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又考试了
一听这话,楼崇山当即把扫帚丢到地上,“这怎么可能?”
提起那个赵英才,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因为这次按照考试成绩重新分了班,他们这些成绩差的,就都在丁七班,而那赵英才的座位,就在他们俩的旁边。
每天上课都能看见自己的死对头,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甚至每次去饭堂吃饭的时候,那个赵英才总是故意端着餐盘跑到楼崇山面前,一脸得意的享受这位大少爷的服务。
楼崇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从前他楼大少在京城的地位那可是说一不二,那个赵英才连当他的小弟他都看不上,如今竟被一个蠢蛋嘲讽,他怎么能忍?
楼崇山一咬牙,“学就学,阿丞,就听你的,小爷我这个月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在下次考试超过楼崇山。”
这前院人来人往的,他堂堂楼大少天天在这里扫地算怎么回事,简直丢尽了颜面!
“楼兄果然有志气!”江映水点点头,面上这才露出两分笑来,暗暗把那赵英才又感谢了一番。
虽然那家伙又蠢又坏,不过他能对楼崇山起到激励的作用,怎么说也是件好事。
有了他这句话,接下来这段时间,江映水每日同他一起早起背书晚睡做题。
每当楼崇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赵英才都会恰到好处的到他面前找茬一番,如此,因为这个刺激,楼崇山好歹算是坚持了下来。
这一次的月考,楼崇山的态度与之前大有不同,前一天晚上便开始紧张,甚至半夜还说了梦话。
江映水被他吵醒,却也没能听得太真切,只隐约分辨出几个字,似乎是“赵英才、吃肉”什么的。
她也没太在意,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直到隔日早上卯时,这才又起床打扫院子去了。
考试到下午申时末便结束了,因为体谅大家的辛苦,刚好也到了半月一次的休沐日,这天学子们便可以走出院大门,自由活动去了。
楼崇山早已忍得受不了了,从江海阁一出来,抓着江映水的胳膊抬脚便跑,冲着书院大门的方向一路狂奔,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两脚迈出书院的大门,他便忍不住大笑起来,“小爷我终于出来了!”
“快走,阿丞,咱们赶紧进城去,先去酒楼大吃一顿,半个月没吃肉,我这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说着,便扯着她上了马车。
上次休沐日,两人本来是打算偷偷带些肉干糕点回去的,谁知那主管纪律的张夫子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谁的议论,专门等在书院门口,看见他们一人提着一个包裹,当场便要求打开检查。
于是乎,他们精心挑选的几大包肉干和糕点,全都被没收了。
别说楼崇山,就是江映水,这半个月也被折磨得够呛,只能每天安慰自己,清淡饮食有益健康,可是再怎么清淡,不摄入蛋白质也健康不起来啊!
就这么一个月的素食,她都感觉自己如今面有菜色,活像一个行走的大绿叶子。
两人到了那酒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点了十几道菜,菜一上桌,便是一顿狼吞虎咽,最后撑得不行,竟把那桌菜吃光了大半。
结账的时候,那伙计落在桌上的惊讶眼神,想起来便让人觉得尴尬。
饶是楼崇山一向脸皮厚,想起自己之前的吃相也忍不住脸红,只是假装看不懂伙计的目光,佯装不耐的丢过一锭银子,而后两人十分有默契起身便溜。
可惜肚子吃的太撑,跑是跑不起来了。
走出好一段距离,两人忽然对视一眼,而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楼兄,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
江映水侧头说着话,也就没怎么注意路,谁知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别人身上。
“……啊,不好意思,是在下……”她下意识道歉,抬头对上被撞的人那张脸时,嘴里的话确实忽然说不出来,惊讶的半张着嘴巴,半晌,才突出一个字眼,“李……”
不对!
“李”字刚一出口,她便立刻意识到,她现在是“蒋丞”而不是她自己,她自己的确认识李豫,可“蒋丞”不应该认识他。
眼珠转了转,她立刻改口,“你没事吧?”
男人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轻轻摇了下头,“这位兄弟,走路专心些。”
方才他分明听得清清楚楚,这人说的是“李”而不是“你”,难不成,这人认识自己?
他记忆力一向很好,却也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接触过这个人。
这次回京,他可是一直隐藏着身份,除了一些人以外,普通人可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江映水不知道他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紧张。
从第一次接触,她就能感觉出来,这个李豫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因此在他面前,她根本不敢放松自己。
“实在对不住,这位公子说的是。”
她本意是道过歉便赶紧走,自己态度如此诚恳,想来这李豫也不好当街一再计较,谁知楼崇山盯着李豫看了一会儿,却是想起了这张脸。
“是你!”
这分明就是江映水那个女人的情夫!
好啊这家伙,跟那个女人有什么瓜葛也就算了,反正他也没把那女人当做真正的妻子,可他居然这般说自己的兄弟?
楼崇山眉毛一竖,当场便发作起来,“你凭什么教训你,阿丞撞了你是不对,但你自己要是看路了,你能被撞上?”
分明就是两个人都有错,他凭什么得理不饶人。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顶撞我家主子!”男人身后的随从见状,立刻便添了出来,满脸不善地盯着楼崇山,“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吗?”
“嘿——”
楼崇山哪里想到,就连一个下人也敢跟自己这般说话,当即上前一步,抬着下巴道:“那你知道不知道,小爷我是谁?”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僵持着,显然谁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