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表哥我傲娇 第46节
昨天晚上被救起的事,她有印象,也知道回了国公府了,躺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她眉心拧起一个结,身子一动想要翻个身,可是全身酸软无力,挣扎着睁了眼。
叶慎之下巴黑黑的出现在她的眼里。
她张了张嘴,喉咙很干很痛发不出一点声音。
叶慎之见状,立刻倒了一杯温热的白水,坐到床头,用手托着苏文的脑袋,将水杯送到她的嘴边。
苏文一连喝了三杯才住了口,舒服了一些,叶慎之也又坐到了她面前。
苏文瞅了瞅他,想到他昨晚不顾自身安危的跳下湖救她,可也想到他们昨晚刚在画舫上吵了架,说不定他根本就不想和她继续了。
苏文觉得眼睛酸酸的,心中暗叹人生病了就是矫情。
叶慎之见她不说话,怕她还记恨着昨晚吵架的事也不敢胡乱开口,免得惹她更生气了。
两人静默半刻,苏文吐出了句,“你长胡子了。”
“嗯?”,叶慎之有点没反应过来苏文说的是什么。
这样怔愣的叶慎之似乎取悦到了苏文,她捂嘴笑道,“你长胡子了,下巴都黑了。”
叶慎之看她笑了,拉过苏文的手握住,小心翼翼的道,“你是不是不生气了?昨晚是我不对,是我胡言乱语,我向你道歉,可不可以原谅我?”
苏文噘嘴道,“你昨天说那么过分的话呢!”
“是我不好。”,叶慎之亲了亲苏文的手背,“对不起。”
他这时候也不敢说什么是她先说了不好听的话,平时精神百倍的她静静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像个容易破碎的瓷娃娃,他恨不得含在嘴里。
苏文抽回手,缩进褥子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瓮声瓮气的道,“我昨天也说了不好听的话,你还会想要我吗?不会再生我气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要放假了,大家假期愉快啊
第63章
叶慎之急道, “我怎么会不要你,我就是不要我自己也不会不要你。”
他没有想到他会从苏文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苏文外表看起来软糯可爱,可是他是知道的她很倔, 倔到别人撞了南墙就会回头了, 她却是要把南墙撞破,撞出一条路来才罢休。
这样的她会为了他主动说她说的话不好听, 叶慎之心里软成一团。
“那你还生气?”, 苏文声音因为风寒,带着点嘶哑。
“不生气。”
叶慎之将苏文从褥子里捞出来,在她脑后垫好了迎枕, 轻轻捏着苏文的手指, 低着头, “是我不好,我应该给你更多时间的。”
他抬头, 组织了一下语言,“可是文文身边出现的男子越来越多了, 你又不喜欢我的长相,我真的有点怕你会看上别人而不要我了。”
苏文斜着眼,似笑非笑的, “什么叫我身边出现的男人越来越多, 难道不是你带着我认识的吗?”
叶慎之苦笑, 反问了句,“我想把你藏起来,你愿意吗?”
他没想要苏文回答这个问题, 接着道,“你肯定不会愿意的,不然你也不会开清风楼了。所以我带着你认识他们,我希望他们能在我注意不到的时候能帮你一把,虽然我会努力不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停下,叹口气道,“只是他们都比我年轻,长相又比我讨喜,我担心文文看他们看久了之后就不想要我这个年纪大的了。”
叶慎之的语气十分可怜,苏文咬唇忍笑,哼道,“你也知道你年纪大啊,还好意思说喜欢我呢,老牛吃嫩草。”
见苏文笑了,知道这件事是彻底的过去了,叶慎之含住苏文的手指,轻轻撕咬,指控苏文道,“就算我是老牛吃嫩草,那也是因为你这嫩草先来引诱我的。”
苏文不服气,“我哪里引诱你了?”
叶慎之在苏文的手指上咬出浅浅的牙印才放开,凑近了点,细声道,“哪里都在引引诱我,特别是这张不服输的小嘴。”,说着他的食指就轻点上了苏文的有点干的嘴唇,缓慢的摩挲着。
苏文垂下眼睑,看着修长的手指和洁净的指尖,抬眼瞥一眼叶慎之,忽然张口咬住,细细的牙齿圈住指节,微微用力,而后舌尖扫上了指尖,安慰似的围着它绕了绕,果然感觉到了某人的轻颤。
斜睨着叶慎之,她吐出指节,轻挑眉眼道,“这才是引诱好吧。以前那都是当的乖乖妹妹,自己把持不住还要怪别人。”
语落,喉咙一痒,咳嗽了几声。
叶慎之连忙抱起她,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妥协道,“对,是我自己把持不住,一点都不关我们文文的事。”
讲得这么委屈,苏文恨他一,由他扶着再次躺下。
外间观望许久的云纹看了看手中已经不烫了的药,故意踏着很响的步子进来,“小姐,该吃药。”
她没走近,苏文就闻到了苦涩的味道,立刻皱眉,“有没有药圆子?”
叶慎之接过药碗,让云纹出去,对苏文道,“没有药圆子,大夫说你风寒严重,不能吃圆子,喝汤药才好得快。”
“可是苦……”,苏文可怜的拖着声道。
“再苦也比你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好。”,叶慎之将碗口递到了苏文嘴边,“就这么一大口的喝下去,苦也就苦这么一下。”
苏文眯着眼看着黑黝黝的汤药,知道自己怎么都是要喝的,无奈的接过来自己端着,奔赴刑场般的闭眼大口咬住药碗,苦涩的药顺着喉咙滑下,熏得苏文呕了两下,最后在叶慎之说的“吐了还要重喝一碗”的话中强压下了呕吐的欲'望。
漱了口后,苏文无力的靠在床头喘着粗气,没好气的问,“那些黑衣人怎么样了?还有撞我的人是谁啊,我都站稳了硬是把我给撞下去了。”
叶慎之道,“黑衣人水性极好,而且他们早有准备,只抓到了一个,我还没有去看过,是谁的还不清楚,可也跑不了那几个人。至于撞你的人是边柔。”
“边柔?”,苏文讶异道,“她有这么蠢么?”
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撞下去,边柔根本就脱不了身,依她对边柔的了解来看,她即便不聪明,可也绝对不是这么一个傻蛋。
叶慎之道,“她说是因为她不小心踩到了东西,滑了一跤才扑倒你的。”
“你信吗?”,苏文撇嘴。
她总觉得昨天那事怪怪的,寻思了下道,“她会不会是利用了我们的心里,我们觉得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她偏偏做了,再说这样的话来迷惑我们?”
“而且,要说这是不小心也未免太巧合了,为什么偏偏是我落了水,甲板上那么多人……”,苏文拧眉思索着,忽然目光不善的看向叶慎之,沉声道,“如果她是故意的,那肯定就是因为你,说不定她是抱着除掉我就能得到你的心态。”
苏文谴责道,“一个没长得多好的人怎么桃花这么旺盛?”
叶慎之无奈,宠溺的抚平苏文额头上的褶皱,“不管是谁,我都会查清楚,然后给我们文文出气好不好?”
“谁是你们家文文?”,苏文又缩进了褥子里,眼睛一闭,“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刮一刮胡子吧,不然看起来都快成我叔叔了。”
叶慎之:……
替她掩好褥子,放下青绡帐,看了一会,他忽然低头吻住苏文的额头,声音低得苏文都怀疑是她的幻觉。
“对不起,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苏文眼睑动了动,到底没有睁开,喝的药有安眠的成分,没一会就继续沉沉的睡过去了。
看到叶慎之出来,云纹上前福身,将她刚刚得到的消息禀报给他,“世子爷,边二夫人上门了。”
叶慎之颔首,嘱咐云纹,“照顾好你们家小姐,她醒了就派人来明辉轩告知我。”
随后大步离开。
云纹应下,心里道,现在怎么不叫世子夫人了,偷香窃玉的时候就是世子夫人,平时就是小姐,云纹忽然觉得以前她心中无比高大的世子爷也不是那么的让人信服了。
“云纹,过来,我有话问你。”,沈嬷嬷见终于叶慎之离开,面色沉重的叫住云纹,去了旁边她住的耳房。
云纹瞅沈嬷嬷的样子就知道她也看出来了,不过看世子爷的样子,好像也没想隐瞒着,按下心中的思虑,她快步的跟在沈嬷嬷后面。
前院正厅,太夫人冷面坐在首位,罗氏坐在下首,边耳夫人和边柔站在堂中。
边二夫人微笑着,边柔却是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了很久的了,而现在也没止住,不过人生得好看,倒有种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的味道。
昨天晚上她们已经来过一次了,不过连叶家门都没能进,边二夫人气愤,不想再来的,只是今天早晨,边太师知道这件事发了火,亲自到二房的院子训斥了边二爷,边二爷又来训斥这娘两,这才又上门赔罪。
这次门倒是进了,可是却在园子里等了大半个时辰,好不容易见到了叶家人却说有人还没到,双方就这么一坐一站的等着了。
“世子爷来了。”,丫鬟进来通报,边柔听到,身子一顿,随即抽泣得更厉害了,随时都会背过气的样子。
太夫人冷眼看着,冷冷道,“来人,去把大夫请过来坐着,免得这有些人装模作样的晕过去呢还以为是我们叶家欺负人呢。”
边柔惊恐的抬起头,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身后传来走路的声音,她回头楚楚可怜的望着叶慎之,可叶慎之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脸色冷得掉渣的坐在了罗氏的对面。
边二夫人看了看叶慎之,又想起了边晗,“女婿近来可好?”
罗氏最讨厌的就是边二夫人了,听到她还叫叶慎之女婿像点燃了炮仗一样的怒了,“边二夫人,你这话可不要乱说,当初的事我们心知肚明,还请称呼我们慎之为世子。”
“亲家,话不能这么说。”,边二夫人知道这次边柔在劫难逃,边家的力她是使不上的,只能指望着叶慎之了。
她正要提起边晗时,先前通报的丫鬟又进来了,福身道,“太夫人,边家老夫人到了。”
边二夫人和边柔同时向这个丫鬟看过去,正想着应该是她们听错了的时候就见叶家太夫人起身迎到门口,她们跟着转过身去,那个满头银丝,雍容端庄的老太太可不就是边家老夫人,边二夫人的婆母。
太夫人道,“老姐姐,劳烦你走这一趟了。”
叶慎之是边太师的弟子,算来,这边老夫人也是叶慎之的长辈,而且边老夫人在京城内素有贤名,一声“老姐姐”也是应该的。
边太夫人苦笑,“老妹妹可别这么说,你再说,我是真的没脸了。”
两人寒暄几句后落座首位。
边二夫人和边柔抖着身子行礼,边太夫人阻止了他们,“先把事情给办了再看我要不要受这个礼。”
边柔小退后一步,瞳孔收缩,她是真的怕了,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急问道,“我哥哥呢,边童呢,边童在哪里?”
边老夫人睨着她,冷淡得很,“他当然是在边家,不然你觉得他会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边童:虽然我没有一个爱我的娘亲,可是我有一个明事理的祖母
之之:可是我既有爱我的娘亲,也有明事理的祖母
第64章
边老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冷光。
出门前, 她特意叫了边童来询问他对这件事情的意思,虽然她早就对二房除了边童以外的人都失望透顶了,可边二夫人和边柔毕竟是他的亲娘和亲妹妹, 万一他要护着呢。
幸好边童没让她失望, 这母女俩都是在拖累边童而已,想到这儿, 边老夫人的脸色就越来越冷。
边家现在有边太师撑着, 可孙辈的人出彩的不多,边童她必然要护着。
叶慎之先给边老夫人行了礼才平静无波的将昨晚的事讲了一遍,若不是边柔目睹了一切, 听着他的话就好像他对于苏文落水没有任何感觉。
讲完他对边老夫人做了一揖, 又道, “师母,并非慎之小题大做, 实在是边柔她素来与文文不和,我曾经警告过她, 但显然没有什么用,劳烦您跑这一趟,是慎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