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工技堂3方会谈
工技堂中，三方早已被安排落座。不得不说工技堂的这位副堂主，是真的不靠谱。即使他把财务堂的人叫来了大半，也无法掩盖他的龌龊。
工技堂的堂主没来，甚至除开他这位副堂主之外过十人。就是如此，这十人之中还有一多半在搬完桌椅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姬战天但凡再多带来两个人，就不是在场人数最少的一方了。
“咳咳。族长，还有财务堂的诸位。既然都到齐了，那么我们便开始吧。”
面对槽点满满的话语，财务堂的人直接选择了无视。他们早在受到通知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了这一幕。要知道素来以嘴严为传统的他们，不知有多少人被这位副堂主所撬动。以至于，姬家全族支出的八成，都花在工技堂的身上。当然，战雪的用药是族长大人亲自带来的，倒是不必计算。但若是算上的话，工技堂也占了足足六成。
财务堂长久以来的傲慢，也不屑于同姬战天这个还未坐稳的小家伙打招呼。就直接派人，开始做起了报告。
当然，这个报告也同样的傲慢。
“财务堂估算，由于今年的冬季的气温将要低上一度，外界粮价势必会上涨。纵使姬家的机械动力全开，也只能供应一万人。现在城**有一万一千余人。但是考虑到机械地损耗与故障，流民的涌入，分配的不均等。预计将要有三千人死亡，入夏之后城中只会余下不足九千人。”
姬战天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商会那边不是还会供应一些食物吗？”
“嗯，是的。虽然我很认同您的想法，但是可惜。按照我们精密的计算，事实就是如此。您若是不信，可以去我们财务堂去看一下。只要您看得懂的话。”
姬战天的眉头越皱越深，原本在他的幻想着，财务堂可不是这样的。以往的他可是最向往财务堂的。不过可惜他同样向往的军卫所也同样让他失望了。
油滑的工技堂副堂主在此刻适时的发声，就好像他是这次的主持着般。
“族长啊，您不知道。这里面是有猫腻的。但是啊，这个猫腻，也不得不有。”
见两方人都为发话，副堂主便继续说了下去。
“入了冬，吃食外面就不好搞了。想我们工技堂出产的那种东西，又好运输存储，又能顶饿充饥。价格嘛，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他们财务堂啊，也是为了来年的资金充裕，自然也会出售一部分给商会。毕竟就算是不卖给他们，他们也会自己想办法的。我们姬家啊，已经算是大善人了。又给他们免费的地方住，又给他们免费的东西吃。在外面，哪里去找这种好地方啊？在这种情况下再被饿死，也就只能说是他们自己不争气了啊。”
听着这位副堂主嬉皮笑脸的声音，姬战天无奈地闭上了双眼，紧缩的眉头也在这一刻才得到了舒缓。
虽没有太多的认同，可是现实就是这般的残酷。
重新睁开双眼的姬战天似乎有些释怀了，可是语气里却仍有些不满。
“你们话，我是信任的。可是，我的思量却不在此。外面的人吃不上饭可不会老老实实地等着饿死，到时候城中混乱，再加上商会将要撤离的消息。万一外敌来犯，父亲又不在，无法给予城中居民确切的希望。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情，我都无法再去想象了。还有，不知道你们了不了解上次佣兵会强闯姬家的事情。虽然被我的老师巧妙化解，可是我看他们未必肯安稳太久。
”
“所以，这粮食一事，我希望你们能再多想些办法。就算是多出让一些利益，也要先撑过这一年再说。”
听闻此话，财务堂的人竟然纷纷笑了起来。刚刚那位讲话之人也再次站出，开始了不慌不忙的反驳。
“您和您的父亲可真像啊，不过可惜您没了他那超凡的实力。可纵使是您父亲也没能做的更好，即使他有着为姬家带来额外收入的能力。因为您父亲他知道一个道理，升米恩，斗米仇。我们虽然对他们这些居民流民都有帮助，但这可不全是无常的。可是若有人就是想要饿死自己怎么办？难道还能强往他嘴里送吃食不成？而且你说且撑过这一年。以姬家的体量，别说是一年，就算是十年，也是无事。可是那之后怎么办？或许你对此没什么概念，那我换一种说法，若是我们现在突然停了粮食的发放，或者是减少了三成。你觉得会发生什么？您的那位老师应该有教的吧。”
“唉”
姬战天这一声叹息，来得突兀。原本还在暗暗发笑的财务堂成员也都纷纷禁声，朝战天看去。
“你们难道是认为我父亲不会回来，我才坐上这族长的位置吗？你们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找来老师教导于我吗？你们知道为什么我的舅舅，姬家实质上的指挥者，要推举我来做族长吗？你们知道我去怡老阁，大长老对我说了什么吗？”
战天接连四个问题问出，场中立马陷入到了一种诡秘地寂静之中。他们不知道战天是什么意思，他们同样也无法确定这四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可就在这片寂静之中，思考的衍生品就只有畏惧。
不知何时，一个黑衣黑袍的暗卫走了进来。在战天身旁一阵耳语过后，便在众人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战天站起了身来，视线缓缓地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
“话已至此，相信你们的心中也已经有了定数。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战天与无痕离开之后，财务堂的副堂主稍稍沉默了片刻，向着那位油滑的工技堂主事发问。
“胖子，你怎么看？”
“呵呵，什么怎么看？虚张声势罢了，你这不会都看不出来吧。”
财务堂的副堂主脸色一僵，开始后悔提问。随后便开始安排手下，准备向姬十四和姬战天各提供一份新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