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好了，小桃……你看，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蓝染能感受到雏森的恐慌与不安，他握紧了一些雏森微凉的手，然后将她拥入怀中，“战争已经结束了。”

是啊……千年血战已经结束快两年了。都结束了。

感受到蓝染充满力度的安慰与拥抱，雏森的恐慌感这才慢慢消散，她埋首在蓝染的胸膛，也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我们……以后，会好好的吧……？”

“当然，我们都会很好。”蓝染轻拍着雏森的背，用笃定的语气回答她。

恐慌感虽然散去，但雏森还是有些不安地问：“那……你的封印全部解开后……瀞灵廷的其他队长们、还有总队长会……会征讨你的吧……”

蓝染从无间地狱出来，到时候，或许瀞灵廷的队长们又会与他开战……

蓝染其实早就想过了这个可能。

以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以后想安然地待在尸魂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老老实实的在无间地狱里度过两万年。

但死神的寿命也不见得有这么久，像山本那样的死神也只活了千来年就老了，死神并没有永恒的寿命，两万年基本是给蓝染漫长的生命判了一个有限期。

他不可能将时间都浪费在无间地狱里，尸魂界蓝染也早就没了兴趣，他是打算换一个地方生活的，远离纷争，例如比尸魂界和虚圈都更平和一些的现世。

蓝染的规划就是与雏森一起，去现世过着像他们以前在五番队时那样的日常，不再去引起战争，每天日复一日的工作，然后共同生活。

曾经那样平淡却又温暖的日常生活，蓝染有时候回想，也会觉得那段日子其实很不错。

这样的规划同时也让他更加期待未来能够与雏森共度的日子。

但雏森是否愿意呢……她愿意为他抛弃身份、朋友、还有尸魂界的一切吗？

蓝染想他会尊重雏森的选择。如果她想继续在尸魂界生活也可以，大不了他去和京乐春水做笔交易……

毕竟这个新任总队长并不像山本那么古板、墨守陈规。就从他敢让蓝染短暂从无间地狱出去这一点来看，他至少敢放手一搏。

以前的京乐春水倒是低调得很，蓝染以前也没看出他有这样的魄力。

“小桃，你愿意和我……”一同前往现世生活吗？离开尸魂界，只有他们两人的生活。

“我愿意！”蓝染的话甚至还没有说完就被雏森接了过去。

“……”蓝染顿了一下，无奈又隐隐有些好笑地说：“你还没有听我说完。”

好像雏森在他面前已经开始逐渐放开自己了，她性格中本就有的活泼开始渐渐浮现。

“我知道，我都知道。”雏森抬起头来，坚定地看着他：“这一次，我不要再与你为敌了！”

“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可以抛弃一切，但绝不会再任你一人。”雏森满脸认真，语速也逐渐变快。

“只要是和你一起，去哪里都可以，我们去虚圈、或是现世……离开尸魂界，我都愿意。”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和你一起面对。”

雏森只想要蓝染活着，不要从她的生命中消逝。

再贪心一点的话，就是希望他能够真实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雏森也不想再和蓝染被无间地狱分隔而永不相见。

雏森曾经很后悔，因为她后来没有选择继续追逐蓝染的步伐，而是看着他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离他而去，然后蓝染孤身一人，与整个尸魂界对抗。

她知道，那个孤傲的蓝染队长，一向不愿被尸魂界的某些老旧规则所束缚，比起他是为了要毁灭尸魂界这样的目的，更像是他要与命运抗争。

所以以前的蓝染才想要通过占领尸魂界这样的方法，来彻底修改它的规则。

但最终在与死神代理黑崎一护的战斗中，蓝染忽然失望了，对尸魂界、对他身边的所有人、对这个完全无人理解他的世界。

忽然觉得这一切都索然无味。

所以他放弃了试图改变尸魂界的行为，尸魂界还是那个尸魂界，不管过了多久都难以改变，毫无进步。就算成功了，仅凭他一人也无法彻底颠覆尸魂界的规则，忽然就觉得累了。

为什么要做这些费力又不讨好的事情呢？啊，或许是为了让漫长的生命显得不那么无聊罢了。

所以蓝染最后放弃了用崩玉的力量继续进化，选择败于黑崎一护之手，原本生命中的那一丝光亮也被他亲手推开，最终彻底坠入永夜的地狱……

……

蓝染听着雏森的话，看着她，也不再说话，只是眼神愈渐深沉。

忽然，他放开了牵着雏森的左手，他左手稍微用力地环住了雏森的腰，右手抬起她的小巧精致的下颌，接着倾身而上，低头吻在了雏森那仿佛涂了蜜糖、说出的话总能让他内心动摇的唇上。

一瞬间理智被冲动淹没，蓝染的所有动作几乎一气呵成，来得突然却又顺势而为，然后他看到那双坚定不移的眼睛惊讶地睁大了，似乎是没想到，他们正说着正事的时候，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的发展。

蓝染本想忍住的。

比起用幻象的身体，他更想用自己真实的身体来触碰雏森。

但原来，为爱愿意付出一切的奋不顾身，是这样冲动又激烈的感觉。

蓝染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了。

之前蓝染都可以忍耐下来的。

可是，在这一次听到雏森说愿意为他抛弃一切，唯独不会再让他一人、还要与他共同面对尸魂界的话之后，这些话语仿佛汹涌的巨浪，径直冲破了他原本稳固如山的心理防线。

蓝染忽然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内心迸裂的奔流了，此刻他只想让这个女孩完全属于他，甚至是吞吃入腹，融为一体。

——当然这只是用来形容蓝染的侵占欲。

他现在可不舍得再伤害他的小花朵了，现在的蓝染只想更精心地呵护她。

无论如何，蓝染都不会再放雏森离开了。

从今往后，无论是步入天堂还是坠入地狱，他们都将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