧的很,解释着:“这次真是突发状况我没反应过来而已,这要搁平时什么东西伤得了我?”
听慕容月牛逼吹得响,叶怀君装睡装得辛苦。
他是活生生被冻醒的,虽然是九月份但也不至于这么冷还是那种阴森森的冷。刚醒就看到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鬼鬼祟祟在慕容月床前,喂水?
叶怀君想着先观望。
这一观望就望到了慕容月大型自吹现场。
风无尘手中聚起白色的光轻轻点在慕容月手中,慕容月只觉得手心吹入了一阵轻柔的风,钝疼的手也不疼了:“不疼了?”
风无尘站起身来,摸了摸慕容月的脑袋有些宠溺的模样。
慕容月半坐着仰头看着风无尘:“你不是最近都很忙嘛?”
风无尘手指垂在身侧,还残留着白光,忽然他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指,抬起手臂,借着月光才看清一个成人手掌大小的娃娃咬上了风无尘手指。
叶怀君这才反应过来,他肩头的娃娃此时此刻咬上了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妖孽男人。
慕容月咦了一声:“这不是叶怀君的娃娃嘛?怎么?”
风无尘浅色的双眸认真的看着娃娃:“诡娃,怎么在这?”
娃娃像是听懂了,顺着手爬上了风无尘的肩头老神在在的就坐了起来,邪气的禁咒符文若隐若现,血红的眼眸极快的眨巴两下嘴里不停发出熟悉的咯噔咯噔诡异声音。
叶怀君也是才搞明白这声音原来是从娃娃嘴里发出来,并且他再次知道了一件事情,娃娃不叫叶望归应该是叫诡娃,那叶望归又是谁,而且妖孽男人和诡娃极熟的样子,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心中疑虑越来越多……
慕容月奇怪的看了看风无尘:“你知道这个娃娃?”
风无尘又是揉了一把慕容月的头:“叶怀君是谁?”
“什么嘛?你不认识叶怀君?那你怎么知道这个娃娃的,这个娃娃是叫诡娃嘛?”慕容月也和叶怀君一样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了,叶怀君不能问她能,于是上来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风无尘有些无奈只回答了一个,娃娃有名字叫诡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