幌子
密牢内
容白瑾虚弱的背靠着墙壁,本就白皙的脸庞如今更是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边角分明的薄唇上也如布上了一层寒霜般,没有一点润色。
其实他并没有受多重的伤,只是在进入这密牢时就被灌下了一种克制内力的药,如今他就如一个普通人一般,没了内力的加持,身体也变得很是虚弱。
“参见王爷。”
楚潇然并没有理会别人的参拜,而是径直走向了关押容白瑾的牢房。
“打开。”
身边的人也不敢含糊,赶忙打开了门。
容白瑾见到楚潇然,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淡淡的冷言嘲讽道
“潇王以为能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么。”
楚潇然眸光冰冷,唇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只是那笑意太冷了些。
“本王自是不会困你一辈子,我想不日靖国就会派人将图册送回到离国,只是在这期间,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容白瑾扬起那张轮廓分明的瓜子脸,眸中划过一丝不屑。
“你或许不知道如今靖国是我那三皇弟监国,他断然不会因为我再将图册还回来,至于生不如死…我早就尝过千百遍,所以,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楚潇然一直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蹲下身子,与他对视着,两人谁也不服输,就这样对视了起码半刻钟。
楚潇然忽然不再伪装,恶狠狠道
“你就是用你这张脸迷惑的她?可我看着你这张脸与本王相比也不过如此!她的眼光还真是差强人意呢。”
容白瑾也顿时冷了眸子,他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
“你把她怎么了?”
“呵,看来你还挺关心她嘛,也不枉她为了你不惜自残身子喝下避子药。”
楚潇然说这话时神情忧伤,又带着自嘲。
容白瑾也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为他喝下‘避子药’?他们并未有过肌肤之亲,何故喝避子药?莫非她只是拿他当个幌子?害她喝避子药的另有其人?
想到这些容白瑾也逐渐癫狂,那个人究竟是谁!她又为何拿他当幌子?
在经过大脑的反复推敲与斟酌后,他选择配合她来当那个幌子,反正如今自己已然是个阶下囚,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呢?
正好还能再看看这潇王恼羞成怒的样子,也不错。
不过这样的话她可是又欠自己一个人情了呢。……
“那是她的选择,我不怪她,我爱的是她,只要她安然无恙便好。”
容白瑾一字一句淡道。
然而他的一字一句却深深的刻在楚潇然的心尖上,犹如刀子反复扎进心里。
他愤怒的一掌拍在了容白瑾的身上,这一掌蕴含了十足的杀意,如今内力被封的容白瑾只能靠虚弱的身体硬生生吃下这一重击。
嘴里浓重的血腥味让他胸口如翻江倒海般,由口中一泄而下。
他一边抹着嘴角不断渗出的鲜血,一边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楚潇然,嘲讽道
“她是属于我的,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改变。”
楚潇然眸光彻底的黯淡下去“是吗?”
他冷眸轻撇了一眼极近奄奄一息的容白瑾
“三日内不许给他任何水和食物。”
“若是等不到图册,这里便是你最后的归宿。”
归宿吗?容白瑾嘴里呓语着。
他何曾有过归宿,从小便受尽冷落,折磨,对于一向孤独的他来说,归宿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
就这样再也支撑不住的他渐渐睡去……
“你是太子!又怎能与其他皇子一样?若是你再如此软弱,就别再叫我母后!”
“都别理他,否则倒霉的是我们!”
“三皇弟,别哭了。这个给你玩。”
“你走开!是你害死了皇兄!呜呜~我再也没有哥哥了,都怪你……”
“滚出去!这次若是再失败,这太子你也别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