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宣而战
不管怎么倒前账,这些年以来,温科德堡算是罗多克王国占据并经营着,这片区域不算太富饶,但也不算贫瘠,靠着界河这个天然的水源以及几条小小的支流,就算干旱的年景,地里收获的庄稼也能供养着当地的农民和一定数量的军队!所以罗多克的国王,葛瑞福斯国王非常的在意这个重要的城堡和小镇!
如果温科德堡长期落入了斯瓦迪亚人手里,那么等于在界河以南,斯瓦迪亚王国就有了一个落脚点。哈劳斯国王,这个好战的斯瓦迪亚王国的统治者就可以在这里大量的囤积军队和辎重,然后随时威胁着罗多克的腹地。
葛瑞福斯国王每每想到这一点就如同吃鱼的时候在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一样难受,这让他坐立难安,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短短一年的时间头顶的头发就变得稀疏了许多。
这也是他这次单方面撕毁合约悍然发动战争的原因,葛瑞福斯国王实在忍不了三年期满了。
所以他不顾荣誉受损,也豁出去就算受到大陆上所有贵族的鄙夷和指责都要发动这场战争,他要夺回温科德堡!拔掉这根扎在他心头的刺!
至于战争的输赢,葛瑞福斯国王没想那么多。战争这种东西,本来就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能够影响战争输赢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谁也不会保证对一场战争能有十足的把握会赢。
不过葛瑞福斯国王觉得自己还是有优势的。有心算无心,他有把握集中重兵把温科德堡夺回来。等到斯瓦迪亚反应过来,自己的后续部队已经跟进,建立起牢固的防线,就算斯瓦迪亚的大军来了,自己也绝对有一战之力。
一年半之前,上一次战争中,斯瓦迪亚王国与一己之力对抗罗多克、诺德王国以及维基亚王国三个国家的围攻。兵力的损失超过了三分之一,他们引以为傲的国之脊梁骑士团更是伤亡过半。这一年半的时间,就算他恢复了兵力。但是仅仅是经过简单训练的新兵,和老兵的战斗力又怎么能比?所以在这方面,葛瑞福斯国王觉得自己还是很占优势的。
事情果然如他想象的那般发展。温科德堡仅仅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被攻克了,葛瑞福斯国王的信用和荣誉没有白白牺牲,这里的人民本来就是罗多克王国的子民。所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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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罗多克军队没有任何的抵触。大军顺利而且快速的开到了温科德堡城下,将近三百斯瓦迪亚守军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消灭了。
葛瑞福斯国王终于又让自己王国的领土变得像以前那样完整了,当天晚上,他踏踏实实地睡了一个好觉。
但是战端以开,又岂能随随便便的结束?
斯瓦迪亚方面前来救援的军队,在得到温科德堡已经沦陷的消息后。只是原地稍微暂停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前进了。哈劳斯可不是个随随便便就能忍下一口气的人,就算他个人想忍下这口气,一个国王的尊严也不允许他那样做。
一匹匹快马迅速的在斯瓦迪亚的国土上往来穿梭着,战争来临的消息写在羊皮卷上,被传令官们迅速的通报了全国,大小领主们都召集起了自己的部队,起兵勤王,根据国王的命令,他们将直扑边境,在那里集合。
不管能不能夺回温科德堡,斯瓦迪亚人都要和罗多克人有一场大战。国王和贵族的尊严促使他们必须这样做。哪怕这将牺牲很多人的生命。
不管领主们是否愿意去打这一场战争。他们都必须这样做。国王的命令和贵族的荣誉不允许他们做逃兵。也有极少数的贵族可以选择对国王命令置若罔闻。当然,前提是你不害怕他会秋后算账,虽然眼前他顾不得处置你。
尼扎就是前往边境的一员,他是一个小贵族,有骑士头衔,不过他没有封地,并不是所有的贵族都有自己封地。封地可以是从父辈那里继承来的,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军功从国王那里挣来。
不过尼扎没有,他只是一个小小贵族的后裔,他的小贵族父辈都没领地,所以他没得继承,而在几次战斗中,他也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军功,所以在敕封的时候也没他的份儿,有军功的得到了封地,他只得到了一个骑士头衔,跟一个骑兵中队长的职位。
得到开往边境参加战斗的消息之后,尼扎没敢怠慢,火速带领着自己的人马从自己守卫的苏诺出发了。
“不知道这次战争又要打多久?也不知道谁会胜利谁会失败?更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挺到战争结束!”尼扎带着队伍,刚刚一出城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说害怕倒是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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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参加过几次战争了,但是尼扎绝对说不上喜欢战争,当个贵族老爷确实是每个人都想要的,但够的上分封土地的军功就那么好挣?
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前方的一阵喝骂声,吸引了尼扎的注意。
声音是从前方路边传来的,一个短发男人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几个穿着便衣的人把他围在中间,其中的一个手里拿着皮鞭,一边大声的喝骂一边狠狠地用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就像在抽一头不听话的牲畜。
“嘿,在干什么?”尼扎在队伍走到近前的时候,勒住了战马:“你们几个为什么要鞭打他?这样会把他打死的。”
本来尼扎并没有想管闲事,因为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过于常见了。那几个人虽然身穿便衣,但是从他们高傲的态度来看,可以肯定他们都是贵族领主的手下。
但尼扎却鬼使神差的出言阻止了他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骑士大人!我们是桑尼老爷的手下,我是老爷的税务官。”
听到有人出声,那几个施暴的人齐刷刷的回过头,拿鞭子打人的那个很明显是他们当中的头儿。见到一队骑兵,而说话的又是他们当中带头的人,于是赶紧摘下帽子,鞠了一个躬,毕恭毕敬地回答起来:“大人,这个人抗税,您是知道的,战争来了,国家需要打仗,而打仗就需要钱呀。我们的领主老爷让我提前收取明年的明年也就是后年第三个季度的税收,但是这小子不但不交钱。竟然还敢出言不逊。”
他可不傻,一眼就从尼扎的盔甲武器上看出了他有点身份,最起码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兵,虽然肯定不是什么显赫的人物,但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这样啊!”尼扎摸了摸下巴,没再做声!
“大人,不是那个样子。”被鞭打的年轻人放下了两条被打的鞭痕累累的胳膊,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我没有出言不逊,我只是说我们家里已经没有钱了,我实在交不出税了,我们已经提前交了明年一整年甚至后年第一季度第二季度的税,大人,现在今年的秋天才刚刚过去啊!地里的收成并不好,我们连足够今年过冬的粮食都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