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袭击

村庄燃烧着熊熊大火，几个小孩一卫在一起望着这片火海放声痛哭，从火焰烧起来反那一刻起，他们的恨意便逐渐被吞没，成为了阻燃剂。

在他们身后，是同样矮小、畸形、丑陋的跳蛙正蹲坐在被他命名为「大笑」的猩猩肩上，他努力努力再努力地回想，都没办法从千年不变的燃烧中想起关于他当初要放那一把火真正的理由。

他，还在复仇。

「孩子们，孩子们，恨意烧光了就用痛苦继续支撑，我不是仙女更不是保护神，是个恶灵在挖找询问。」跳蛙在追寻卡莉斯塔娜的足迹，这里就是其中之一，甚至可以说，这里是起点。

当初，被骑士老爷压的喘不过气的村民们，在复仇女神的帮助下终于摆脱了骡马般的生活，可随之付出的代价，便是永远被困在这片山沟中的村庄中。和跳蛙不同，他们没有转变成幽灵一样的存在，而是老而不死的僵尸。在一开始，他们感觉到了幸福，因为亲人不会离世，自给自足的日子也很安稳。

可，人都是躁动的，有一颗追求自由的心，那些后出生的，没有经历过苦难的年轻人，成为了囚徒，在长辈的劝解下越发逆反。可，这是诅咒，是代价，即便没有人阻拦他们，也没人走得出去。

这之间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结果是一场暴动。再之后呢?

偶尔，只是偶尔会有外来者进来，可随着时代的发展，世事的变迁，逐渐地，这里成为了不再被人留意的角落。这里的人疯了，凭着本能过着野兽般的日子。这里出现过最暴虐的「统治」，也有过最荒淫背德的行为。无论是哪种，在代代相承之下，终究是逃不过近亲结合带来的后遗症，桃花源也终究只是故事。

在哭够了以后，小孩中最丑陋的那位颠簸着「走」了过来，当然，在他们的眼里，他是最好看的。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畸形，反而成为了一种美，而身体上的缺陷与疼痛，是成就美所需要承受的代价。

他抄着一口全世界都无人能听懂的语言向跳蛙诉说着，作为幽灵，沟通跳蛙好像没有沟通障碍，他听到的内容大概是这样子的。

「英俊的大人，您想要什么?」

跳蛙没有回应，在他眼里，这些孩子不愿意被烧死只是他们的选择，他不做回应，只是拍着手吟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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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言论，无知的天真，我只是单纯地烧了一庄村，投石把路问，我寻遍了她的每一站旅程，却像个乞丐不得乞讨的分文。啊，我的复仇女神，您真是心狠，竟仍不现身。」

把笔记本翻出来，他用黢黑畸形的手指在最后一条线索上划上了一道痕迹。显然，曹植的方法并不奏效。可，他已经付出了忠诚，就必须进行下去。

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意，大猩猩走的很慢，让那些畸形的孩子跟了上来。当他们顺着河流走出山沟后，一道浓雾忽然升起，跳蛙立即将自己矮小瘦弱的身体藏在了大猩猩的身后。

果然，才宁静了不到五秒的时间，一道弹幕就刮了过来，钢芯的弹头瞬间撕裂了血肉的身体——如果它们是血肉的话。

痛苦的嚎叫是序幕，接下来的刀光才是真家伙，几个穿戴了战术装备，全副武装，却手持古早直剑的男女在迷雾中交替穿插，奔着跳蛙的方向而来。他们，是安全部第六支队底下的其中一支小分队，他们在亚丁地区几个自由大市和城邦的要求下，负责追查最近出现神秘且极具危险性的连环纵火案。按图索骥，终于在这里埋伏到了他们要等的人。

「看，看，他们是谁，看来苦心寻宝的人们终究找到了金杯。可惜我是小气鬼，没有钱让你们买醉。哦，请饶恕我的罪，请饶恕我的....」没等他说完，三柄利刃就砍倒了跳蛙骑乘着的「大笑」，庞大的身躯像是被扳倒的石像，向后倒下。

跳蛙身形敏捷，在被压倒之前就跳到了空中，随之而来的，是其在没有借力的情况下，楞是在突刺与劈砍之间做出了险之又险的躲避。

遭遇了池鱼之殃小孩们在刚才第一波的攻击时候就被扫倒了好几位，剩下的也在惊恐中奔逃。可惜，他们的身体并不支撑他们快速逃离这里。

「我要把劳伦的头给拧下来，他没和我说这里还有...活人。」突袭中的其中一个小队员看到了被打弹幕打成碎片的尸片，暴怒之中，手中的剑竟然变慢了片刻。这个瞬间被跳蛙给抓住了，他如同一片飘摇落地的枯叶，左脚的鞋尖恰好就停在了剑的尖端上，整个人摆出了一个可笑又滑稽的造型。

八头大猩猩随着焦臭的腥风重组，袭杀跳蛙的队员们反成了被包围的对象。见到这一幕，弹幕再一次出击，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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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夹杂着爆炸物与能量弹，显然，负责指挥的人是看出来一般都物理攻击对它们是不起作用的。聆听者那些大猩猩即便痛苦嚎叫，跳蛙哈哈大笑，脚就像是粘在了剑上，无论队员如何挥舞，楞是不能破坏他的平衡，根本甩不下来。

其他队员顾虑到他的存在，攻势也不复一开始的凌厉。

如果他们能活着写下报告，大概会在这里定论为一次失败的行动。

「我不喝酒也不喝水，我不是人啊我是鬼，请收不要刀剑相对，否则我出手的时候你们会后悔。」大猩猩围而不攻，在一道道虚实相间锁链的操控下，只能默默抵挡袭来的攻击，继续痛苦第咆哮。

小分队不可能因为跳蛙不明所以的话而停止攻击——他们是真的听不懂，也是，都是上前线砍人的，谁能保证自己能听懂几百年前的方言?

「何必做无用功，巫婆快来扌喿弄，刀劈剑刺我也不痛，得以重生的我要死可不轻松。」跳蛙完全将这次事件当做了表演，闪转腾挪之间，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在宴会上载歌载舞以都弄大家以供取乐的丑角，他聆听着野兽的惨叫，就是一直没有攻击那些队员。

在所有常规手段都上了以后，这只小分队的队长终于确认自己碰上了解决不了了难题，他还没来得及着急，刚才的上报就有了回应。

「根据已有的证据和你们同步的映像，你们有可能对付的是一个民间传说——丑角。他是古亚丁有关复仇女神卡莉斯塔娜实际中的一员。」

「劳伦！说点有用的！」

「没有有用的信息，这整件事就是个鬼故事！几百年前某个民间故事里的鬼魂又活了过来，要不是他的行迹和卡莉斯塔娜的事迹地点对应上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存在。」

「你在说什么，你是在说协会没有对付幽灵的手段吗？那些圣灵弹呢？」小队长焦急地低吼着：「说点有用的！」

「那你们打中他了吗？」光标的那头的情报员劳伦也急了，扯开了领子，眼睛在好几个光幕前漂移，没有一次，近战没有一次攻击击中了跳蛙。一队人被它耍了个团团转，其他远程打击手段也全部被那些巨型类人...东西给挡了下来。

在思考了大概五秒后，他急喊道：「撤退！阿勃勒队长，我这边建议你们撤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