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起逛青楼
楼崇山快哭了，他的确是没有听清问题不假，可不管是什么问题，他也不可能会啊！
不过——
当他听清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哀怨却僵在了脸上，愣了愣，随即变成一阵狂喜。
这个问题，不就是成亲那天，那女人让自己算了一宿的那个！
当时，他可是列举了种种可能，一点一点才把答案推算出来的，为了这个，他一夜未眠！
痛苦太深刻，以至于这道题的答案，他记得比什么都清楚，张口便答道：“是三十二只鸡，十二只兔子。”
“既然不知道，那就……你说什么？”那先生本已做好了训斥他的打算，却没想到，他真的能把答案说对。
今日会来两个新学生的事情，他之前便知道了，也知道这其中一个，就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本想在课堂上先立个威，哪想到这个楼崇山，似乎和传闻中的不大一样？
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可能是随口胡诌，何况胡诌也不可能这么准。
这道题的难度，就算是班里算术最好的学生，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做出来，这个小子，竟然这么短短一会儿，就想出了答案，莫不是——
给他找到了一个算术天才？
这般想着，那先生看着楼崇山的眼神都温和了不少，不痛不痒的批评了他几句听课要认真，又夸了几句他头脑聪明，便让他坐下了。？？
直到先生布置完这节课的课后作业，宣布放堂，楼崇山整个人仍旧处于一种飘飘然的状态之下。
从小他便不爱学习，为此，父母请了多少先生，最后都被他气走，几乎每一个人对他的评价都是“顽劣不堪”“朽木不可雕”这样的贬义词，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赞他，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楼崇山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不过，这种感觉似乎还不赖？
他发呆的时候，屋内有一部分人已经对他心生不满，正凑在一起低声商量着什么。
很快，那群人便朝他走了过来。
“呦，鼎鼎大名的楼公子，不是号称京城三公子之首么？”那站在最前头的人一脸鄙夷，“咱们麗山书院招生向来严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底线了？”
话落，他身后的那几人便纷纷附和起来，言语之间尽是嘲讽之意。
楼崇山气的脸色涨红，他向来不是个能忍的，当下便站了起来，“我做什么管你们什么事，你们不就是嫉妒我是独子，不用像你们这样争抢，后半生也不用发愁么，装什么君子？”
他最烦的就是这些整日端着君子之相，实则做遍了小人之事的虚伪之人，他们有什么资格指责自己？
这几人想是被他戳到了痛处，说话更加不留情面，“你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为首那人嗤笑一声，“你爹是丞相没错，若放在以前，你这个丞相独子，自然有办法在京城横着走，可是你别忘了——”
那人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你爹，已经死了。”
“你放屁！”楼崇山捏着拳头便挥了出去，却没想到，这一拳并未打在那人脸上，而是停在了半空中。
转头看向拦住自己的人，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江映水哪能让他打人？
那人说的话却是太过分，可不得不说，那也的确是实话，楼崇山若是自己争气，自然没人说什么，可偏偏他是废的出名，根本配不上他爹的一世英名，如此，自然少不了有人贬低。
当然，这些嘴贱的人也不能放过，却不能直接这么打起来。
楼崇山能进入麗山书院，可是自己同罗先生求来的，若是让他在这里闹事，回头她又怎么在罗先生面前交代？
死死的拉住他的胳膊，江映水硬是把人从学舍里拉了出去，“楼兄，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阿丞，你拉我做什么？”到底顾忌着眼前是自己刚认的好兄弟，楼崇山表现得还不算太过，“难不成，你觉得他们不该教训？”
“自然不是！”江映水立刻摇了摇头，“可是你想想，你若真和他们打起来了，院长若是一生气，把你开除了，怎么办？”
“开除就开除，这破书院我本就不想来。”楼崇山黑着脸嘟囔着，“要不是那个女人，我才不用受这份闲气……”
听清他的话，江映水的脸色也黑了几分，冷笑道：“好啊，那我也不拦着你了，你去吧，等你被院长逐出去了，那几个人的目的也得逞了，以后你在这书院可就成了笑话，这书院大半都是京城官家子弟，到时候——”
听到这，楼崇山眉毛一皱，到时候，他岂不是要被整个京城的人笑话？
如此一来，他们京城三公子的名号，恐怕也成了笑柄。
这可不行！
咬了咬牙，他的脸色缓和几分，“阿丞说得对，方才多了亏了你。”
说着，他想到什么，朝江映水挤了挤眼睛，“放心，你帮了我大忙，哥哥必定好好报答，咱们晚上——”
楼崇山挑了挑眉，做出一个略带着几分猥琐的表情。
江映水气的直咬牙，暗骂楼崇山果然是个不争气的废物，方才被人那般嫌弃，她还以为这人多少也要愧疚一番，没想到这么快又琢磨起了上青楼的事情，真是！
这麗山书院虽是封闭式教学，平时学生都要住宿，不允许外出，但每隔半月却有一日的休沐，巧的是，明日便是书院休沐的日子。
于是这晚，江映水便黑着脸，跟着楼崇山在城中七扭八拐，来到了一间门口挂着灯笼，十分热闹的三层小楼面前。
“阿丞你瞧——”楼崇山指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地方，一脸的兴奋，“这便是我和你说的那凝香阁了，怎么样，还不赖吧？”
虽说他也没来说，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这凝香阁的名声，身为一个土生土长又向来消息灵通的京城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身为纨绔，可以没逛过青楼，却不能对此一无所知，否则，那就是纨绔界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