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也许是因为刚下过雨,蜿蜒的土路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更别说跑了。
小石头飞快的向他们跑去,就在他要跌倒的那一刹那,被赶过去的胡兰接到了怀里。
好险。在场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
蹲在地上的胡兰紧紧地抱着小石头,久久不松手,好像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胡兰抱着小石头,妫心四人跟在她后面慢慢地向胡兰的家里走去。
在胡兰家门口站着的是胡兰的瘸腿丈夫,小石头的爹。
胡兰抱着孩子一言不发地进去了,那四人跟着也进去了。
家徒四壁,这是妫心他们对胡兰家的第一印象。她的那些钱都用来给小石头买药了吧,然而钱花了药吃了,小石头的病却依然没有一点点好转。
他们就这样尴尬的坐着,相顾无言。胡兰忙碌着为妫心他们生火烧水煮茶,而她的丈夫就坐在那里看着小石头玩耍,一言不发。
明眠偷偷地跟明智耳语道:“哥,我能不能拿根针把小石头的手扎破?”
明智听完,白了他一眼。明眠吃了一个大白眼甚是委屈,瘪着嘴,心想:难道要等他意外受伤吗,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啊。然后明眠看看妫心,想征求妫心的意见。
等胡兰忙碌完,妫心把她叫到屋外想问问她的想法。
“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小石头,也许这样有点冒险,但是这可能是目前唯一的救治办法。我们也不能在一直等在这里。”妫心把明眠的想法告诉了她。
胡兰低下了头,然后又抬起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丈夫。她丈夫朝她点了点,表示愿意一试。
有了她丈夫的支持,她仿佛有了底气,也朝妫心点点头。
夜里。
为了不让小石头感受到疼痛,明智施了法术让小石头昏睡过去。
明眠准备了一个碗,在碗里盛了一些白酒。他拿着碗晃了一圈好让碗里均匀地沾上白酒,接着把白酒点着直到碗里的火自行熄灭。
随后明智割破了胡兰的手指,把胡兰的血放到刚才准备的那个碗里。
等到碗里放了一些血,明眠就用小刀在小石头的指尖划了一个口子,然后立刻用布条扎在手指的根部以减少出血量。
紧接着明眠把小石头的手指浸没在胡兰的血里大约半炷香左右。
期间,为了打发时间明眠跟大家解释说这种方法叫做“以血止血”。他说,一般人血里有一种东西可以让人在流血的时候让血停止持续流出,但是小石头的血里可能没有这种东西,或者这种东西很少,所以才“流血不止”。
时间到了,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小石头的手。
奇迹出现了,小石头的手没有再流血,他的伤口就像平常人受伤之后的那样。
站在一边的胡兰喜极而泣,连忙跪下来感谢妫心四人。妫心没见过这种阵势赶忙让明眠把她拉起来。
“真的非常感谢你们找到法子,救小石头。”胡兰一边抽泣一边说。
明眠皱着眉头看看她,又看看妫心,然后说道:“你也别急着感谢,这个方法虽然有效但是也有不足的地方,就是需要正常人的新鲜的血,不能用动物的血代替。”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能帮小石头止住血我不在乎流多少血。”胡兰擦擦脸,眼神坚定地说道。
她说完之后在场的人久久不回应,因为她这样说使得在场的人的心情变得都很复杂。她见他们不吱声,开始还很疑惑把四人挨个看了下。
然后她好像突然记起了什么,努力挤出笑容来对妫心说:“你们对小石头有再造之恩,我,我也没有什么牵挂了,我不会再反抗了,再说了不是还有他爹吗。”
今晚是一个沉重的夜晚。
胡兰家并没有多余的屋子给他们四人住,而他们一家三口挤在小石头的屋子。妫心跟明眠、明智睡在胡兰夫妻二人的屋子,而明幻则变成猫守在屋外。
本来,明眠、明智坚持要睡在屋外的。妫心觉得并没有什么,而且外面更深露重的,就让他们三人与她一同睡在屋里。
明眠、明智拗不过妫心勉强同意了。但是明幻因为某些人的原因死也不肯睡在屋里,拒绝妫心之后就化成猫跑了出去蜷缩在屋檐下。
“既然可以变成猫,明幻,那你不如睡我床上啊。”我打开门对趴在屋外的明幻说道。
“小姐,我还想多活两天。”明幻冷冷地跟我说。
“嗯?”这话什么意思,就在妫心一头雾水的时候,不经意间她看见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个人。
是丰荫。
妫心走过去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住,问他:“你怎么来了?”
丰荫微笑着从树的阴影里缓缓走出来。清冷的月光照着他的侧脸,他望着妫心的眼睛里微光闪烁。
“他真…好看!”心底突生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妫心不由得呼吸一滞,心漏跳了半拍。
他微笑着看着妫心,然后很温柔地说:“当然是想你了啊,我不放心你。”
听他这么一说,妫心的脸又是一红,还好妫心背着光他看不到。
丰荫对妫心的感情毫不掩饰,热烈而明亮,并不像他生活的环境那样阴沉。
“没,没关系啦,他们三个都在你不用担心的。”一时间妫心也不知道说啥,就脱口而出当时心里的想法。
“不,只有我在你身边我才放心。别人,不行。”他又稍稍低下头,凑近妫心的耳边说这些话。
又,为什么是又?为什么会用“又”?
“好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真的。”妫心好局促地感觉。
最后好不容易才把丰荫“赶”走了。
第二天,妫心被砸门声吵醒,明眠、明智“嗖”地麻利起身警觉地看向屋外。
“没关系的,应该是胡兰吧。如果真有什么明幻会叫醒我们的。”妫心坐在床边整理了下一夜未脱的衣服,然后让站在门边的明智打开门。
门口站着的正是胡兰,她眼下有重重的黑眼圈,满脸疲态。门一开她就急急地走进来,然后跪在地上说:“小姐,我一夜未眠终于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请你一定要成全我。”说完就对着妫心不断的磕头。
“你…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她这是第一次叫妫心小姐,感觉怪怪的。
“不不不,小姐就让我跪着吧,你放心我想到的这个方法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她依然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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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虚构啊,不要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