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夜色旖旎
“璟!你想做什么!”
皇甫璟停住,没转身,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好一会才松开,“我做什么?”
他缓缓转身,视线从兰美欣身上移到于倩倩身上,勾唇,“应该说你们想什么?”
说完,再无一点停留,转身消失在两人视线里。
兰美欣气急,“出去!”
休息室里的佣人和医生赶紧离开。
于倩倩坐在沙上,手摸着肚子,眼睛不甘又愤怒的看着关上的门。
璟,这是你的孩子,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兰美欣气的颤抖,转身怒视于倩倩,“你做了什么?”
明明都算好了的,怎么到最后关头就变了!
于倩倩收回视线,见兰美欣一脸的怒气,心里的愤怒不甘被生生压下,“妈,爷爷找璟聊了半个小时。”
一句话,把自己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
兰美欣拧眉,“说的什么?”
于倩倩摇头,一脸柔弱的样子,“我不知道,当时璟很激动,拉着我不放,还是爷爷在,璟才松手,不然……不然……”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一双眼睛逐渐泛红。
兰美欣脑子里浮起一句话:爷爷,这是我的底线。
璟难道和老爷子达成了什么协议?
皇甫璟一路下楼,没有在城堡里多停留一分,直接坐进车里,开车疯狂朝前驶。
脑子里浮起一段无比清晰的对话。
“璟,这个孩子你不能动。”
“……”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这是皇甫家的孩子,你是孩子的父亲,绝对不能动。”
“不,这不是我的孩子!这一生,我只承认羽儿的孩子!”
“……难道你要把你自己的亲骨肉杀死?”
“……我不爱他,与其他这样生下来,不如死了好。”
“你……”
“爷爷,你知道我只爱羽儿,你知道的!”
“……你们现在不可能了。”
“可能!怎么不可能?我现在在努力,只要再过一年,不,几个月,我就可以给羽儿安稳的生活了,我就……”
“璟,这个孩子你不能动。”
“爷爷!”
“你要动这个孩子,那么,我今晚宣布,羽儿是我的孙女。”
“……”
孙女,孙女……
爷爷,你为了留下皇甫家的血脉这样威胁我。
这样威胁我……
眼前视线模糊,脸上的痛苦和愤怒像雷雨天般弥漫整个车子。
忽的,前方是一个急转,皇甫璟猛的踩煞车。
车子出刺耳尖锐的声音,把安静的夜色割开一条口子。
头磕在方向盘上,皇甫璟一阵晕眩。
好久,他缓缓坐直身体,眼睛直直看着前方,车灯照耀,前方的路依旧朦朦胧胧,好似他和苏羽儿的感情。
但那又怎么样?
他要和羽儿在一起就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而于倩倩,她要孩子,好!
他就让她的孩子一辈子不被皇甫家承认,成为永远被人唾骂的私生子!
——
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一个意式风格的别墅里。
暖黄的灯光在车灯打进去的时候瞬间亮起,如突然明亮的繁星。
车门打开,皇甫夙寒抱着早已失去理智的苏羽儿上楼。
一脚踢开卧室门,大步走到床前,把怀里的人扔到床上。
对,是扔。
他现在很生气,可以说怒气腾腾。
卧室里很快弥漫一股冰冷的气息。
然而,对于苏羽儿来说却没有一点感觉,她扯身上的被子,呜呜的哭。
刚刚明明抱到一个冰块,也想把那个冰块给吃了,可在含到嘴里的时候却跑了,不管她怎么吃都吃不到。
她真的好难受。
可这都不说了,现在冰块还远离了她。
她好生气,好愤怒,却好想吃。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负气的扯开被子,又哭又闹。
站在床边的皇甫夙寒看着苏羽儿扯开被子,扯开衬衫,露出她莹白的身体,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脸更是黑的吓人。
看看,这个女人,现在是不是只要给她一个男人她也像刚刚那样扑上去?
瞬间,皇甫夙寒想到打开卧室门看见的那一幕。
火蹭的升高,下一刻便要爆炸,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却在这个时候攀上他的腰。
熊熊怒火就这么背遏止。
“呜呜……不准跑……”
“……”
“你是我的……我的……”
呜咽的声音虽弱却气愤,像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在瞬间,皇甫夙寒铁石般的心变软。
然而,下一刻,他沉了脸,无情的拉开苏羽儿。
苏羽儿这次打死都不放手,这只手被皇甫夙寒拉开,那只手就缠上他,手脚并用,像只八爪鱼。
皇甫夙寒第一次觉得苏羽儿无赖。
一个小无赖!
“不准跑!我不要你跑!”苏羽儿咕隆出声,身体像条蛇缠上皇甫夙寒。
皇甫夙寒咬牙,眼底的漆黑染上一股浓厚的欲色。
他可以经受住任何挑拨,甚至女人脱光了衣服在他面前搔弄姿他都没有感觉。
可苏羽儿不一样,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他起反应。
现下,他全身早被烈火包裹,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苏羽儿压在身下狠狠占有。
但饶是这样,他还是生生的忍了。
“呃!”
皇甫夙寒闷哼出声,低头,一个小小的头颅正……
该死!
皇甫夙寒抓着苏羽儿便要扯开她,苏羽儿这一下却灵敏的很,快速躲开一把抱住他,
像个小流氓般咯咯的笑,“坏蛋,看你怎么跑!”
“……”瞬间,皇甫夙寒僵硬。
两秒后,他靠近苏羽儿,声音沉哑,“苏羽儿,你自找的!”
说完,一把抓起她,压在床上,身子覆上去…
夜色深了,月光照亮卧室,卷起一地的旖旎。
娇弱的声音,沉沉的低吼,弹起夜的乐章,是极致的动听,悦耳。
此刻,京都最豪华的酒店。
尊豪VIP套房,原本干净整洁的卧室一片凌乱。
桌椅凳子,花瓶,所有能拿动的东西全躺在地上,昭示着刚才生了什么。
一个纤细的人坐在床上,指着围着床一圈要挡着她离开的人,怒吼,“滚!你们给我滚啊!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