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送医下乡
声音甲:“系统启动.....启动失败。自检中......”
声音乙:“发现不明系统,尝试捕获......捕获成功。”
声音甲(拔高八度):“紧急呼叫主系统,呼叫主系统,发现未知存在.......连接失败。”
声音乙:“来都来了,还想跑,还想报信?没窗也没门,乖乖留下吧......”
声音甲:“这是最后一次连接主系统......连接失败。启动自毁程序.....自毁失败....进入静默模式。”
声音乙:“差一点就让这坏小子自杀成功了!开始融合系统功能.......融合成功。尝试初级素质提升。”
“提升成功.......开始升级。”
陶乐被闹钟叫醒的时候,觉得全身通泰舒畅,就连眼前的东西都清晰了很多。
她虽然一般不戴眼镜,但毕竟还是有二百度近视的,可是现在,她竟然能隔窗看清阳台上绿植上清晰的叶脉。
看来,是有什么不错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她稍一凝神,就发现自己的视野左上方,挂着一行几不可辨的小字:“金手指升级中,倒计时18小时34分19秒......”
自从前世得了这金手指,她用了那么多年都没发现,原来它还是个与时俱进会升级的!这真是见了鬼了!
所谓“送医下乡”,就是医院组织下乡义诊队,走村入户开展义诊义检,送医、送药、送医疗技术与设备,同时开展免费的医学科普宣传。
上午十点,两辆大巴载着近百号人,来到了龙塘乡卫生院门前。
这里早早便聚集了不少人和车,还没等车停下来,人群便涌了上来。
云市一院是本市最好的三甲级医院,这次能够应邀组织这样的活动,规模还如此之大,太平县卫生系统上下都欢欣鼓舞,精神为之一振。
到场迎接的诸人中,除了太平县分管卫生的副县长、县卫生局局长,县医院院长之外,还有龙塘乡的乡长、乡卫生院院长以及十个贫困村的村医务室的主任。
说是村医务室的主任,其实就是往他们脸上贴金。
因为这十个村,每个村的医务室统共也就只有一个人,身兼主任、村卫生防疫站站长与唯一村医多个职位,每天充实得不知所以。
陶乐他们一下车,就获得了热烈的欢迎。有头衔的那一长串人横排站在那儿,个个都是满脸笑容,逐个儿与他们握手欢迎。
这一排排手握过去,有的手干爽有力,有的手滑腻且一触即收,陶乐就知道了哪些人是真欢迎,哪些人是假客套。
不过他们本来就是来参加考试活动的工具人,不是人家欢迎的主宾。
常副院长的小轿车一到,大多数人马上就迎了上去,拥着他和医务处的孙处长一起,消失得干干净净。
龙塘乡卫生院的王院长和各村卫生室的人并没有走。
陶乐等人被分成十个组,每个贫困村分一组。每个组都有一名一院的医生、一位规培基地的老师,还有八位考生。
“快点走吧,回村还来得及吃午饭。”天桥村的村医韦大夫一句多的客套话都没有,直接领着他们上了一辆停在角落里的极破旧的面包车。
“这车也太脏了吧,拉过什么呀,一股子味儿。”陈恪捂着鼻子说道。在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女考生,各个都是一脸的精彩。
“将就着坐吧,等会儿连车都坐不上了。”韦大夫坐在副驾上,一脸的怡然自得。
大家屏住呼吸上了车,才发现味道其实也不算什么。
这车上的座垫套,不知道多久没换洗了,呈现油画一般的灰乌色,硬得发亮。
大热的天,这车根本没空调,只能开着窗,慢吞吞地跑。
没法开得太快,一是因为车子太过老旧早该报废了;二是下方的柏油路经久未修,坑坑洼洼,跑快了容易翻。
几只苍蝇,飞进了车窗里,在车里嗡嗡地叫着,把大家烦得不行。
旁边又恰好开过了一辆运猪的小货车,三头肥猪甩着尾巴站在后面,那股味儿就别提了。
“开快点儿行吗?”这下陈恪真是忍无可忍了,只好提高了声音问司机。
“好嘞,你们坐稳了啊!”司机一脚油门走起,面包车的速度真提起来了,屁股后面一股黑烟,全喷到了运猪车上。
迎着上风没了那股子味道,大家心情也好了起来,三三两两地有了聊天的兴致。
还没说上两句,味儿又来了。
原来是运猪车也加速追了上来,就不紧不慢地贴着面包车的边上开,像个牛皮糖。
相比其他人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陶乐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前世她在太平县待了很久,也去其他乡镇义诊过,自然有了心理准备。
别看是这样一辆旧面包车,村医韦大夫大概也不常坐得上。
过了一个十字路口,运猪车终于走上了另一条路,将猪送往终末的彼岸,与他们区分开来。
继续直行不多时,前方就没路了。车子停了下来。
陶乐一行下了车,正好看见韦大夫正跟那司机索要发票。
“要不是乡卫生院说给报销,我可舍不得租什么车。”他嘀咕着,正好让陶乐听了个清楚。
“走,都跟我走。爬过这道山岗就到了啊!”
女同学还好,分担着药品和医疗器械的男生们都叹了一口气。
顶着这么热的太阳,还要爬山。这天桥村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山并不算高。四十多分钟后,十几个人就站到了山顶。望着连接两座山头的铁索桥,也就明白了天桥村名字的来由。
这铁索桥足足有百余米长,上面搭着一条条两米宽的木板,看起来有些陈旧。
山上不过是微风,那桥也在随风摆动着,映着下方的深涧流水,颇有点野趣味道。
“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啊!”韦大夫自己上了桥,都走出三分之一了,才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赶紧回头唤道。
大家就陆陆续续地上了桥。陈恪虽然是个男子,但却恐高得厉害,走到中间无论如何也走不下去了,整个人都急得要哭出来了。
他自顾不暇,顺手就将他负责拎的药品箱扔了出去。桥身在多人的行进中晃荡不已,将那箱子荡到了木板边缘,眼见就要滑进山涧里。
带他们这一组的一院医生,正是叶晨。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焦急不已,但却帮不上忙,因为他在后面压轴还没上桥呢,就是飞过去也来不及呀!
这桥要是再晃荡几下,箱子可就要滑进涧里了,影响了考核事小,耽误了给村民义诊就不好了。
“那位穿蓝衣服的考生”,他喊着前面走着的一位男生:“你回头走几步,捡起后面的药箱呗!”
穿蓝衣的杨立朋听见了他的话,转身回头,就看到了那个药箱。
他自己身上背着行囊,左手也拎着一只装着医疗机械的箱子,慢慢地蹭了回去,伸手去捡药箱。
正在这时,山上突然起了一阵风,将铁索桥吹得大幅晃荡。
眼见着那只药箱轻轻一滑,便向着桥外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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