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不一样了
战后六年。
在这六年里,活下来的人背负起了重建家园的重任,东京这座大都市也借着这次机会做了一番新的规划,其中最令人瞩目的便是喰种与人类和平共处的条约。
在这次屠杀中,那些隐藏在人类社会中的喰种基本都冒头了,人们发现喰种其实也没那么可怕,他们和人类一样,会哭、会痛、会感到悲伤,也会去爱。
喰种组织黑山羊更是在战斗中庇护了大批的普通人类,自然也是赢得了这些人的认可。
终于,在一次对全社会公开的会谈上,ccG局长丸手斋与东京喰种首领金木研正式达成和解,这一举动标志着人类与喰种和平共处的时代开始了。
几乎是同一天,一种可以供喰种食用的肉类被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这种具有跨时代意义的产品自然是嘉纳医生研究出来的。其他人不知道,可高槻泉和有马贵将却是知道,这是戴纳命令嘉纳医生研究的,也算是戴纳的计划之一。
无数的喰种在吃到这种肉的那一刻忍不住热泪盈眶,这代表他们终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进食,而不是像野兽一般在城市的阴暗处啃食着人类的尸体。
不是所有喰种都喜欢吃人的,大部分喰种还是想要彻底融入人类社会的,毕竟人类和喰种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吃人跟吃同类其实没什么区别。
长期这样进食,这才导致喰种中出了那么多变态。
喰种与人类之间最大的矛盾无疑是进食,人类可以吃很多东西,可喰种只能吃人类。而嘉纳医生研究出来的这种可供喰种食用的特质肉类却解决了人类与喰种之间最大的矛盾。
接下来需要的便是交流,人类和喰种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交流是最好的调节剂,这一场席卷整个东京的战争为双方建立了交谈的基础。
在那场战争之后,更多的人选择了放下往日的成见,与昔日视同水火的物种进行了一番平等的交谈。
东京一时间成为了全世界目光的焦点,无数的人和喰种都在关注着这边,这里已经成为了第一个完成人类和喰种和谐共存的城市了。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又有谁还记得那个在黑暗中完成这一切的人呢?
东京的天空依旧湛蓝,早已不见了六年前的猩红。
这个城市早已恢复了秩序,甚至比之前更好,可没有人敢忘记得到这一切的代价。
公园中,带着眼镜的高槻泉正在逗弄着一个小女孩,此时的她已经剪去了之前杂乱的长发,留下了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
在她面前的小女孩发色有些怪异,一半是白发,一半黑发,两个乌黑的大眼睛中写满了孩童的纯真。
“高槻泉老师,照顾一花真的是麻烦你了。”
高槻泉将视线从金木一花的身上挪开,看向了说话的人。
金木研,人类喰种和平联盟的话事人之一。
站在他身旁的正是他的太太,雾都董香,此时的董香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一看就知道是有身孕了。
“没什么的,一花这么可爱,我也喜欢跟她玩的。”高槻泉笑呵呵的说道。
“爸爸,妈妈!”
金木一花迈着两条小短腿,直接扑入了金木研的怀中。
金木研宠溺的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最后将视线投向高槻泉。
“听说您最近要出一本新书,到时候务必告知我一声,我和董香一定会前去捧场的。”
“哦,对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高槻泉在包中扒拉了一番,最终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递向了金木研。
“这是?”
金木研有些疑惑的结果这本书,封面是一张虎皮面具,封面的底色是纯黑的,面具图案的正上方是一排蓝色的大字。
《孤独行走》
“这是您的新书吗?”金木研有些不确定的看向高槻泉。
高槻泉短了点头,道:“这是一本我很早之前就想写的书,想了很久才将它写完,这也可能是我的封笔之作了,写完这本书后我可能会去旅游一番,看一看这个世界的风景。”
金木研愣了愣,他可是高槻泉的忠实粉丝,听到自己最喜欢的作家竟然打算休笔,这让金木研感觉手中的那本书有些沉重。
“高槻泉老师,这不合适吧,您的书还没发售就给我……”
“没关系的,”高槻泉笑了笑,“我觉得应该给你看看这本书,毕竟你工作那么忙,能看书的时间恐怕不会很多吧,而且那个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人?”金木研一脸懵逼。
“糟了!”高槻泉叫了一声,“我今晚还有一个粉丝见面会呢,不说了,金木,我先走了,拜拜。”
说完高槻泉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只剩下金木研一家子在风中凌乱。
“啊这……”
金木研一头雾水,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新书,他总感觉封面上的那个面具有点眼熟,不过马上也要到饭点了,他只能选将书收回自己的公文包中。
“走了,董香,一花,今晚想吃什么?”
“我要吃汉堡包!”金木一花兴奋的举着小手。
“不行的哦一花,汉堡包吃多了可是要长胖的。”雾都董香温柔的摸着金木一花的脑袋。
“那今晚吃汉堡肉怎么样?”金木研提议道。
“好啊好啊。”
“老公,你就是太宠一花了。”雾都董香有些无奈,但也没再反对。
等到金木研等人离开之后,高槻泉又从公园最中心的那棵大树后走了出来。
高槻泉依靠在大树的树身是,静静的看着渐行渐远的一家三口,双眼之中满是怅然。
“不一样了啊,真的不一样了,这是一个新的时代了,你说对吧,有马。”
大树后又走出了一个个,正是带着眼镜的有马贵将,有马贵将没有说话,也是静静的看着金木一家子的背影,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高槻泉也没介意,语气有些低沉的问了句。
“那家伙现在到底在哪?”
“不知道,可能死了。”
“但愿吧。”
微风吹过大地,吹起来大树之上的几片绿油油的树叶,树下已再无他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