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渣了死对头 第84节
“孩儿愚钝,仍在突破之中。”
“无用!”
雁回垂眸,他忍不住想起了幻境里的娘,温柔,慈爱,心里又酸又软又心疼,上苍夺走了他慈爱宽厚的娘亲。
可娘亲这十年经历太多,她心里比谁都苦,若不然也不会坠魔,只是发发脾气,打打他而已,又有什么要紧呢。
雁回从雁夫人房里出来,无痕站在院内等着他,两人一起往外走。
“我离开这段时间,不夜都可有异动?”
“没有!”无痕说,“公子放心,关在碧玉山的魔物是有过一次异动,已被镇压,此事我做得隐蔽,无人知晓。”
“夫人呢?”
“夫人回不夜都后,一直都在闭关,一直到凤凰城送信,邀她前来。”
雁回回到自己的院内,已有一叠公文等着他处理,不夜都也好,天门宗也好,都有一大堆事情要忙。
“近些日必有风波,吩咐门下弟子谨言慎行,不要与人冲突。”
“是!”
雁回大步进了主院,他们都需要做好准备,应对一场风暴。
凤凰城书房内,只有凤凉筝和凤还林。
凤还林在凤凰城内位高权重,凤凉筝自己推着轮椅,他也只是虚虚转动轮椅,鸢儿舍不得他吃力,在背后推着他。
凤凉筝把秘境内的一切都细说一遍,他平铺直叙,也不夸大,且隐去了鬼王说雁回来回幽州城和不夜都一事。
“可有隐瞒?”
“没有!”凤凉筝垂眸,面不改色。
凤还林心情复杂地看着他,这是他的独子,从小就是他的门面,他的骄傲,若不是那一年坠落魔界,该是多么绝艳的公子。因废了双腿,他这凤凰城少主多少令人不服,可凤凉筝手段硬,这些年来压着凤凰城,不曾出过大乱子。
凤还林也希望他的腿能早日康复,哪怕是最微弱的希望,他也会派人去寻,没想到这一次海上秘境,却出这么大的纰漏。
“你真是糊涂,为了一把琴,萧长枫死了,你是嫌你的少主之位坐得太稳当吗?”凤还林训斥,语气也不太好,“你的腿需要六朵天星魔芋,这要怎么治?人家愿给你天星魔芋,玄冥火也有,你可以从轮椅上起来,这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你为什么就不愿?凤栖梧桐没有了,我再给寻一把琴就是了,这么执迷不悟,你太让我失望!”
鸢儿生气,她听不得有人骂凤凉筝,一句话也听不得,又要故技重施打凤还林,可她刚一动,就被凤凉筝握住了手腕。
鸢儿,乖,坐到主人怀里来。
鸢儿委屈,“他欺负你,我要打他。”
打不得!他是我爹。
书房就两个人,鸢儿若打了凤还林还得了。
鸢儿气哼哼地坐上来被凤凉筝抱着,他安抚地摩擦着她的腰线,当着凤还林的面,他也不敢有太剧烈的动作。
鸢儿是真的又娇又软,他心底有些微妙的情愫,却又无法言说。
“我和你说话呢!”凤还林气结,这儿子竟在走神。
“凉筝在听。”凤凉筝知道他爹气急败坏是心疼他的腿,难得有一个机会能站起来,别说要凤栖梧桐换了,要什么换,凤还林都愿意,“爹,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站起来。可凤栖梧桐,我不会给他们。”
“你……”凤还林恼火,“你若愿意给,你已经站起来了。”
他渴望儿子能再一次站立,也渴望了十年。
凤凉筝自有一套逻辑,“爹,近三个月来,冰墙有所异动,此事仙门皆知,冰墙上的符咒在三月内,已掉落三枚,守卫的修士近半个月会给各大仙门送信,此事非比寻常。这时候彩云岛虚空之门打开,魔界中人来我西洲大陆如进无人之境,一心却想要我的凤栖梧桐和还魂铃,你不觉得奇怪吗?”
凤还林自然有疑,可这些困惑,压不过他希望凤凉筝站起来的渴望,他太希望凤凉筝能够潇潇洒洒无忧无虑地生活。
“凤栖梧桐是一把琴,也从未听闻有什么特殊之处,能当兵器的琴也不止凤栖梧桐。”凤还林说,“他要,你就给,听他语气也会还给你。”
凤凉筝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爹,鬼王非魔非鬼,非我族类,你就不怕他拿了凤栖梧桐,祸乱三界吗?到时候西洲大陆生灵涂炭,凉筝就是罪人。一人得失又怎能和天下相提并论,孩儿不愿做这罪人。”
鸢儿抱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下巴,“主人,你真好,又善良,又正义。”
凤凉筝,“……”
不,我没有!
第214章 白灵的秘密
可他一低头就看到鸢儿崇拜地看着他,他就是她的天地,他的英雄,他总算理解,为什么有的人会因为女子眼里的光,愿意去当一名孤注一掷的英雄。
凤还林叹息,“你啊,总是忧思过甚,又太在意西洲和平,你是一个好孩子,是爹太过自私,没有你的眼界。”
凤凉筝欲言又止,又被迫无奈,戴了这高帽。
凤还林说,“先下去休息,只要你问心无愧,爹拼了命也护得住你。”
“爹,我问心无愧。”
“好!”
凤凉筝虽废了腿,很长一段时间内颓废又阴鸷,可凤还林夫妻始终护着他,爱着他,从未放弃过,刚夺凤凰城时,也有人建议选旁支的孩子当少主,凤还林一意孤行,不愿旁人取代凤凉筝的位置。
虽不良于行,却是西洲大陆唯一的驱魔少年,有凤栖梧桐在,谁也欺不了他。
鸢儿推着凤凉筝出门,凤五过来接替他的位置,鸢儿又懒得走了,坐上凤凉筝的腿,腻在他怀里,玩着他腰上的玉佩。
回到了内院,凤凉筝屏退众人,“凤五,退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
凤五一走,鸢儿就站起来到处跑,这是她最喜欢,也最熟悉的院子,回到这里,他和她都很放松,凤凉筝微笑地看着她。
凤凉筝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心思很沉,他问,“鸢儿,凤栖梧桐,可有别的用处?”
“不知道!”鸢儿好奇地躺在他的床上,滚了一圈,甚至趴在枕头上,轻嗅着他的味道,凤凉筝本来有心问她凤栖梧桐的事情,见此脸又红了红。
可他的灵,心思单纯,并不知道此举多暧昧。
他强行镇定,不被鸢儿带跑,“秘境内,你用的曲子,又是什么曲子?”
鸢儿从床上坐起来,又好奇地摸房内的屏风,花瓶,纸笔等等。
“不知道,我就这么弹了。”
“可这曲子是魔界之曲吧。”
鸢儿放下花瓶,困惑地摇摇头,听到魔界也无动于衷,“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
凤凉筝放弃了,他的灵从不藏着秘密,也藏不住心事,若是有什么,一定会主动说,他看着她到处跑探险的模样,也不再问旁的事情。
“鸢儿,开心吗?”
“开心!”鸢儿跑过来,在凤凉筝面前转了一圈,然后又跑去镜子前捧着她的脸,她没有实体时,镜子都没有她的脸,如今镜子竟还没有她的脸。
“为什么?”
没有影子,也没有痕迹。
“鸢儿很漂亮。”凤凉筝哄着她,“过来!”
“鸢儿看不到自己的脸。”她有些委屈,“鸢儿一定很丑吧。”
“鸢儿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凤凉筝推着轮椅,到了书桌前,心生一计,他无需看着鸢儿作画,就能画出早就看了多年的容颜,一笔一划勾勒出鸢儿的容貌,容貌倾城,墨发如云,身段柔媚,凤凉筝画得栩栩如生。
“这是鸢儿吗?”鸢儿愉悦地看着凤凉筝作画,他已勾勒出女子柔媚的容貌,鸢儿看着甚是愉悦,“鸢儿好漂亮。”
凤凉筝忍俊不禁,作画结束,鸢儿爱不释手地欣赏自己,“主人,鸢儿想学画。”
“学画做什么?”
“我要画主人。”鸢儿天真烂漫,“各种各样的主人。”
凤凉筝温柔地凝视着她,抚摸着她的长发,“好。”
他想起一事,把彩云城内买来的首饰,一一展现在她面前,“可有喜欢?”
“送给我吗?”鸢儿惊喜地看着摆放着的首饰,凤凉筝买了整整十套齐全的头面,零碎的首饰更是不计其数,女子都爱亮晶晶的东西,鸢儿一见就喜欢,她想要戴,又不会挽发,一时迷蒙,她一贯披着头发,只有一条素色发带挽着,从未束发过,这首饰也就戴不上。
“过来!”凤凉筝温柔轻喊。
鸢儿坐在他身前,凤凉筝为她挽发,鸢儿长发及腰,浓密又厚,并不容易梳发髻,凤凉筝心灵手巧,回忆着年锦书的发髻,梳了数次后,总算有了一些心得,虽不能梳太过复杂的发髻,还是给她梳了一个双平髻出来。
戴上粉色珠花,再插一支白玉发簪,灵动又淡雅,凤凉筝心里一片软,迎着鸢儿信任的眼神,他温柔地说,“很好看。”
他上了瘾似的,又拆开了再梳,一定要寻一个最适合鸢儿的发髻。
鸢儿脸小,五官精致柔媚,各种发髻都很适合,他要寻一个自己最喜欢的。
他爱上了打扮他的灵。
每天给她戴不重样的首饰,穿不一样的衣服,随心所欲地打扮她,妖媚的,素雅的,明艳的,端庄的。
有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你的人,不会背叛,不会离弃,不会生离,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打扮她,她乖巧,听话,又护着他,崇拜他,他可以教她写字,作画。
她只属于他。
他可以对她做一切,他想要做的事情,这感觉太令人着迷。
凤凉筝几乎痴迷于此!
楚若雪逼着白灵去求年君姚和年锦书,让楚莺歌回家来,她说不过白灵,开始用眼泪攻击,白灵听得心烦意乱。
楚若雪垂泪说,“你真是狠心,莺歌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你从小追着锦书喊姐姐,对她总是冷嘲热讽,你亲疏不分,到底谁才是你的亲人?”
“娘,我和姐姐两岁来到宛平城,大哥和姐姐于我们而言,就是亲人,虽非亲生,爹也一直疼我们,姐姐有的,我和楚莺歌都有,甚至这些年来,爹最疼楚莺歌,可她做什么?不顾宛平城得失利益,算计姐姐,甚至一心想要姐姐死,你不劝她,还要纵容她,她有什么下场,咎由自取,我不会帮她的。”白灵已有些不耐烦,“你别让爹爹寒心。”
楚若雪哭泣,“你姐姐……只是不甘心,她做错了事,可以悔改,下不再犯,她一个人孤零零在外流浪,真有什么事情,你心里过得去吗?”
“我从不当她是姐姐。”白灵淡淡说,“娘,我们姐妹走到今天,你也要负责任,大哥把她逐离,你吹枕头风都没用,我劝你也少说一句,当没这女儿,不然……她一定会给宛平城带来灭顶之灾。”
楚若雪伸手去打白灵,“你这么狠心,你这么狠心,她是你亲姐姐,你这孽障,她要出了事,我怎么办?”
白灵任她打,无动于衷。
楚若雪以死相逼,“你若再无动于衷,你是逼你娘去死!”
“娘,我和姐姐的秘密若是曝光了。”白灵看着楚若雪,声音又冷又恨,“这西洲大陆,谁容得下我们?”
楚若雪大吃一惊,一时忘了说话,脑海一片空白,“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