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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药,我不吃 第4节

陶朦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她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楚了。唯一的感觉就是,好像有什么玩意儿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随后,就是一阵诡异的寂静。两个人都同时看着对方,看了很久。

但很显然,醉酒的两个人在黑漆漆的屋子里面,谁也看不清谁的脸。他们之所以能这么一直互相看着对方,也是因为感觉到了对方的呼吸喷在了自己的脸上,热热痒痒的,有些奇怪。

再说醉酒的人,如果在还有一点意识的情况下,看到自己面前有什么看不清的东西,那当然就会想要认真的看看,想要看清楚了。

然后,看着看着,也不知是谁先主动,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治治傲娇的女主和二货男主!!!

☆、第4章

“好了,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下课吧。”

讲台上的老师宣布下课后,便夹着课本离开了教室。过了几分钟,教室中的同学也都陆陆续续的走光了。

贺凌收拾好了包,然后笑眯眯的攀上陶朦的肩膀,问她,“亲爱的,请问今儿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陶朦收起了笔,想了想,说,“好像没有。”

“那我们去吃福华街的麻辣小龙虾吧,我请你。”

“你不是不喜欢吃小龙虾吗?”

“昂~”

陶朦无奈的看了好朋友一眼,然后说,“好好好,馋嘴猴。”

两人收拾好了东西,就从座位上站起身,然后一起朝教室门口走去。不过,当陶朦拉开教室门的时候,一只手臂悄无声息的横了过来,挡在两人面前。

准确的说,这只手臂拦的不是她们两个人,而是某一人。

陶朦撩起眼皮看了来人一眼,淡淡的问道,“有事吗?”

邢东点头,“有事。”

这两个人的气氛莫名的有点诡异,贺凌站在一旁,自觉挺尴尬的。她用手指戳了戳陶朦的胳膊,然后说“朦朦,我去楼下等你。”说完,她立刻向门口的人举手示意自己要出去。

邢东自动自觉的给她让了一条宽敞大道,贺凌立马从他身边窜了出去,跑得比兔子还快。

现在已经下课十多分钟了,走廊上只有三两个学生在走动。邢东拉着陶朦进了教室,然后转身关上了门。

教室里,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最后,还是邢东先打破了沉默。他靠在讲台上,抱着双臂,眼神里有说不清的意味,“你最近怎么老躲着我?”

陶朦坐在他对面的桌子上,双手拄着身体两侧的桌面,眼睛往一边瞟了瞟,“谁躲你了来着,我最近有事。”

“那天晚上……”他刚说了四个字,就被陶朦横眉一瞪,立刻迅速打断,“不许再提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指的是哪天晚上?当然就是订婚典礼那天,两个人在酒店三层的休息室……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那天晚上。

话说那天晚上,这两个人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明明对方都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是看着看着,居然就亲嘴了。

然后亲着亲着,也不知道哪根筋搭上了,他们就这么抱在一起,然后滚在了地板上。

是谁说男人喝醉酒之后,那方面能力基本是不好使来着?如果真是如此,那只能说邢东天赋异禀,是个大大的例外……到了半夜的时候,是陶朦先清醒的。

那时候,她还被邢东压在身体底下,他倒是睡得死死的,呼噜声能打到三里地去。两人身边的茶几和沙发都撞歪了,地上痕迹斑斑,。

陶朦的浑身又酸又疼,腰被掐的青紫,下巴也给捏青了,嘴唇也是肿的。尤其是某个部位,火辣辣的疼。而且,那咬痕和齿痕,不仅在她的上身遍布,连她的大腿内侧,也是好几个草莓印。

陶朦刚醒的时候还有点迷糊,休息室里并不是完全漆黑一片的。接着从窗外流泻进来的月光,她眨着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人,脑子里慢慢的闪过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然后,她整个人忽然就跟被雷劈过似的,懵了。

陶朦费力的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邢东推开,然后自己呆呆的坐在地上,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那个了……他们两个居然那个了!

当时虽然醉的稀里糊涂的,但她好像还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但是当时怎么……这……这怎么就……

邢东被她推到了一边去,也没醒,他只是吧唧了一下嘴,然后又趴到旁边睡去了。

陶朦坐在原地不知所措了很久,直到休息室的窗户被风给吹开,吹得她肩膀一哆嗦,脑中这才恢复了一些神智。她冷静下来,先是用纸巾简单擦了擦自己身上的痕迹,然后准备穿上衣服,先离开这里。

结果拿过被撇在地上的裙子一看,都被某人给撕坏了。没办法,她只好把邢东的白衬衫穿在身上,下身裹着条毯子,跑了。

大半夜的街上人少,陶朦跑出去之后,没敢回家,而是找到了一家小旅馆,准备凑合着对付了一宿。

在前台交了房钱之后,陶朦腿脚不太利索的了进了房间。进去之后,她先是检查了一下伤口。果然,她的那里简直是……哪是一个惨字了得?洗了澡之后,她浑身又开始疼,而且还发烧了。

大半夜的发烧,没办法,陶朦只好自己又出去买了一些药,其中还包括消炎的、避孕的,总之是有用的都买了。

在旅馆不太舒服的睡了一晚,到了第二天早上,陶朦给贺凌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己在旅馆,叫她送一套衣服过来。

贺凌来了之后,陶朦没有让她看出自己的异状,只是解释说昨晚有事,所以在旅馆睡了一宿,忘记带换洗的衣服了。

所幸贺凌也没有多想,都信了。

在这之后,陶朦没有立刻回家。学校那边以家里有事的原因请了假,家里那边就说是要去外出实践,所以要住在外面。

而事实上,她自己在这间小旅馆住了一个星期。

毕竟走路撇来撇去八字腿,浑身上下骨头跟散架似的咯咯响,行动确实不太方便。这时候回家或是去学校,都不□□全。

等养了一个星期,陶朦觉得自己身体好了,这才又去学校了。结果这才刚来学校上了一节课,还没等回家,冤家就先上门了。

要说邢东那天也没比她好哪儿去,他的后背和胳膊全都是指甲抓出来的痕迹,还直往外渗着血。他的脸、耳朵、肩膀和前胸,也被陶朦给咬破皮了,头发也被揪掉了好几根。

而且到了第二天,邢东后背的挠痕抓痕就全部开始浮肿发炎。最后,还发烧了。

一个大男人因为被女人抓的伤口发炎感冒,而导致不得不去医院处理伤口、打吊针,这全天下就没有比他更丢脸的人了。而且这还是在嘿咻过程中造成的,要知道一般事后都是女人来医院的比较多,而男人……

当时那医生的表情,真堪称是意味不明。

但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那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不就好了。”

陶朦心里清楚,这事怪不得他,毕竟有一半责任在于她自己。当时谁也没有强迫谁,都是……自愿的。

所以,她不想追究别的,只想让这件事情快点过去。

邢东的脸上,被她咬破的那个地方还带着红红的印,他皱了皱眉,然后认真的说了一句,“我要对你负责。”

陶朦惊讶的抬头看着他,“……”

开什么星际玩笑,负责?

陶朦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奈何邢东脸上一本正经,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说,“我们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和你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你都要负责?”

邢东摇了摇头,他说,“我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你是第一个。”

陶朦,“……”

虽然他也是自己的第一个……不对,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在于是第一个还是第十个,而是在于,他们两个人之间,怎么个负责法?

陶朦抬头看他,“负责?难道你要和我在一起吗?别开玩笑了,我们互相都这么讨厌对方,难道就因为上……有了一次关系,就要绑上了?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邢东是真的抱着负责任的态度来的,所以听了她的话,他也真是在脑中思考了一下。

只不过,陶朦还没等他在脑袋里面想好,就跟嫌气死人不偿命,又补了一句,“再说了,我又不是我姐,你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对我没用。她的脑回路没有我复杂,所以才会吃你这一套。”

两人谈话的时候,如果一旦扯上了邢东心里比月光还皎洁的陶菲,那么,基本上就是要崩了。

“……”

“而且,无论那天是咱们俩谁先咬的谁,反正当时,都已经咬回来了。你现在这样,是想再咬一口吗?”陶朦也不知道自己这些话都是怎么从嘴里跑出来的,反正,能让这场毫无意义的谈话中止就行了。

邢东被她这一番带枪带刺的话说的无话可说,有句话说的真对,上赶着不是买卖,自作多情。

“行,算你狠。”

最终,两人的谈话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陶朦内心的想法挺简单的,她现在对男女感情什么的,真是有点怕了。一个人消停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一.夜.情、酒后乱.性这种东西,毕竟不是真情所致的产物。

所以,谁也不要耽误谁,勉强谁。相安无事,各过各的,不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作者君忙三次元的事情,没及时更,在此献出膝盖谢罪(≧3≦)。

☆、第5章

连续几天,两个人就没再搭过茬了。

周六上午的时候,陶朦背着书包,和贺凌一起坐在了大巴车上。今天是外院和商院联合组织的一次游园活动,简而言之,就是去果园里摘摘水果,听听介绍。

活动地是一个农家葡萄园,整个大葡萄园里面又分好几片不同葡萄品种的小园。园子里可以不限制的采摘葡萄,但仅限于在这里吃完。离开的时候,每个人也可以拿一盆回去。

到了地方,发了号码牌之后,同学们就都开始找着各自的搭档。陶朦也看着手里粉色的号码牌,嘴里嘀咕着,“商院034号……034号……”

活动规定,外院和商院各自按照所发的粉色和蓝色号码牌,相同的在一起,一对一组队。两边的号码牌都是临时发的,这也增加了活动的趣味性。

别的同学都是在喊号找伙伴,陶朦是挨个地方溜达,看看谁是034号。

这时,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了,“034号是我。”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陶朦回头一看,果然是沈行帆。他手里拿着蓝色的034圆形小牌子,朝她晃了晃。

这次的活动并没有硬性规定哪个年级的才能报名,仅限于院系而已。只是名额有限,规定了这些人数,人满为止。所以,大一到大四的都有。

沈行帆向来都不太喜欢这种活动,一是不喜欢,二是他很忙。他现在上大四,学生会主席的职务已经不干了,现在陈诗诗是他的接班人。

沈行帆的脸上还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他走到她面前,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问,“最近还好吗?”

沈行帆一向如此,对谁都很谦谦有礼,也很温柔。

陶朦点了点头,她的语气就像是跟老同学打招呼一样,很自然,“嗯,挺好的。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嗯……摘葡萄吧。”说完,她转过身,然后从背筐里拿出剪刀,利落的从葡萄藤上剪下了一串葡萄。

沈行帆看着她,目光里说不清是什么意味,“朦朦,我那天……”

“学长。”陶朦突然叫了他一声,她将剪下的葡萄串递给他,缓缓的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以后,还是同学。”

是同学,而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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