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武道狠人（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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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以为，将自己的记忆传输给长生，就能在长生身上复活。这未免太过想当然，想必他根本不在乎“忒修斯之船”悖论的影响。
除了记忆，身躯也同样承载了某些身体记忆、思考方式等等，无法直接观察到，但宏观上就是的确存在的某些，对一个人意志的影响。总之，人格的自我认知，意志个体不仅仅只有记忆组成。
不然，一个人如果失忆了，就不是他了。而实际上，虽然一个人记忆改变，可能会让人觉得这个人也跟着改变了，但也绝对不会因此，这个人就完全不是原本的他了。外界对他的身份认知可能依旧不变，他自己对自己的身份认知，也不会完全丧失。
博士经过基因编程，创造出的这具躯体，其实就会觉醒自己的自我意识。毕竟这身体的大脑是完好的，甚至远比正常人发达。单纯只是塞进去一份不属于他的记忆，这个身体的自我意识，虽然承受了这份记忆，但没有承认自己就是这份记忆的主人。
长生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几乎完美，因为基因编程的关系，他还具有诸多相对普通人的“超能力”。比如对很多疾病的天然抗性、结构优化后更加发达完美的大脑、格外理智的人格、更强的自愈能力等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消除了基因端粒对细胞分裂次数的限制。现在，他的身体，理论上不会出现衰老症状，所以也不会自然死亡。
这就和金刚狼差不多，正常细胞拥有癌细胞的优点，能赋予主人不老不死的超能力。但博士对此的研究并没有达到理论中的完美程度，他现在这副身躯依旧没有达到博士的终极理想。
他的细胞仍然有不小的风险，会出现失控，癌变的情况。一旦情势失控，他很快就会跌入无底深渊，他全身的所有细胞都有可能迅速癌变，到时候，他整个人成了一个肿瘤，死的更快。
或许也正因为这一点，他才给自己取了长生这个名字，来表达自己的期望吧。
“你说，不用担心，是什么意思？”长生有些不解的问。
“你看看便知道了。”说着，克瑙打开了实验室的大门，示意长生出去。
长生照做了，他走出实验室大门。这个试验基地并不是只有这一间实验室，除了其他配套的功能房间，比如计算机房、配电室、循环控制中枢等等地方，上面还有一间实验室。
长生所在的这间实验室，是博士的秘密所在。上面那间实验室才是明面上的基地中心，这间实验室只能算是一个密室。
长生轻车熟路地乘坐电梯，输入密令打开密室防护门。来到博士明面上的工作实验室，这里的虽然和下面那件秘密实验室的装修风格差不多，但这里的陈设物品显然就正常很多了。
长生来到离开这座试验基地，通向外界的真正大门口。不用他自己动手，克瑙就帮他打开了基地大门。
随着厚重的金属自动门敞开，呈现在长生面前的是他未曾料想过的场景。
一望无际的白茫茫一片的空间，空气中游离着一些不知名的神秘能量。这一切都完全陌生，和他从博士记忆中了解到那个世界，是完全扯不上关系的情景。
这片空间里，除了这座试验基地以外，唯一的异物，就是那块悬浮在半空的神秘物体。
这个物块看上去就像是五彩斑斓，各种色彩不断流转变幻，整体看上去相当梦幻。这物块的体积庞大，且是个完全的不规则物体。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其形状其实是不固定的，因为他的体积外观也和他的色泽外观一样在不断无规则变化。只是，相对之下，形状的变化要缓慢很多，不仔细看，肉眼是很难察觉的，就像天上的云朵一样。
“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博士抓到的那个穿越者拥有穿越世界的能力，所以我带着你一起进行穿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长生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有些心不在焉：“所以，这里是哪里？”
“不是说了吗，另一个世界。只不过，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是这个世界中额外形成的一个小空间。这个小空间的核心，就是你面前的那块东西。我闯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可能有些粗暴，所以对这个世界造成了些微损伤。这个东西就是这个世界受创时，附带的产物。因该叫做世界碎片吧，似乎很有用呢。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还正是低级，可见真实度完全不能和曾经博士的那个世界相比呀，这里顶多算是一个半虚位面吧。只能算位面，世界都称不上。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被我闯入，还造成损伤。”
长生一知半解地听着，似乎不是很在意，反正他对方面并不懂。
克瑙似乎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调侃道：“你也发现这个世界的奇异之处了吧，其实这种情况在很多世界都存在的，你们那个科技侧的世界不存在这些超凡力量，反而是你们世界真实的象征呢。你身体的问题，我也是清楚的，想必以你的聪明才智，借用这个世界的超凡体系，结合科技侧与玄幻侧，开创新体系。要解决你身体的缺陷不是难事，你要努力哦！哈哈哈……”
长生赞同式的点点头，问道：“给我介绍一下一些基础的信息，可以吗？”
“好吧，你感受的那些能量，被这个世界的人称为‘灵气’，亦或者‘灵力’……”
……
周王朝皇宫，当朝皇帝神色肃穆地走向皇宫禁地。他屏退所有侍从，身边只带着一个男性青年。
这位男性青年，长相与皇帝有七八分神似，与皇帝一样，身着金黄色龙袍。只不过，青年的龙袍所绣的金龙比皇帝的五爪金龙少一只爪子。这人正是前几天才被正式确立为太子的二皇子。
当朝皇帝膝下子女，目前还在世的就不下四十。对于身为至尊段位的武者的皇帝来说，这种程度毫无压力，只要妻妾够多，他能生到皇宫都需要被迫扩建的地步。
当然，能保留这么多火种，和周王室一贯的行事风格也离不开。根据祖训，王室子嗣之间，提倡众志成城、一致对外。其他国家皇室里，那种彼此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场面，在周王室是绝对禁止的。
甚至，一旦有皇子皇女意外受害，一旦查明与皇室内部成员有关，哪怕还不知道具体是谁的预谋，全体皇子皇女也要一起受罚。而被查到迫害手足的成员，不仅其自己会被受到严惩，连其背后所有的势力成员，都会被连根拔起。
至于所谓的严惩，轻则处死。重则废除修为，然后用各种惨无人道的虐待手段，折磨致死。当然，这个折磨过程中，还会尽量用各种方法，帮你续命，让你能更加充分体会到刑罚的体验。
同时，这个刑罚虐杀的过程，还会邀请，或者说强制其他皇室成员参观。也就是杀鸡儆猴。
至于为什么会如此忌讳皇室内部的矛盾，用各种手段警醒、鼓励、强迫皇族内部团结。这恐怕就是皇家先祖，自知其所作所为对天下苍生的意义，自知皇家始终是在与国内武者甚至是平民为敌，所做出的先见之明吧。
“孩子，我们皇室能如此强大，是因为压榨了苍生百姓的利益。这是在与天下为敌，所以我们皇家自己就更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才能镇压苍生。你明白吗？”皇帝语重心长地对太子教育道。
太子看着身旁的父亲，眼中除了敬爱、崇拜，还有一些其他的不可言说的奇异感情。他重重地点点头，格外认真地回答：“嗯，孩儿从未忘却。”
“哈哈……”皇帝露出欣慰慈爱地笑容，伸出宽厚温暖的大手掌，熟练地抚摸揉搓男孩的脑袋。
被熟悉的手法揉搓头顶，太子像一只被主人抚摸脑袋的可爱狗狗一样，眯起眼睛，露出喜悦的微笑。
“这么大的人了，还成天跟一个小孩子一样爱撒娇。”皇帝笑道。
太子眨巴眨巴亮晶晶的星星眼，故意用奶声奶气的嗓音说道：“在父皇面前，我本来就永远都是一个孩子呀！”
看着完全没有一个太子样的二十一岁男人，皇帝没有责怪后者。他似乎还享受太子老莱娱亲这一套。尽管，二十一岁的大男人，像个小女生一样卖萌撒娇有些诡异，但好在皇家颜值方面的基因基础过硬。二皇子这样倒不会太过油腻辣眼睛，甚至还挺清秀可爱的。
太子虽然在父亲面前是一个嘤嘤怪，但对外人，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论对皇帝的崇拜，二皇子在所有皇子中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所以，二皇子也是所有皇子中最努力、最优秀的一个。无论是政治见解、工作效率还是武道修炼，亦或者王者的威严气质，他都非常优秀。
如此一个几乎完美无缺的皇子，立他为太子理所当然。二皇子唯一的缺点就是，在皇帝面前就会露出小孩子的一面，比皇帝的那些女儿还会撒娇。也正是二皇子对父亲的喜爱崇拜，成为了他坚持奋斗，成长到如此优秀的动力。
其他几个皇子，总有各种各样的，不适合承担太子之位的缺点。就比如，二皇子的哥哥，大皇子。那家伙性格太过木讷，唯独在武道方面异常机灵，对于治理国家，大皇子一丝一毫的兴趣都没有。成天一心扑在武道上，完全就是一个武痴。
和大皇子如出一辙还有三十六皇子，两个人因为交流切磋武技，情谊倒是格外不错。
皇帝一想到那两个武呆子，就有些哭笑不得。但转而又想到十七皇子和十九皇子，还有二十三皇女和三十三皇女。皇帝就是一个头，一百八十一个大！
“皇子和皇子搞到一起，皇女和皇女私定终生，这简直离谱！罔顾人伦！”皇帝心中苦恼。但转而又想到，他小时候也和自己十七弟弟上过床，心中就不由五味杂陈。
皇帝甩甩头，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杂念。接下来可是要去见老祖，还是专心一点。
皇宫禁地轻易是允许任何人涉足的，如若没有里面人的召见，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逾越。当然，如果皇帝有要事要商榷，是可以用祭祀道具，传达意愿的。
此次前往的目的，是为给新确立的太子赐福。这是惯例了，也是让太子见一见传说中的神秘的祖老们。当今后太子登基为皇帝时，现在的皇帝到时候成了皇太祖，两人也要来此处一趟。
到时候，皇太祖也将成为祖老之一，进入禁地之中生活。而新登基的皇帝则又能获得一次赐福。
禁地的面积非常广阔，但如此广阔的禁地，外围绝大部分地区，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高大树木。整个禁地，要不是还有这一条小路存在，怕是就彻底成了一片森林荒地了。
一对身着华丽金色龙袍的父子，孤零零地行走荒芜一片的丛林小径。这幅场面怎么看都非常违和。小径弯弯曲曲，父子俩走了不消多远，从外面入口看过去，便早已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似乎如此安排，本就是刻意不让外人窥伺内部景象的。
父子二人走到禁地的中心，这里有一个小平台。平台上有一块金属方碑，方碑长宽皆大概两米，高度则有五米多。方碑正面铭刻了一个圆形的复杂阵纹，虽然他们都看不懂，但就是让人不明觉厉。
两人走上平台，皇帝将手掌贴在圆形阵纹的中间空位上。这块空位很特殊，材质和其余部分的金属大不相同，它是纯黑色的，光滑如同镜面。
皇帝将手贴在这块镜面区域上，随即它便亮起蓝色光芒。光芒向周围扩散，沿着金属表面铭刻的阵纹路线流淌，直到将整个阵纹点亮。
“总算来了，恭候多时了，两位。”一个富有磁性的男低音从方碑中响起。
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的太子虽然心中惊异，但面色依旧不变。此时的他，已经进入了他平时对外界表现的那副沉稳高冷的形象。
皇帝拱手回应：“见过克瑙前辈。”皇帝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如此姿态也让一旁的太子看得吃惊。
“连父皇都要如此恭敬，还尊称为前辈的存在，究竟是何等地位？”他心中产生了，当初皇帝被他父亲第一次带到这里来时的疑惑。
“好好，进去吧。”说着，方碑正面就旋转着扩展出了，一扇漩涡状的空间传送门。
太子此前对这种东西可谓闻所未闻，毕竟这个世界的人，哪怕达到了最高的王者修为，并且领悟到了空间法则。也是无法制造出这种空间传送门的，顶多是当自己可以瞬移或者稍远距离的传送。
直接撕裂空间，扯开一道可以随意供人进出的传送门，这种事情。别说是天方夜谭，若不是世界碎片的存在早就如此景观，按照这个世界的人目前的认知极限，压根无法想象到、理解出“传送门”这种概念的。
穿过传送门，太子和皇帝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小世界。这不由让太子更加敬畏自家先祖的神秘与伟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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