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爷爷,您放心,我敢和您打包票,小萧她没事。”
“没事,没事她又怎会突然昏了过去?”陆振满脸忧虑,望向周飒时,更是多了几分质疑。
“可能是因为过于劳累。。。。外加,,,外加心中忧思郁结不散,
这才导致了突然昏迷,不过没关系,只要好好休息,自会转醒。”
眼瞧着老爷子眸中怒火忽闪忽灭,周飒的心也好似过山车般,起伏不定。
“对了,她脸上的抓伤和脚伤,我马上就叫护士拿药来,只需按时涂抹,必无痕迹。”
“用最好的药,务必保证,一周后的婚礼上,让她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登场。""
“一周后?”
“怎么,你这做叔叔的,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周飒良久没有作声,只是望了望昏睡的沫年,又瞧了瞧陆凛淡然的神色,既然当事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了,,,
“爷爷,侄儿自是相信您的眼光,只是能不能再让我给小萧做个全面检查。”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和陆凛先离开,结束后,你再把沫年送来。”
“是,爷爷。”
。。。。。
重症病房外,哭也哭过,闹也闹过,却始终被拦在门外的王乐君,没过多久,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小护士们被她缠得没了法子,只得透露了陆振二人身份。
王乐君起先自是大吃一惊,好一会后才缓过神来,遂也不再闹腾,只顾低头与萧夕年窃窃私语。
陆凛随着爷爷赶来时,一眼便瞧见了这二人鬼鬼祟祟,交头接耳的模样,心中本就不喜。可偏偏,那萧夕年自打瞧见他后,竟立时羞答答绯红脸颊,一个劲地含情脉脉投射起波心!
王乐君呢,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见她径直上前,不由分说地,便已熟络拉住老爷子的双手,喋喋不休道:
“陆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先前不晓得您身份,才会多有冒犯,还请您莫怪才好。”
不待陆振开口,她竟又声泪俱下,一副天命苦痛,诸事不公的模样:
“陆老板,实在是多亏您愿意救我们家老萧一命啊,要不然,我们这一家老小的,今后可怎么办才好。”
王乐君自诩嫁给萧镇年这么多年以来,别的本事没有,可这梨花带雨装可怜的戏码,却是早早修炼地炉火纯青,毕竟,料你们这爷孙二人也不能是那铁石心肠的!!
陆桢果还真就没让她失望,不但反握住她的双手,又颇为动容道:
“亲家母,您快别哭了!
亲家公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亲家母?"这下轮到王乐君和萧夕年彻底摸不着头脑了!
“是啊,沫年是个好孩子,我已早早将她许配给我的孙儿陆凛,亲家母,您看如何。”陆桢胜卷在握,不急不忙,说的坦坦荡荡。
“不,不,这可如何使得!使不得,使不得!“王乐君急忙推脱:”萧沫年那家伙自幼粗鲁,又因早年丧母,不通人情,这可如何能配得上您的好孙儿。“末了,她又十足勇气可嘉道:”
不,不过,不过我这个小女儿自幼乖巧懂事,善良贴心,如若您看的上,也不失为。。。”
"亲家母,您这就是说笑了不是,老头子我虽然年纪大了些,却也还没到那头脑发昏的地步,
沫年这孩子是何秉性,我心里更是清楚得很!再说了,他们二人亦早早认定了彼此,
这桩良缘,实非你我可强拆矣!”
王乐君神色讪讪,眼眸不定,本就不大的胸肚,眼下更是被嫉妒的怒火彻底吞噬,可陆振却再不给她插话的机会,场面话说到这儿,他也已算是仁至义尽了!
“亲家母,您远道而来辛苦了,不妨先下去休息,待亲家公手术正式开始,
我再安排人带您过来,如何?“陆桢的眼眸没有丝毫闪动,就像一汪镇静不惊的潭水,深不可测。
王乐君不敢多言,“是,是,听陆老板您的。”
“还跟我见外不是,我既称您一声亲家母,您就叫我老爷子好了!”
王乐君闻此,又局促地不知如何是好,萧夕年这回倒是反应迅速,朗声道:
“陆老爷,姐姐能找到您这样的亲家,可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这姑娘我喜欢,小嘴真甜!”陆振微微带着三分笑意朝她望来,萧夕年便立刻像小舟不可载重般,搜肠刮肚急欲再拍些马屁,只可惜陆桢又眼色微闪,陆凛便心领神会,不容置喙道:
“小雅,带她二人去vip室休息,好好招待。”
“是,少爷,两位请跟我来。”
二人见此,遂也只好千恩万谢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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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说萧沫年她凭什么就有这么好的福气,那个少爷,您刚刚也是看
不但年纪轻轻,就当了陆氏集团掌门人,浑身正气凛凛,仪表堂堂,萧沫年又有什么能耐?
我看就算是给那老头做小,她都不配。”
“好啦好啦,你说话小声些,也不怕隔墙有耳!“王乐君埋怨地看了她一眼:“不管怎么说,那妮子如今是明摆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咯!”
“呸!只要一想到她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我就觉得恶心不已!”
“得了,得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我看咱们母女两,以后也免不了要仰仗她了。”王乐君到底年纪大些,对于眼前的形势看得更为透彻,也更愿服软。
“呸呸呸,我看是仰仗新姐夫才是,就算她真嫁入陆家,又能有什么实权?
再说了,咱们往日里待她如何,您心里不是最门清吗?如若父亲真有一天不在了,,,”
萧夕年叽叽喳喳间,往事种种,又好似脱胶的快门一幅幅闪现,王乐君不由得心头一颤,又惊又急:“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萧夕年却再不接嘴,只翻转身去,兀自盘思。
王乐君起先还推搡了她几下,见她始终不言不语,便也自觉无趣,闭眼睡下时,心间莫名涌上阵阵不安。
。。。。。。。
手术室外,周飒抱着萧沫年匆匆而来,身后的小护士推着一把轮椅紧跟其后,直累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陆老爷子瞧见沫年醒来,本是喜上眉梢,但又颇为不满,不住念叨起来:
“周飒,你这臭小子欺负我孙媳妇呢,好好的轮椅不坐,干嘛非要搂着过来。”
“爷爷,我,我可冤大发了我,且不说推着轮椅上下楼多不方便!
更何况,小萧刚一睁眼,就着急忙慌要来这边!
我,我辛辛苦苦,勤勤恳恳护送至此,无论如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行了,人既然已送来了,你倒是放下啊!“
“别急啊,爷爷,虽说侄儿我也一把年纪了不假!可一瞧见了这漂亮姑娘,还真真是舍不得松手呢。”
周飒说着说着,竟又挑衅般将萧沫年越搂越紧,她起初还挣扎了几番,未果后,不由涨红了双脸,丝毫不敢动弹!
陆桢再没好气,举起木杖便朝周飒挥来,偏又次次被他灵巧避开,一张小嘴叽叽喳喳个不停:
“爷爷,侄儿我皮糙肉厚的,挨点打原也无碍!
可若是不小心摔着了您孙媳妇,那可就亏大发了不是。”
眼见那小子怀抱着沫年,欢脱的直像只撒野的混兔,陆振是真担心他会失了分寸,一不小心摔着沫年,遂也不再动弹。
趁着老爷子停下来的这档子空隙,周飒立马转到陆凛身后,“小子,你蹲下,”
“小叔,你又想搞什么鬼?”
陆凛闻言,丝毫不为所动,毕竟自打瞧见萧沫年那家伙,躲在其他男人怀中,脸颊绯红,唯唯诺诺的模样,他心中老早涌上了一股子不爽,就好似明明属于自己的玩具,却偏生被个不长眼的家伙,据为己有!眼下,还堂而皇之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起来!这简直就是蔑视与挑衅!
周飒心中暗自忖度着,陆凛这家伙也实在是个犟脾气的,干脆灵机一动,狠下心来,朝着陆凛大腿的麻经处,便是生猛一脚。
毫无防备之下,陆凛只觉,阵阵激流像飓风般从底部酸软至全身,那电击般抽疼的阵痛,又逼得他不得不半蹲于地。
周飒这时更是眼疾手快,顺势忙将行动不便的萧沫年牢牢挂至他的腰侧。
陆凛这边本疼的张牙舞爪,直恨不得要将周飒好好修理一番,偏又感受到,身上软软的人儿,温润香甜的气息飘散袭来,一股子邪火,随即无声无息浇了个透彻!
萧沫年此时趴在陆凛的肩背上,是进不得半步,又退不得丝毫,浑身蜷缩着,担心而紧张,幽兰如香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不断从女子精巧的鼻尖、柔软的唇稍,悄然溜至男子的脖颈,嚣张地延展内侧。
而那一尾柔软细腻的长发,每每不经意抚过脸颊,特有的芬芳便弥漫了整个世界,狂野整个梦田。
可最为要命的,还当属女子不安分的腰肢,连带着两颗柔软蜜桃,隔着二人薄薄衣衫,黏腻、缠绵不堪。
陆凛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毫无征兆间又从根稍处蓦地传来一股子热气,萦萦缠绕心间,酥软全身,漫步旷野,让人脸颊发热的同时,又不由喉头一紧。
陆凛不禁有些讶异自己对她身子的渴望与反应,又真真是有些无奈,有些小心翼翼,许久方才直起身,牢牢将她锁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