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超喜欢你 第97节
殷红的唇瓣碰上了板栗,然后被她温热的指尖触上,他深邃的眼眸瞥了她一眼,多了一份深意。
“好吃吗?”安清甜歪着脑袋,甜滋滋地问。
“很甜。”他答,由于咀嚼的原因,声音不大清楚。
她也往自己嘴巴里塞了一个,尝了尝,“嗯。”
“清甜?”
祁鸢鸢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安清甜与季悯默契地对视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身。
“鸢鸢,好久不见。”她笑吟吟的,脸上没有偶遇的惊讶,看来是早有空准备。
望着眼前这对淡定自若的情侣,祁鸢鸢心里也有了数,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是不是…在咖啡店看到了?”
安清甜点头。
不多拐弯抹角,祁鸢鸢打开了自己的回忆,“我和她在高一是同班同学。”
“那他…是你的男朋友吗?”安清甜抬眸问道。
祁鸢鸢点头又摇头,“算是吧,但又不是。”
高考后他们在山上的时候就听他们起哄说祁鸢鸢手机里藏着个人,两个人很有戏。
热乎的板栗捂得手心暖暖的,安清甜轻轻地问:“鸢鸢,孟茵她能抢两次…你确定他还值得你继续喜欢吗?”
“清甜…”祁鸢鸢喃喃,似乎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
安清甜于心不忍地叹了口气,语气比刚才更体贴了些,“如果真的无心于她,别说一次,谈上话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祁鸢鸢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时有些无力,“我明白了。”
“顺路吗?顺路的话一起走吧。”安清甜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指着自己要走的方向。
“顺路的。”祁鸢鸢立刻点头跟上。
一路上,三个人都没什么话。
过了很久,祁鸢鸢终于忍不住了,迟疑地开口:“清甜,其实…你和季悯早恋那件事就是孟茵告的密。”
话出,安清甜抬头和季悯交换了一下眼色,双双不语。
祁鸢鸢见了有些怕自己估量错了。小心翼翼地问:“清甜,你和她关系是不是也不好啊?”
“高三时候,我们班赵橙和她关系最好,我和她不算很熟。”这个问题,安清甜没有正面回答。
一听到“不算很熟”,祁鸢鸢才松了口气,心领神会地描述起来:“孟茵的手段,或许大家都不知道,但我绝对对她的品行知根知底。”
安清甜点头,听她继续讲。
“她以前就抢,这么久了,我以为她会改的,没想到居然一点都没变。”说到这,祁鸢鸢忍不住扯起了嘴角,露出一抹讽刺。
听到这,安清甜不禁想起了那天在河边的画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鬼使神差地叮嘱了一句:“鸢鸢,你要小心。”
“啊…”祁鸢鸢似是没有听清,跟着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在她接电话的时候,安清甜拿了一小把板栗递给她,然后又剥了两个递到季悯嘴边。
挂了电话,祁鸢鸢带着歉意道:“清甜,我得走了。我妈刚打电话让我回去,晚饭要跟着去,车马上到了,我要在这等一会儿。”
“没关系,注意安全。”安清甜好脾气地笑了笑。
待分开远了,安清甜抬首低声问道:“鸢鸢那位男朋友是不是那个省理科第二?”
季悯的眸中划过一抹惊诧,“是。”
“好像是叫常昀…”安清甜对这个人有点印象,施词还是江音音和她提过的。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感慨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你的心,我看得真吗?”
听到这话,安清甜的脚步一顿,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想看什么?”她下意识地回了过去,说完就后悔了。
他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她,仿佛要看穿她所有隐藏着的心思。
安清甜心里发怵,有一点不安,自然而然地堆出笑容,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宾馆开始打马虎眼转移话题。
“看,你那边就是宾馆喔。我们可以把衣服脱了,同床共枕的时候你好好看清我的心意。唔…如果你家在名翰苑的房子没人住,我们也可以去那里。”
叫他不语,安清甜腆着脸,“我很乖的。”
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季悯觉得有些烦闷,舌尖上停留的甜意也跟着变得索然无味。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安清甜的小指藏在手心里,有一点后怕。
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可是…她最近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啊。
“没什么。”他挪开了眼。
一点都不甜。安清甜撇撇嘴,大着胆子问他:“喔,那你缺暖床的女人吗?”
总听她自称“安可爱”,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女人”来形容自己。
四目对视,她被他看得红了脸,心虚道:“新的一年我就是十九岁了,你二十了,虚…虚岁…”
“走了。”他收回了视线。
果然还是这副软糯的模样。
“喔…”安清甜快步跟上,“我们要走回家吗?”
他虽有迟疑,但还是点了头。
很反常。安清甜心里打鼓,总觉得自己再多说一句就是自露马脚,可是他根本不可能会知道自己穿书的事呀…
一直到她打开家门,安父安母今晚应酬,就她一人,所以家里空荡荡的。
门半开着,她放下电脑包和板栗后,再也忍不住了地问他:“季悯,你是不是有心事呀?”
“不是。”
“那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他绷着一张冷峻的脸。
“那是…”她真的很怕。
只一瞬间,她被季悯一把扯进他怀里,抱得比从前的每一次都要紧。
安清甜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弄得发懵,微凉的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和以前带有侵略、占有欲的感觉不太一样。
紧接着,她蹙了蹙眉,模糊着声音:“唔…嘴巴要破了。”
刚说完,她的舌尖被咬破了。
他故意的。
这个人发什么疯?她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第78章 现在就睡
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
唇瓣被在他齿间磕碰, 她慌乱地推开他,红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别开眼不愿看他。
“我宁可是因为你和我吵架…”
“不吵架。”
她看了看他, 没说话, 把门关上, 俯身拿了双拖鞋给他,然后自己换好粉色兔子的棉拖走向卧室。
季悯擦了擦唇角,把血迹揩去。
“想进就进好了。”她撇撇嘴,实在想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甚至觉得这个男主人设要崩。
刚踏进房间就听到身后的人带着清冷意味的声音。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她停住动作,背对着他站定。
他继续:“梦到你了。”
“嗯。”她的心又是一片柔软。
“你是不是学过医?”
她发痛的舌尖往上抵了抵,合上眼, 喃喃:“季悯,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梦到你走了。”
安清甜一怔, 转过了身,对上他与往日不同的眸光。
她应该明白了。
“我就想好好活着,好好过生活, 好好谈恋爱,不行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微微颤抖, 几不可闻。
“我怕你走。”
她敛眸。午夜梦回,噩梦纠缠不清, 但一见到他心情就会变好,这是她贪恋的温暖。
“季悯, 这不是这么欺负我的理由,有本事床上来说这些情话。”她勾唇,现在一点也不怕了。
他抬眸对上她的眼睛,“没有在未来老婆家做的。”
听到这话,安清甜差点没摔着。
…还能是哪个做?
她红着脸,小声:“你说什么呢…”说完就跑进了房间。
为什么和想象中这么不一样?
待到季悯走进来的时候,她的脸火烧火燎般的滚烫,慌措地把笔记本拿了出来,在等开机的时候,急急地开口:“你等我把画稿上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