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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第96节

陈沥沥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被抽走,“一只死猫。”

她很喜欢猫,也养了几只,当时她吓的扔掉箱子,慌忙打给家里的阿姨,确定猫都没事后,才把提上来的心放回原处。

施凉拧眉,“问过了?”

陈沥沥点头,“前台说是一个男的给的,指名给你,还说是你定的。”

还好看到箱子的是她。

施凉说,“你爸爸那边我会多排人看着。”

“我给你的|那|把|枪|,你放好了吗?”

陈沥沥说,“放好了。”

姐妹俩四目相视,有一个人从彼此的脑海里窜出来,裹挟着一些事。

“我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

陈沥沥说,“姐,盛馨语会不会已经跟赵齐搭上了线?”俩个疯子疯起来,比一个疯子要麻烦些。

施凉说,“有可能。”

陈沥沥的脸上出现一丝厉色,“当初就不该把她交给警|方。”

“别担心。”

施凉给萧荀打电话,把陈沥沥收到死猫的事说了,要他去调酒店的监控录像,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那头的萧荀说,“去开门。”

施凉打开门,人站在门口,“你没走?”

萧荀笑的温柔,“走不动了。”

一怔过后,施凉把人放进来。

陈沥沥悄悄对施凉眨眼,“姐,萧大哥,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施凉说,“有事叫我。”

“嗯。”陈沥沥笑笑,“我知道的。”

带上门,陈沥沥脸上的笑意不见,她这条命也是赚的,盛馨语想玩,她会奉陪到底。

萧荀联系酒店,很快就调出上午九点半左右的监控画面。

施凉也在看,那是个陌生男人,不是盛光德的侩子手,也不是赵齐。

她肯着食指关节,眼睛眯成一条狭窄的缝隙那里头有寒光闪烁。

萧荀把她的那只手拿开,握在掌心里。

施凉,“查查。”

“已经让人去查了,”萧荀柔声说,“丫头,你太紧张了。”

施凉低头,额头抵着萧荀的手,她不能再失去了。

萧荀的人给了消息,那男的说是他在街上走路,有个人给了他一百块钱,叫他帮忙把东西送进酒店。

对方戴着口罩和帽子,长什么样并不知道,只知道是个男的。

施凉又想咬食指关节,萧荀没准,她难耐的喘口气,“你昨天不是说盛馨语有消息了吗?”

萧荀淡声说,“一个朋友在b市有一批|军|火|交易,说是对方身边带了个女人,像盛馨语。”

施凉抬头,“军|火?”

她幽幽的说,“你不是商人吗?”怎么会跟那种人打交道?

萧荀笑看她,“我是。”

施凉对这个男人无语,行吧,你说是就是。

“如果抓到盛馨语,不能让她再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萧荀理了一下施凉耳边的发丝,温和道,“我会让她当场毙命。”

施凉瞥他一眼,“你是个商人。”

萧荀微笑,“嗯。”

良久,施凉说,“萧荀,你不要有弱点。”否则就是把三寸暴露出来了,给对手捏住命脉的机会。

萧荀注视她的目光深邃而温柔,早就有了。

之后一切都很平静,什么事也没有。

施凉飞回a市的当天,大雪纷飞。

接机的是公司总经理姜淮,精明能干已经成了他身上唯一的标签。

施凉知道姜淮是管理方面的人才,又对公司很熟悉,最重要一点,她知道,姜淮不会背叛自己。

公司虽然大清洗过,一些能力和人品过关的,都被施凉留下来了。

譬如张范,他还是财务总监。

施凉是用人不疑。

去公司开了个会,天都快黑了,冬天日照短。

施凉请姜淮跟张范俩人吃饭,去的就是当年姜淮带路的那家餐馆。

“张范,听说你当爸爸了,恭喜。”

“别提了,”张范苦不堪言,“那小王八蛋就是上帝派来坑我的。”

他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通,什么小孩子屎尿多啊,那味道有多怪啊,还发酸。

正在吃菜的施凉跟姜淮默默放下了筷子。

张范嘴巴都干了,“对不住啊二位,我这已经是走火入魔了。”

话是那么说的,他的嘴角却一直扬着,当了父亲,总归是不一样的。

饭后,姜淮目送施凉上车离开。

张范也跟着看,“说起来,你还欠我一套文房四宝。”

姜淮说,“明天上班带给你。”

“别了,我怕哪天就被我儿子给丢了,”张范说,“你还不死心啊?”

姜淮问了别的,“有盛馨语的消息了吗?”

张范摇头。

姜淮一脸沉重,时间过得很快,又很慢,五年前的事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盛家没了,他怕盛馨语做出伤害施凉的事。

张范拍拍姜淮的肩膀,“放心吧,不会怎么着的。”

“施凉身后有那个人,要动她,得做好把命丟了的准备。”

姜淮推推眼镜,就怕出现不要命的。

两年前,施凉在a市买下一栋独立别墅,依山傍水,图的就是清净。

她每年回来的次数不多,曹峰住在里面,还有一些佣人和保镖。

因为那只死猫,施凉又加了|警|报|器,摄像头是全方位的监|控,别墅前后左右都有人把守,确保万无一失。

陈沥沥一见到施凉,就匆忙跑上前,“姐,你快去看看萧大哥。”

施凉一句话没问,就跟上陈沥沥。

萧荀站在雪地里,不知道站了多久,已经是一头白发。

施凉学他,仰起头,面朝漫天雪花,密密麻麻的冰凉覆盖上来,视野里都结了冰。

“a市下这么大的雪,很少见。”

“我见过更大的。”

萧荀吐出白气,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和往常不同,又难以用具体的词语形容。

施凉听完他的描述,“是三十年前的雪灾吗?”

她听妈妈说过,那场雪灾是百年一遇,当时受灾区域很多,重灾区伤亡情况非常严重。

萧荀,“嗯。”

施凉没再问下去,“陪我堆个雪人?”

就在她不抱希望时,耳边响起声音,“好。”

施凉抬眼,难以抑制的兴奋,“那我们开始吧。”

萧荀蹲下来捏了个雪团丢给施凉,叫她滚个雪球再回来。

“要多大的啊?脑袋还是肚子?”

“肚子。”

施凉踢着雪团,冲屋里喊,“沥沥,你去拿胡萝卜和黑豆。”

陈沥沥转头去厨房。

房里的曹峰听着动静出来,“怎么了?”

陈沥沥一手是胡萝卜,一手是黑豆,“姐在院子里堆雪人呢。”

曹峰来了精神,“推我去看看。”

陈沥沥说,“爸,外头下着雪,风很大。”

“没事,”曹峰固执道,“爸的身子骨不至于差到那个地步。”

劝不住他,陈沥沥只好腾出手去推轮椅。

门一打开,冷风和冰雪就扑面而来,毫不留情。

陈沥沥把轮椅推在屋檐下,接过佣人递的厚毯子搭在父亲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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