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爆浆兔头
走了,什么意思?离家出走?还是不让孩子见她?
中年女人开始唠唠叨叨介绍她丈夫的情况,和老人说得差不多,
:“您可得帮帮我们啊,我们家里已经欠了好多钱了,实在不行帮我们申请一下社会捐助也行啊。”
我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想着老太太的事。
和他们告别后,医院门口,发现那个老太太不见踪影了。询问周围的护士,也说没看见这个人。
我正犹豫是不是去周边找一找,迎面走过来一个人,他一肩膀顶了我一下,
他喵绝对事故意的,弄得我一晃悠,差点顺着台阶出溜下去。
那个男人穿着深蓝色的风衣,带着一个茶色的眼镜,扭过头说了一句说:“多管闲事,还是小心自己吧。”说完头也不回走进了医院。
莫名奇妙,我没管他,直接回单位,开始酝酿这篇稿件。
郭祥瑞来电,我工作时思路最烦别人打扰,给摁了,没想到这小子锲而不舍,继续打。
终于我接了,有些不耐烦:“忙着哪,有事吗?”
“你在哪呢?没事吧,江湖上传言,少合集团要干你,请了不少高人!”
“别逗了,我就一平民百姓,谁要干我”我心里突然想起了那个蓝衣人。
“没事更好,兄弟我就提醒你一句,万一有情况了找我。”
我挂了电话,要说郭祥瑞是真义气,我俩认识也没多久啊?
网上搜索一下少合集团,
它是整个省里面最大的道路桥梁建设集团,上市公司,市值好几百亿,跟我这小屁钉闹什么别扭。我再查了一下李全所在施工队,还真有点联系,施工队挂靠的公司就是少合的全资子公司。
冬天转眼就天黑了,一下午没怎么动笔,索性早点回家。
在家门口看见两个鞋盒大小的快递,我用手晃晃。一个有响,东西在滚。一个没响,轻飘飘的。
我用刀划开了略重的盒子。什么玩意?用真空密封袋缝好的一个头?
这个头也就拳头大小,像是兔子的,看着它眼窝里白乎乎的东西。我犯起一阵恶心。我又翻了翻箱子里。没有其它东西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熟悉的声音。
“张哥,你醒拉”自从张哥被小夏踩出肠子后,一蹶不振,休息了好几个月,这回趁着花屁君不在飞到了我跟前。
“你这个东西看起来很香的样子,给我吃吧。”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别人恶作剧吧,你还是别吃了,说不定有毒,我准备把它扔了”
“别别,有特殊的香味,我以前尝试过,”嘶,张哥还发出了一声吸哈喇子的声音。
我又确定了下,包装盒的邮寄地址。确实是给我的。谁开的玩笑?
“好吧,我交给你了,你去阳台吃吧,用我把袋子给你剪开吗?”
“不用。”
张哥十分轻松的在袋子上咬开一个洞,袋子顿时嘶嘶进了空气,一股福尔马林的药味弥漫开来,我赶紧打开窗户。
张哥的红头一下子嘬上眼窝,吸出一条虫来,绿色的,我还没看清楚就被它吞了下去。
“爽,美味,Этовеликолепно.里头还有那么多蛋蛋”张哥一边咀嚼着,一边往里钻,也顾不得念诗了。
我赶紧离开阳台。
另外一个纸箱,我估计也没什么好东西,用剪刀划开后,离得远远的,用一个电蚊拍挑开。没动静。
再一看,里面除了团成几团的报纸以外,没什么别的东西。
我把它们展平放在桌子上,上面有几条消息,被人用红笔划了圈。
一条是《大桥超重货车,导致大桥坍塌》另外一条是,《村村通道路通车三月后塌陷,超重货车惹的祸?》
什么意思?货车超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再仔细阅读了一下这两条新闻,发现记者采访的都是某路桥单位,
是李全的公司!我一下抓住了重点。回想起,李全的老婆跟我说过,在一段工期结束后,李全因为和上司不和受到公司排挤,这个之间有联系吗?
正想着呢,李全老婆来电话了:“谢谢大兄弟了!刚才我男人公司领导来过了,付齐了医药费,他们人还是不错的,你那篇报道就不要再登了,”
“之前你说李全受到上面排挤是因为上面原因?”
“嗨,没什么特别的,排班问题吧,不公平什么的,俺也不太清楚”女人的声音明显不自然起来。
“是不是有人在边上?”我还不死心
“大兄弟,谢谢你啊,这事咱们就告一段落拉,我也不知你从哪里打听到的这时,但千万不要叫我们为难。”
“等等,是小宝奶奶让我帮助你们的,你们如果有什么最新情况随时联系我。”
那边电话好久没声音,过一会儿传来3个字,“神经病”
嘿,怎么还骂人了,我放下电话,心里有些憋闷,同时又有些轻松,是不是这事该告一段落了。
脑子乱成一团麻,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打开通话记录,看到小郭子三个字,给他打电话征求一下意见?
我把整个事情大致跟郭祥瑞说了一下,还有那两个莫名的快递,他一声没吭。
“喂,你在听吗?”
“你等着,千万别动那个兔头!我马上来你家!”说完他给挂了。
我赶紧跑到阳台上一看,兔头已经变成兔头盖骨了,被张哥吃得一干二净,这小子趴在边上一动不动。看样子还比原先大了一圈。
我拿手指戳戳它:“喂,喂。”
张哥须子晃了晃:“不行了,撑死了,困眠得就纸帐暖,饱食未厌山蔬甘。我要好好睡一觉,两个月别打扰我。”
我怕它着凉,准备给它移到柜子里,大拇指和食指想夹起它来,一下没拿动,好家伙,小小身材和铅球差不多重。
都收拾完毕了,好好洗了一下手。郭祥瑞来了。这小子头戴玻璃头盔,身穿白色宇航服走进了我家。
“外头这么冷?”
“去你的,我好不容易借来的生化服,你可能被感染了还不知道,快,那个兔头在哪?”
我疑惑地指了指客厅茶几上的头盖骨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