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溟河游轮惊魂9
屋大维号游轮·第一组玩家
当第一组玩家推开那扇木门,迎面便嗅到了蔷薇花熏香的气息,木门后是一道白色的狭长的走道,走道两侧的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走道的宽度仅能容纳下一个人,成年男性需要斜侧着肩膀才能从走道通过,狭窄的通道给人几分局促窒息的感觉。但走道的高度却有两米,两侧高直的墙体所围成的几乎密闭的空间给人以压迫感。
伊卡洛斯走在最前面,接着是公爵,洛林,玛尔斯,科林,独眼殿后。
六个玩家前进了约五分后,在走道的另一侧看见了同样的木门,像是这条走道走到了尽头。
但是门后会是怎样的景象呢?
伊卡洛斯在门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其他玩家点了点头,都握紧了手枪,准备就绪。
“吱呀——”伊卡洛斯拉开了木门。
迎面,便感觉到蔷薇花的气息更浓烈了几分,感觉到光线有些刺眼,伊卡洛斯微微眯起眼睛,抬脚踩在柔软的天鹅绒地毯上,他进入了游轮的内舱。
木门的另一侧,所通向的是游轮的内部长廊。
长廊的地上铺着红蓝相间的地毯,走廊两侧的墙壁贴着厚墙纸,墙纸的底色是米色,图案是错乱排布的“1”与“0”,一行行数字交织排列着,没有规律,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晕眩感。走廊两侧是一间间房门,墙上挂着一些中世纪油画,走廊尽头摆放着花盆,花盆里蔷薇花正在灯光下盛放,空气中浮动着蔷薇的香气,走廊的广播系统还循环播放着贝多芬的名曲《致爱丽丝》,游轮内气氛一片宁静,就仿佛这里仍是处于警报响起之前的【安全状态】。
洛林听到那首《致爱丽丝》,出神了几秒,脑海中浮现出在贝尔沃旅馆时,公爵弹琴的模样,但她摇了摇头,及时拉回自己被带走的思绪,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游戏任务上。
玛尔斯默默将她的举动尽数看在眼底,并低头查看了一下弹夹,做好了准备。
“……这里似乎是游轮的走廊,但为什么这么安静呢?”公爵往前走了几步,她走到一间房门之前,试着推了推房门,但却发现房间反锁了。
独眼走到另一间房间外,他抬脚踢了踢房门,也发现房间难以破开。
“怎么回事?游轮上的房间不应该都是提供住宿的吗。”独眼吐了口唾沫。
科林弯下身观察了一会儿门锁,摇了摇头:“……不,这些房间的门锁没有钥匙孔,根本就打不开。”
“也就是让我们往前走的意思了。”玛尔斯走过科林,朝着长廊的另一头走去。
淡黄色的灯光下,绽放的蔷薇花瓣娇艳欲滴,带着几分邪魅的美,它孤寂地绽放在无人的长廊,看起来有点诡异。
“这艘船是‘屋大维号’,我记得历史上的确有这么一艘船,而且是著名的鬼船。”科林看着走廊两侧的装潢,声线轻而细。
“鬼船?”洛林倒吸了一口凉气。
科林点了点头:“它在1775年被一艘捕鲸船发现,这是一艘十分诡异的船,被发现的时候船上所有船员都被冰封了,而且早已死亡。但诡异的是,船长还坐在他的办公椅上,不过也已经断气了。屋大维号在海上漂泊了10年,至今无人知道船长和船员是怎么死的,它也因此被列为世界十大鬼船排名第一位。”
一行人转过了转角,发现又是一条更长的走廊,两侧同样贴着数字“0”与“1”交织的墙纸,同样是两排紧闭的房门,只不过这条长廊更长了,在另一头同样摆放着花瓶,花瓶中依旧插着两朵蔷薇花。
他们接连走了许多个拐角,长短不一的走廊,这些走廊首尾相连,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偶尔有分岔路,但两侧的路基本都是相似的长廊,他们暂时没有方向,只能选择遇到分岔路时统一选择右转,以便遇到突发情况能够及时掉头逃生。
不知道走了多久,为首的伊卡洛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其他几个玩家,所有人也随着他暂时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表情都带着几分不安,就算是一直疯疯癫癫的独眼,这时候也不怎么说话了。
一直徘徊在无尽长廊里,相似的装潢,中世纪的音乐,的确让诡异的氛围越来越浓郁,大家都有种不祥的预感,就仿佛感觉到了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门锁都没有钥匙孔。”洛林看着那一间间房门,“这些房门都是死的。”
“如果房门都打不开的话,要怎么找银色匕首?”公爵托着下巴沉思。
“那就往前再走走,船就这么大,难道还走不到尽头了?”独眼走在最前面,他走到了走廊尽头,一把扯下花瓶中的一朵蔷薇,丢在地上,用鞋底用力踩了踩。
稍稍落后的几个人也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他们站在花盆面前,发现这次有向左、向右两条路,该走哪边?
“要不我们分组一下,三个人一组向左走,三个人一组向右走?”独眼提议。
“但如果分开的话,很可能遭袭击。”洛林担忧。
“其实独眼的提议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找东西的话,分开找的确效率更高。”伊卡洛斯想了想,支持独眼的观点。
“如果分开的话,我们要怎么联络彼此?”公爵靠着墙壁,环顾了一圈四周,“我们手中没有对讲机,一旦分开,怕是很难再联络了,有什么意外情况也不能支援对方,而且,万一搜查了重复的区域,岂不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不如用记号吧。”玛尔斯提议。
洛林眨了眨眼睛:“记号?”
“找过的地方,用刀或是笔在墙上做个标记,让其他人也能知道这片区域搜索过,不会浪费时间搜索同样的区域。”玛尔斯解释。
的确。
记号,有时候能跨越时间与空间的现实。
往往是信息的载体。
他身上的纹身,也是这样作用的一种记号。
玛尔斯想着,看向洛林:“你的枪都带好了吧。”
“带着。”
“嗯。”
“谢谢你。”洛林对他一笑。
“……我只是不想被你连累。”玛尔斯别开眼。
洛林微笑着,算是接受他的犟嘴。
“……独眼,你刚才摘了一朵花吧。”
正在这时,科林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哈?”独眼疑惑地看向那个眼镜仔,“现在讨论的是怎么行动的问题,你跟我提花?你脑袋坏掉了吧!”
科林看向独眼:“你没发现,你丢在地上的花瓣不见了吗?”
“额……”
经他提醒,众人低下头,才发现刚才才被独眼扔在地上踩过的蔷薇花瓣消失了,花盆上,又恢复了两朵花。
在场的六个人,皆是背脊一凉。
“这……”
“玛尔斯,你看那边……”洛林揪住了身旁玛尔斯的衣服,满脸惊恐地看着来时的那条走廊,“你有没有发现,这条走廊好像……短了一点?”
众人顺着洛林的提示看去,才发现来时的那条走廊的确突然短了许多!
原本一条走廊有十个房间,现在只剩下了五个!
走廊在不知不觉中缩短了!
就在众人的注视下,长廊尽头的墙壁又往前推进了一点,距离玩家们只剩下五十米。
科林喃喃着,往后退了一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溟河系统】只搭了个游轮的外壳,而内部数据都是一片空白了……”
公爵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这艘船……是一座活的迷宫!”
科林话音刚落,“隆——”,走廊尽头的墙壁突然压了过来!
“快躲开!”
那墙体移动速度之快,六个玩家差点来不及反应——伊卡洛斯顺势将公爵拉向右侧,而玛尔斯将洛林往左侧一推自己才往右侧躲闪,他这一推让反应较慢的洛林逃出了墙壁的范围,但玛尔斯却因此迟了一秒、躲闪不急,活生生被墙壁砸断了右前臂!墙壁擦过走廊,垂直压向尽头的墙壁,将尽头的蔷薇压得粉碎。
白色的粉尘四散,一堵厚厚的墙将六个人隔绝成了两组:
墙壁的左侧是:科林、洛林、独眼,墙壁的右侧是公爵、伊卡洛斯、玛尔斯。
“咳咳……”洛林扶着墙壁站起来,看着眼前已经死死挡住来路的这堵墙,大声呼喊着,“玛尔斯!公爵!伊卡洛斯!你们听得到吗?!”
但听了几秒,那一侧却没有任何动静。
墙壁彻底隔绝了他们的联系。
“该死的【溟河系统】,这是在玩我?”独眼用力踢了一脚墙壁泄愤。
“独、独眼!洛林!你们看——”科林扶着墙壁,颤抖地开口,“这间房间的锁,有钥匙孔……”
什么?
洛林与独眼回过头,正看到身旁一间房间的门把,正轻轻转动着。
三个人皆是一惊。
他们往后退着,摒住呼吸看着那门把转过了一定弧度之后,“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警告,警告,前方出现攻击型生物】
【生物名称:夺命冰尸】
【目标位置:三米】
【生物等级:A-】
“吼——”
突然,冲房间里冲出了一群攻击型生物!
是那些曾经被黑刃绑着扔出控制室的船员!
夺命冰尸穿着破旧的船员服,完全没有了【安全状态】时正常人的样子。他们的头发、眉毛、胡须、衣服上都挂着冰碴,皮肤呈现出低温冻伤而发黑坏死的状态,脸颊早已没有了血色,干瘪的皮肤紧紧贴着颧骨,他们很瘦,仿佛在低温冻死的过程中消耗了所有皮下脂肪,仅剩下皮包骨的状态。有的冻尸断了手指,有的冻尸断了小腿,远远看去,就是几副发黑的骨架在快速移动着。
这是“屋大维号”鬼船的诅咒!
夺命冻尸手里拿着枪与斧头,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睛死死盯着猎物,它们裂着大嘴,哀嚎着朝着科林、洛林、独眼扑了过来!
“快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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