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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公主与莽驸马 第35节

褚清辉点点头,小心翼翼打开,入眼的是一层红色绸缎,不知包裹着什么,虽还未看见,但两人已闻到一股参味。

只这股味道,就已叫人脑内清明,精神为之一振。

闫默坐直了身体,褚清辉屏住呼吸,轻手轻脚解开红绸,待看清里头的物品,惊得呀了一声。

竟是一只根须齐全的老参。

虽不知其具体年限,但褚清辉在宫中不知见过多少好物,百年份的人参也曾用过,那支在太医说来已经成了型的百年老参,跟眼下这支比起来,竟一点灵性也无了。

她不由看向闫默,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收下这样贵重的礼物。

闫默道:“既是师祖所赠,收下便是,该是他老人家在外云游所得。”

“可是……”褚清辉仍在迟疑,正是她见得多了,才更知道手中这支老参的价值,这是真正能够救命的宝物。

闫默拍拍她的手,“师祖心中有数。”

褚清辉想了想,才小心包起来,准备好好收着,轻易不取出,日后若身边人需要,再拿出来。当然,若一辈子用不上,那就最好不过了。

她将盒子收好,又问闫默:“先生之前说师祖一直云游四方,不知这回准备在京城驻足多久?”

“师祖向来随性,我也不知他的打算,或许一二日,或许一两月。”

褚清辉忙道:“先生可要时常劝劝,好叫他老人家多呆几日。”

虽然清楚师祖未必听劝,闫默还是点了点头。

褚清辉又道:“还有一事,此前,师祖与诸位师弟都住在将军府内,如今咱们搬来此处,也该叫师祖和师弟们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不要见外。这话我说了,怕他们以为是客套,还得先生去说。”

闫默倒不曾想这么多,在他看来,几位师弟大约是不知见外二字怎么写的,担心他们太过拘谨,在公主府住不惯?这话本身就如笑话一般。

“先生听到没有?”见他不说话,褚清辉伸手推了推。

闫默只得点头。

“那先生就去找师祖师弟们说一说吧。”

“现在?”闫默反问。

“当然越早说越好,不然先生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快去吧。”

闫默坐着不动。

“先生?”褚清辉又推推他。

闫默抬眼看她,忽然问道:“身上累不累?”

褚清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娇嗔道:“你说呢?”

昨晚到底是怎样搓揉她的,还有谁比这人更清楚?这才过了半个上午,她又不是铁打的,哪能恢复的那么快。现在仍觉得腰是酸的,两条腿走起路来也不好使,更不要说,那个地方……还被磨得难受。她现在只等把这人赶走,再到榻上好好补个觉。

闫默道:“我给你揉揉。”

褚清辉连忙摇头,才不要给他揉,到时候,又来捏她的脸,刮她的鼻子,夹她的耳垂,只怕还不如不揉呢。

“不用揉,一会儿我再补个觉就好了。”

闫默便道:“我陪你。”

褚清辉又摇头,“不用不用,先生快去吧。”

闫默抿着嘴角没动。

褚清辉站起来推他,连拖带拽的把人推出内室,末了又道:“先生顺便跟师祖师弟一起用午膳吧,我想多睡一会儿,睡醒了再吃。”

实际上她准备自己一个人用午膳,省得又被人压迫着要她多吃点。

说完,她就关上了房门。

闫默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能接受新婚第二日,就被他的小夫人赶出门外这个事实。

今天他既不想去练功,也不想找师弟切磋,只想抱着粉团,时时刻刻抱着。

可惜眼下,粉团不让他抱,那就只能找点别的事儿干了。

他瞥了眼武场方向,抬脚慢慢往外走,心里思索着,是叫师弟一个一个来,还是三个一起上。

外院,正围着师祖的冯重青、柯梁三人,忽然打了个寒战。

褚清辉把人赶走,倒没有马上去睡,而是招来外院的管事,细细过问上清宗诸人的安顿情况,交代底下的人好好伺候,这才将管事放走。

之后,她又把紫苏叫进房里,叫她好好给她揉揉——腰间是真的酸。

她趴在榻上,被紫苏揉得哼哼唧唧,露出来一段后颈,白皙的肌肤上都是一点点红痕。

紫苏红了脸,她自小跟公主一起长大,当然见过公主的身体,可没有一次,叫她有这样面红耳热的感觉。此时她才真正觉得,经过昨晚,公主与从前是真的不一样了。

怕自己再想些不该想的,她忙找了个话头,“公主怎么不叫驸马留下?我看驸马爷方才舍不得走呢。”

褚清辉嘟着嘴道:“叫他留下,他高兴了,该换成我不高兴了,苏苏你不知道,才一个晚上而已,先生就变了好多,从前他可不会这么欺负我。”

她一边说,一边撩起袖子,“你看看,手上都是他啃出来的痕迹,身上还有呢。他还狡辩,说是吸出来的,昨晚我明明感受到了,就是他在咬我。”

紫苏只瞥了一眼,白晃晃的肌肤上,一朵朵红痕如梅花落在上头,无端端叫人不敢多看。她红着脸,小声道:“驸马喜欢公主呢。”

褚清辉听了这话,弯弯嘴角,“他当然得喜欢我。”

正是知道闫默喜欢她,才给他啃,不然,昨晚就把他赶出去了。

如此想着,想到方才闫默被她拽出门外,面上发蔫的神情,心中又有些不忍,便道:“一会儿等我睡着了,你去看看先生在做什么,若他一个人闲着无事,就叫他来陪我一块睡吧。”

她想,等自己睡着了,再叫先生来,总不至于还把她啃醒吧?

再咬她,哼哼,她就叫厨房拿大骨头来,叫他做小狗去。

第49章 揉揉

八月份,正是开始转凉的时候,既不像六月暑天酷热难耐,也没有冬日那般严寒,叫人手脚冰凉。

褚清辉前一夜没睡好,此时躺在窗前软榻上,盖着一条薄毯,迎着徐徐微风,睡得安稳,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

“醒了?”

身下的床榻忽然震了震,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褚清辉忙支起脑袋,才发现哪里是床榻,而是闫默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此时正抱着她,而她就枕在他的胸膛上。

两人都没穿外袍,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里衣,抱在一块儿,四肢交缠,身体紧靠,发丝缠绕,虽没有别的动作,却似乎比昨晚的贴合还要亲密。

他既然没咬她,那褚清辉是不吝啬叫他抱一会儿的,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睡得通红的脸颊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声音夹杂着睡意,越发绵软,“先生什么时候来的?用过午膳了么?”

闫默点点头,手指指腹刮着她的脸颊,“起来吃些东西?”

“师祖与师弟们用了吗?”

“用了。”

褚清辉安下心,又伸了个懒腰,在薄被里蠕动两下,还是舍不得起来,便道:“早上吃多了,现在不饿呢,一会儿再说。”

眼下才刚过午膳时间,闫默也不迫她。

他的手指头还在褚清辉脸上摩挲着,指腹上的薄茧叫她觉得痒痒,不由将那只大掌拉过来,又伸出自己的手,翻来覆去与之对比。

两只手掌的差距,她早前就知道了,现下看着自己带的红点点的胳膊,再看看闫默结实的小臂,她忽然弯眼一笑,露出一点小尖牙,带着些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的调皮,“先生一直咬我,难不成是咬人的滋味令人难忘?也叫我尝尝如何?”

闫默闻言,只搂着她的腰往上抱了抱,“想咬我?”

褚清辉眼珠子一转,笑眯眯道:“用先生的话说,不是咬,是吸。”

闫默只看着她。

褚清辉不甘示弱,与他对视,过了一阵,却有点受不住,率先转开眼,脸上微红,嘟着嘴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呢?那就算了。”

话音刚落,闫默就把一截小臂伸到她面前,“咬吧。”

褚清辉立刻就开心了,脸上荡着笑意,双手捧着他的手臂仔细看了看,似乎在思考要从哪里下嘴。

她回忆着昨夜闫默的动作,试试探探地靠近他手腕的地方,抬起眼皮瞄他一眼,小心翼翼伸出一截粉红的舌头,舔了一下。

闫默浑身硬如坚铁,眼也不眨的盯着她。

褚清辉偏头砸砸嘴,“没什么味道。”又拍拍闫默的胸口,“先生放松一些,我才舔了一下,你怎么就硬得跟铁块一样了,还没咬呢。你放心,不疼的。”

也不知这话有没有起作用,反正当她再次下口,露出小白牙,在闫默的手腕上磨了磨时,依然觉得嘴下的手臂好像不是人的肢体,而是一块千年寒铁。

她磨了一阵,又学着闫默做的,附上唇舌吮吸,半晌后抬起头来,闫默手腕上除了亮晶晶的口水,并没有别的痕迹,反倒是她淡红色的粉唇被吸得殷红,如一朵春花镶嵌在白玉似的精致脸庞上。

她撇下闫默的手,只觉得脸颊发酸,不高兴道:“一点都没意思。”

闫默用手指抹去她唇上的水渍,指头却没有立刻离开,搓揉着软嫩的唇瓣,眼见它变得越发红艳,微微肿胀,如花朵开到最盛的时候,用尽浑身力气,展现所有的芬芳与色泽,邀人采撷。

褚清辉偏头想要躲开他恼人的手指,却没有如愿,细眉轻轻皱起来,正要说话,就见闫默的脸越来越近,唇上烙下一个炽热的吻。

“唔……”

那吻十分霸道,毫不留情地撬开白齿,扫视她的口唇,又去追逐那一条软舌,直追得她无处可躲,丢兵弃甲,还不肯罢休。

褚清辉喘不上气来,面上闷得通红,细细的手腕无力拍打他的肩背。

闫默终于放开,两人离得极近,灼热的喘息触摸对方的脸庞。

褚清辉用力推开他的胸膛,身体往后仰,气势汹汹地瞪着他,“又咬我!”

语气铿锵,可惜双眼水润,嘴唇红肿,发丝微乱,便一点儿气势也没有了。

她对上闫默暗沉沉的双眼,紧贴的身体察觉到对方的变化,心头一慌,立刻不再追究他又咬人的事,小心翼翼挪开了点,试图掀开薄毯往地上溜,气短道:“我、我饿了……”

闫默长臂一伸,揽过她的细腰,两人便又紧紧贴在一块。

感觉到身下硌着她的东西,褚清辉欲哭无泪,带着哭腔道:“你怎么这样,你是不是又要欺负我……”

闫默平复着喘息,许久后,偏头亲吻她的鬓角,“不是欺负。”

褚清辉瘪了瘪嘴,说不是欺负,可那东西还顶着她,叫谁信呢?

恰好此时,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她就如得了救命稻草似的,迫不及待道:“我真的饿了!”

闫默又看了她一会儿,最后在嘴角啄了一口,才起身下榻,把她的衣服拿来放在榻边。

褚清辉赶紧穿戴整齐,也不看他,一刻不停溜到外间,见到门边伺候的人,松了口气,叫他们摆膳。

用完午膳,她也不在内室呆着,就怕被闫默单独堵到,一整个下午便十分勤快地召见管事,查看账目,甚至还准备去库房瞧瞧,好歹被紫苏拦下。

转眼入夜,褚清辉磨磨蹭蹭沐浴完毕,坐在窗台前,由宫女为她擦干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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