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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将记忆 第43节

叶琪琛把我箍在胸前,笑眯眯的:“想通了吗?”

我点头,然后主动踮脚吻了他一下。

嗯,想通了!婚礼马上就要到了,我马上就要嫁给他,我会承诺他给他信任和陪伴,就像他跟他的朋友坦言我是他的底线和软肋那样,我应该给他同样的爱。

爱是自由,是信任,是不离不弃。

那英在《花一开满就相爱》里唱道:“未来未必会来,而你的爱,都一直存在。”

在那些乱七八糟的设想到来之前,作为妻子,我必须全心全意地爱他。

叶琪琛满意地开门让我坐进车里,然后自己绕过车头坐到驾驶座上,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我也想了几天,想知道我的答案吗?”

我点头。

他微笑,把我的手拉到唇边:“我喜欢我的每一个病人。理论上来讲他们是我的病人,但我更愿意当他们是朋友。不管他们是老是少,高矮胖瘦美丑,我都喜欢他们,这样,我才能还他们最好的生活状态。但是秦欢,他们是工作,只有你是生活。”

我不好意思看他,只能收回手转移话题:“你怎么突然来了呀?妈不是说婚礼之前不能见面的嘛!”

叶琪琛笑,再一次把我的手拉过去:“你还记得妈说过的话啊?我看你连婚礼的日子都快记不得了。”

“那还不至于......”

我心虚。

他也不介意,始终笑着,眼睛往后座瞄了瞄:“妈让我带你去改一下礼服,看看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样了?现在你把礼服往身上套下试试,立马得往下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欺负你!”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后座看去,果然装礼服的盒子被放在那里。

“到底是我妈还是你妈?”

他挑眉:“说婚礼前不见面的是你妈还是我妈?”

“你妈和我妈。”

他叹气,屈指弹了弹我的额头:“是咱妈!”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腿、腰,怀疑:“真的瘦了?”

“真的瘦了。”

他肯定地点头,眼睛盯着我的胸。

我:“......”

作者有话要说:

某先生突然把视线落在我的左脚上:“你的脚趾......”

我连忙抓过抱枕挡住:“看什么看?”

他皱眉:“竟然一直没有好吗?”

我心想您这不废话吗,好了你还能看出来?

小时候跟着黄书辰野,他翻墙时碰到了墙上一块砖头,刚好砸中我左脚的第三根脚趾,之后就一直是弯的,不细看不明显,一细看就超级丑。

我问他:“是不是很丑啊?”

他点头:“实话,有点。”

“唉。”我叹气,“没关系,我非常擅长接受自己的不足。反正又不是只有脚趾不好看,还有手啊,简直就是女孩手中的一股泥石流!还有耳朵,知道我为什么不戴耳环吧,耳垂太厚了,你看......还好你没有恋脚癖、恋手癖和恋耳癖。”

他等我说完:“我恋脸。”

“啊?”

我一开始完全没反应过来。

他看我:“你除了脸好看,还有哪儿好看?”

“......”

过了几秒,见他嘴角开始有了抽动的趋势,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崩住!我告诉你啊,这种时候你要是没崩住就会显得巨没有诚意!当然,你可能本来也没什么诚意......哎你要是崩不住......”

他抬起手在我头顶揉了揉,完全笑了:“我要是崩不住会怎样?”

眼睛都眯了我靠!

我瞪他:“看在你笑得那么好看的份上当然是选择原谅你咯!”

他歪头看我,挑了挑眉毛,故意睁大了眼睛,很是有些幼稚的样子。

我:“你干嘛?”

他:“看你能不能崩住。”

嘿!小看我!

我翻个身挂在他脖子上,深情款款:“没关系没关系,哪儿不好看都没关系,我已经嫁了个哪儿都好看的啦!”

PS:记得做自己的小孩子。

第27章 举案齐眉

我跟烟花兄,我们从相看两生厌,我说想要哥哥他说想要妹妹,他抓我头发我扯他背带裤的背带,到他警告他所有的兄弟对我礼貌点,叫姐就是姐,不许带上我的名字,我也连过个马路都恨不得把他抓得紧紧的。这期间,跨越的不仅是时间,也不只是成长,更多的,是两颗心的慢慢接受、靠近和珍惜。

早些年,舅娘嫁给舅舅时见我羡慕地看着舅娘的弟弟一路从楼上抱着舅娘到楼下婚车旁稳稳地交到舅舅手里,烟花兄搂着我的肩膀说:“姐,等你以后结婚我也这么抱你,你不用减肥,我会变壮的!让姐夫给你买那种长长长长拖到地上那种婚纱,美死了!”

......

多年前的承诺终于兑现,烟花兄穿着燕尾服,打着红格子的领结,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腹前,有模有样地躬身行了个礼,一把把我从床上拦腰抱起。

我看着拖了一地的婚纱,再看看他尖尖的下颌,心头暖得无以复加,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下楼梯时烟花兄笑了笑:“那么轻!小爷我白练了那么久!”

一步一步,他走得很稳,我盯着他的脸,真的没有一点吃力的表现。

小男孩终于长成少年了啊。

叶琪琛等在车门边,烟花兄直接把我塞进了他怀里。

我哭笑不得,拍着叶琪琛的肩膀示意他放我下来。

何大娇手忙脚乱地四处“捡”裙摆,叶琪琛扶着我的腰,看向烟花兄:“小舅子,这算讨好你了吗?”

烟花兄惊讶:“此话怎讲?你何时何地如何讨好我了?谁看见了?”

烟花兄一帮好朋友急忙配合着摇头,我和何大娇对视一眼,也是莫名其妙。

叶琪琛笑得无奈:“不是你要看我老婆穿成这样的吗?你可是第一个看到的,别想赖账。”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初选婚纱的时候我说这件太累赘了不适合,叶琪琛却一直坚持。

原来我凭着记忆脱口而出的话,他全放进了心里。

烟花兄面上有些尴尬,然而还是据理力争:“好像你看不见一样!你也说了是你老婆,这跟你讨好我有什么关系?别想赖账的是你!”

叶琪琛扶额:“好好好,那你说说,你想要什么?”

“小爷想要什么需要你买?小爷女朋友......”

“遍布五湖四海!”

我和何大娇,还有烟花兄的朋友们一起抢答,然后默契地大笑起来。

这是烟花兄的口头禅,说了好多年了。

叶琪琛也笑,一双眼睛看着我亮晶晶的。

烟花兄挠着头,竟然露出少有的羞涩:“那什么,所以说,你只要好好对我姐就行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欺负她,小爷遍布五湖四海的可还有兄弟!”

我一听,感动的呀,伸出手要去抱他:“抱抱!”

“啧,这可是你老婆主动的啊!”

烟花兄看了看叶琪琛,满脸通红地接住我。

我穿了十厘米的高跟鞋,还是只到他耳朵。他低着头,故作深沉地在我耳边叹气:“啧,怎么就要嫁人了呢?以后我还怎么借你炒作赚培训费啊?”

我闷闷地笑。

烟花兄轻轻把我推开,郑重其事地把我的手放在叶琪琛手上,语气认真:“姐夫,我把我姐交给你了。该说了也说了不少,剩下的以后慢慢补充吧,先让你过过新郎官的瘾儿!”

叶琪琛反手握紧我的手:“欢迎大舅子随时莅临指导监督!”

“很多人问我,青梅竹马到底是什么感觉。看了那么多年,真的不腻吗?当然不会。对我来说,绝大部分是庆幸吧。她第一次掉牙,第一次剪刘海,第一次扎马尾,第一次穿裙子,第一次长痘痘,或笑或闹,或吵或哭,每一幕我都曾亲眼目睹。我是第一个牵她手的人,第一个抱她的人,第一个亲她的人。她什么都不知道,懵懵懂懂就把最好的自己给了我。我是真的觉得,很庆幸,庆幸她那么早就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并且一直没离开。关于婚姻我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虽然始终一知半解,但是,只要是她,好像也没什么好想的。我们认识二十二年了,接下来的六十年也好,五十年也罢,顺遂也好,波折也罢,我只想牵着她的手,陪着她,护着她,一步一步,一年一年的走过去。”

这是叶琪琛在周年庆上避过的话题,没想到还真当成婚礼告白了。

我顺着他的话细细回忆每一个第一次,我的记性并不好,奇怪的是,但凡与他相关,总是清晰如昨日。

直到老蒋把话筒递给我:“新娘子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呢?”

叶琪琛转身,笑吟吟地把话筒递给我,两只手捧着我的脸给我擦眼泪。

我咳了一声,调整了好几次呼吸也毫无作用,手伸出去抓着他的衣角,绞了两圈,才勉强稳住了心跳。他的笑声落在头顶,一如既往的无奈又安心。

一开口才知道嗓子莫名已经哑了:“其实,我一直觉得我这二十二年的人生挺失败的。念书念不好,还有个闺蜜叫何妫,学神的存在啊,两相对比,那区别......简直惨不忍睹啊。我爸我妈疼我,家务做得实在是少,性格呢,偶尔别扭,大部分时间没心没肺,反正没什么好的时候,自卑又脆弱。所以没什么成就,也没什么朋友,甚至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朋友经常开玩笑,说谁娶我,谁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倒了八辈子霉”的人站在我身前,轻轻皱起了眉。

我再吸一口气,想要继续说,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苏秦欢”,抬眼望去,我的闺蜜,我的何大娇,泪流满面地在叫我,妆全花了,发型也乱了一半,她像是毫无察觉,表情狰狞地叫我的名字:“苏秦欢,在我心里,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姑娘,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他妈要是个男的我早就娶你了!才不会有叶琪琛的屁事儿!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差!老子听不下去了!”

真正听不下去的陆同学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往怀里按,点头示意我继续。何大娇嚎啕大哭,声音闷闷的还是清晰地传进我耳里。明明还没到敬酒的环节,她却像醉得一塌糊涂,趴在陆同学怀里放肆大哭——

“她是我唯一的闺蜜,我最好的朋友,可是她要嫁人了!她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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