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她低什么头
孙佳怡的表情傻呆呆的挂在脸上。宫铭耀在说什么?报答她不一定要娶他,所以他现在是反悔了吗?
“铭耀,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干了。你相信我,你别扔下我,铭耀。”
孙佳怡赶紧穿上衣服,她衣着单薄的追他下楼,差点从楼梯上直接滚下来。可是发怒的宫铭耀就像头狮子,只知道往前冲,头也不回。
等孙佳怡追出去后哪里还有宫铭耀的影子。
“宫铭耀,你就是个浑蛋。”
孙佳怡跌坐在地,大哭起来。她哭了许久,哭得肝肠寸断。孙母听到他们在楼上争执,没敢跑出来。
唐元等宫铭耀的车不见了,上楼看孙佳怡。
“孙小姐,您身体不好,不能随便喝酒。”
孙佳怡坐在地上搂着酒瓶,一边哭一边往嘴里灌。孙佳怡长相不属上等,但也算清秀。她穿着睡衣哭泣的样子娇娇弱弱的,颇能让人我见尤怜。
唐元见她哭得伤心,又坐在冰凉的地上,赶紧跨步上前一把抢掉她手里的酒,藏在身后不肯拿出来。
“还给我,你以为你是谁?宫铭耀请来的保镖,他的一条狗现在也敢蹬鼻子上脸教训我?”
孙佳怡发疯般的冲上前,她试图将酒从他手中夺下,只是力气不抵男人。近一米九个头的唐元,孙佳怡在他面前他连提她起来都豪不费力。
唐元好脾气的任她捶打着自己,孙佳怡打了许久,打疼了手还觉得不解气。她顺手操起昨天晚上宫铭耀喝的那瓶酒,趁唐元弯腰想搂她的时候直接敲爆了他的头。
唐元猝不及防,血从脑袋上往下流,孙佳怡被酒瓶碎裂的声音吓呆了,整个人也清醒过来。
“唐——唐元,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此时刚好孙母不知道楼上发生什么事,上来就看见唐元坐在地上捂着额头,血不断的从他的手指缝里往外汨汨流出。
孙佳怡慌了,手忙脚乱的拿纸巾为他止血,她一边摁他的伤口一边哭,因为怕自己不化妆不好看,每次见宫铭耀她从来不敢素颜。
昨天也是一晚上带妆睡的,现在整张脸都哭花了也不自知。唐元看她的样子却很心疼,伸手帮她擦泪。
“傻瓜,你的苦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孙母见状赶紧冲上去将孙佳怡拉开,带着警觉。
“唐先生,我打了电话叫救护车,你下楼等吧。待会要是让人看见一地的碎玻璃还以为佳怡谋杀你,最近她心情不好,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孙小姐的安全,其他的事你不要插手。现在请你出去。”
孙母对孙佳怡感情这块严格把控,她绝对不允许女儿现在被不三不四的人趁虚而入。
唐元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站起身,他眸光贪恋了一眼孙佳怡,唐元离开房间孙母就上前直接甩了孙佳怡一耳光。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这种男人你也让他碰?他是什么人?有钱人请的下人,穷得让人看不起的职业,就算哪天铭耀他不要你,你也不能找这种人。”
孙母将孙佳怡从地上扶起来捧着她的脸。
“乖女儿,我们现在的生活不一样了。你当了四年宫铭耀的女朋友,你自己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现在没人敢看不起我们。唐元这种男人要多少有多少,可以利用,甚至可以放在脚底下踩,但绝对不能对他们这样的人动感情,明白吗?”
孙母最怕生活回到从前,孙佳怡已经是她唯一的希望。这辈子她让男人踩在脚底,好不容易女儿给她争了口气,让她不再受屈辱,她怎么能让女儿毁了现在的生活。
孙佳怡从狂乱中清醒了一大半。抱着孙母就哭了起来。
“妈,铭耀他不要我,他不要我啊。”
她都送上门了,衣服脱光了躺在他身边他都不承认跟她有关系,他碰都不碰她,还说什么感情,说什么娶她,都是假的。
“他要不要你有什么关系?”
孙母托起孙佳怡的下巴,仔细的用纸巾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
“你们谈了四年,他睡你了吗?没有。说明他根本不爱你,他只是想报恩。那你问问,他跟凌琪萱睡了吗?或许说不定他其实已经爱上凌琪萱了。”
孙母的话醍醐灌顶,让孙佳怡从美梦中惊醒。想想自从凌琪萱回来宫铭耀就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冷漠,经常不回电话,也不来看她。
而且,每次她去找他,宫铭耀也会让秦川将自己送回来。并且拖到现在都不肯跟孙佳怡结婚,这又说明了什么?
她在宫铭耀心中根本不重要。他只是为了报她所谓的救命之恩,他答应跟她结婚,也不过是满足她这个濒死之人的最后的愿望罢了。
“妈,那我要怎么办啊?”
孙佳怡眼眶又红了。
“什么怎么办?做你自己,做一个真正的孙佳怡。只要当上了宫太太,任何事都可以慢慢来。我们处心积虑了四年,现在到了这个结骨眼上你说放弃,你同意妈还不同意。”
孙母笑着拿面巾纸打湿了帮她擦了脸。
“听妈的话,下去把那个什么保镖让人送医院去,给他点医药费,少跟他走太近。要是让铭耀知道你跟了别的男人,他不趁机甩了你。到时候大不了给你点钱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孙母一语惊醒梦中人。
孙佳怡也不抱怨了,她穿戴整齐后便下了楼,孙母打电话叫临时工来家里收拾残局。
唐元还在楼下,见孙佳怡下来满眼的痴迷。
“这里有点钱,你拿去看医生。这几天你回家养病,伤好了再来我这里。还有,万一宫总问起你额头上的伤怎么来的,你知道怎么说了?”
孙佳怡神色冰冷,唐元脸上的热络立刻去了大半。
他没接孙佳怡的钱,后退了一步恭敬道:“孙小姐,是唐某逾越了。”
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公寓。孙佳怡在他身后淡淡勾起一抹寒意。母亲说得没错,这种小角色也想肖想她孙佳怡,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孙佳怡收拾了心情,拿起手机本想跟宫铭耀打电话,又觉得不妥。于是便编辑了一条短信给他。
“铭耀,今天早上是我情绪过于激动,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但是你不认昨天晚上的事我也不怪你。我清清白白的只给你一人,我们迟早是夫妻的,对吧。”
她将短信发送了出去,接着编辑:“我过不了多少天了。医生说我病情恶化,如果还能活三个月已是奇迹。这三个月内,你会实现你的承诺的,对吧。以后我走了,也就不会有遗憾了。”
她发完信息后便直接关机,孙佳怡坐在沙发上,唇角勾起浅淡的笑容。
孙母见她恢复正常,心里松了口气。
她上楼,拿了些药片。
“妈,待会你帮我去一趟铭耀家吧。”
孙母看孙佳怡,眼角眉梢都是笑:“你有了什么计划吗?”
“是的。”
孙佳怡凑近孙母的耳边,跟她嘀咕了几句,孙母听了不住的点头。
“行,就按你说的办吧。”
宫铭耀早晨八点多才回家,凌琪萱已经一夜没合眼的坐在自己房间里等他。
她明知道孙佳怡手段高明,也知道自己与宫铭耀的未来已成定局,偏偏还是忍不住要去想他到底跟孙佳怡在干什么。
她越是这样想,痛苦就越是折磨着她。
听到欣姐给宫铭耀开门的声音,又听到她嘴里喊了句:“先生。”
凌琪萱立刻坐直了身体,她慑手慑脚的走到房间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努力的听外面的声音。
“有没有吃的?”
这是宫铭耀回来后的第一句话。
“有,我这就给您端过来。”
欣姐赶紧去厨房。
“太太呢?”
宫铭耀问得有些迟疑。昨天让孙佳怡骗去了她的公寓,他一整天都没有跟凌琪萱联系,也没有对宫家人有任何交待。
他的手机让杨云和宫铭惠打爆了,宫铭耀一个电话都没回。他不敢,只要他敢回一个电话,面对他的将是宫家人无情的抱怨与责难。
他干脆选择置之不理,起码耳根子清静。
“太太,应该还在睡吧。”
欣姐随口回答。每天凌琪萱不睡到九点不会醒,所以她都养成了不喊她起床的习惯。
宫铭耀看了一眼凌琪萱紧闭的房间若有所思。
凌琪萱听着听着,外面没了动静。她恨不得将整个身体都趴到门板上。
再仔细听,的确是没了动静。
她伸手拉门,偷偷开了一条缝。结果,一个伟岸的人影便展现在她面前。
“啊——”
凌琪萱尖叫出声,吓了一大跳。
“很喜欢偷听?”
宫铭耀推门,凌琪萱整张脸烧红了。现在这种情况,她是不是应该质问他昨天晚上去了。
凌琪萱深深吸了口气,发现看到宫铭耀后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谁偷听了?”
谁稀罕了?
“想知道什么直接问。”
宫铭耀坐在房间的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着看凌琪萱。明明就是他一晚上在外头鬼混没回来,现在那架式却好像在审问她似的。
最要命的是,凌琪萱竟然心虚的低了头。
神特么心虚,做错事的人是他,她低什么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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