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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帮助

在浮生阁,祁泽看着堆了满书桌的公文一时头疼。因为阙煜对昭正帝说她身体不适不用去上朝,但公务不能不做,她只能在浮生阁批阅公文。

就在前几天,郑慎派人把所有公文送到了祁府,说袁侍郎一个人批阅不过来,虽然祁泽身体不适不能上朝,但公文不能不看。

在祁泽去北朔边境抗敌时,公文都是袁侍郎一个人批阅的。听说在那段时间里,袁侍郎睡觉做梦都在批阅公文,中途梦醒了看到桌子上的公文,直想装晕过去不醒来。深深体会到了被公文支配的恐惧,同时也在感叹年轻真好,有祁泽在,批阅公文事半功倍。

之前见祁泽一直在看公文,不理许幼宜,还为此恨铁不成钢过,现在只期盼着祁泽能赶紧回来帮他分担公务。

所以等祁泽回到南楚后,袁侍郎痛哭流涕地从兵部大门口跑出来,那模样可要比见到亲儿子还亲。一见面就要给祁泽一个拥抱,幸好祁泽躲得快才没被眼泪鼻涕蹭一身。

但袁侍郎也是个很乐观的人,很快就从公文的阴影中缓和过来,在闲暇之余还会与祁泽感叹许幼宜这个好女孩儿嫁到了姜家,如今祁泽又只能孤身一人了。有时还会与郑慎商量着给祁泽介绍一些世家小姐,祁泽这模样如果没有人帮他,就真的永远孤身一人了。

郑慎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袁侍郎,不想管这事。这是祁泽的私事,只要不耽误祁泽做公务其他的一概不管。更何况男人成亲晚一些又何妨,先把仕途搞好了,再忙成家立业的事多好,而且祁泽原本年龄尚小,还真没必要操心这么早。

所以每次袁侍郎只要提起这件事,郑慎就远远走开,并说道:“袁侍郎公务做好了?竟还有此闲心情与本官谈论这件事。”

而袁侍郎每次只能苦着脸回去做公务,整天看着祁泽长吁短叹。

祁泽当然也知道袁侍郎在给她找亲事,但幸好被郑慎给拦下来,要不然她又得去忙活了。

每次祁泽看袁侍郎又想开口说起亲事,就把桌子上的公文推到袁侍郎面前,“若是袁侍郎无事可做,可以批阅公文。”

这时,袁侍郎就会立刻闭上嘴,并把桌子上的公文重新推回来,“祁侍郎年少有为,如日中天,不像本官早已过了年富力强的年龄,这公文还是交给祁侍郎的好。”

之后袁侍郎害怕批阅公文,再也没有提起过给祁泽介绍姑娘的事,祁泽也终于觉得耳根子清静了。

这次,祁泽不去上朝,一直待在浮生阁,袁侍郎就连忙对郑慎说一个人忙不过来,并把抱在怀里的公文交给了郑慎。

郑慎也知道在朝贡宴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很惊讶西魏太子竟对祁泽有不轨之心,并且还被北朔秦王给救了,好像两人关系很好一般。但郑慎是安分之人,知道这皇家的事不是他一个朝臣能管得着的,所以就如其他朝臣一样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此事。

因心里明白祁泽身体并无不适,也奇怪秦王怎么会向昭正帝提出休息一段时间,不用上朝。因朝臣是需要上朝向昭正帝定期叙述职务的,不能不去。但昭正帝都下旨了,他再怎么奇怪也没用,只能听君命。有时候忍住好奇心,安分守己很重要,郑慎在朝堂中十几年,深谙此道。

并且袁侍郎一个人的确忙不过来,所以郑慎就把公文送到了祁府,并说在家中休息半个月,等半个月后再回到兵部把公文也给带过去。

等祁泽看到堆成山似的公文,就怀疑袁侍郎是把他的那份也送了过来,自己偷闲去了。

但好在祁泽平时批阅公文也习惯了,倒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但随着一天天过去,郑慎送来的公文越来越多,一个房间都差点堆不下。

祁泽看着满房间的公文,咬着牙一手打在书案上,这到时候上朝述职不把她给累死。阙煜,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对昭正帝说她身体不适干什么,到时候累的还是她。

终于半个月过后,只见兵部门前一袭靛蓝色锦衣的男子面色深沉地走进门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这气势把一同进门的兵部官员给吓个半死。

祁侍郎大人这是怎么了?面色怎么这么难看?不是说身体不适在家中休养了半个月吗?看样子面色是挺红润的,但这冰冷的气息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许家小姐嫁到姜家而生气的?不对呀,当初许家小姐嫁到姜家时,祁侍郎大人的面色还是很正常的,并没有展现出愤怒之意,那又是因为什么?

正在众人猜测时,祁泽缓缓转过头看着小吏说道:“把本官马车上的公文搬下来。”

听着语气冷硬的话,看着面色发黑的人,小吏也一时吓得腿软,“是,祁侍郎大人。”

“哗啦——”

众人听到书卷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纷纷扭头看去,看到后面满满两马车的公文。因为小吏把车帘掀起来,有几卷公文还顺势掉在地上。

这时,众人才明白,祁泽在家中休养的几天还真没有好好歇着。这么多公文,到时候述职还不得累死,怪不得祁泽脸色这么难看。

正好,袁侍郎从门内笑着走过来,看到远处那靛蓝色的身影,就开心招手道:“哎,祁侍郎终于来了,在家中歇息得可好啊?”

看着旁边吓得不敢说话的众人,袁侍郎心中就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他们缩在一旁避着祁泽怎么像是在避洪水猛兽一般。

同时祁泽听到袁侍郎的喊话,就转过头看去。

等袁侍郎看到那阴沉地能拧出水的脸色,瞬间明白那些官员为什么害怕地缩在墙角了。想到他把自己的那份公文也送到了祁府,就莫名心虚。

“咳咳,那个……祁侍郎看来还没有休息好,那本官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先走了。”说完,就一道烟儿溜了。

同时,还让小吏把自己那份公文偷拿回来,心中暗暗决定之后再也不让祁泽帮忙批阅公文了,祁泽这模样还真是瘆人。

祁泽:“……”

等祁泽回到自己在兵部的房间时,就把堆了满屋子的公文进行整理,方便明天上朝述职。不过从那猛地扔在桌子上的公文,那沉重的力道,就知道房间里的人心情并不是很美好。

这时,小吏小心地跑过来,先是仔细看了看祁泽的脸色,就吞了一下口水艰难开口道:“祁侍郎大人,秦王召见。说一个人在府里甚是无聊,让祁侍郎大人前去王府聊天解闷。”

话音刚落,就听到祁泽生冷的话语,“不去,告诉秦王殿下,本官有事要忙,怕是无时间去王府解闷,让他找别人吧。”同时还带着翻开书页和书卷扔在一旁的声音。

“这……下官不敢。秦王殿下说大人作为招待人,有义务前去王府陪伴聊天,而且王府也派人专门过来请祁侍郎大人过去,不如祁侍郎大人出去见一见。”小吏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脸上挤出一抹笑地看着认真整理公文,连眼睛都没抬一下的人。

面前这位爷不敢得罪,但北朔秦王更不敢得罪,思来想去还是让祁泽出去吧,总比让那秦王记恨上来得好。

祁泽听到这话火冒三丈,把手中的公文顺势重重地扔到桌子上,心中直想把阙煜给咬死,这家伙让她这么忙活就算了,现在还让她过去解闷。还专门请她过去,他自己旁边没人说话吗?他一个秦王相信忙得很,哪儿会有闲暇时间聊天的?

如今这兵部小吏也害怕他,还让她出去,她还偏不去。

刚想要开口拒绝,就听到商陆在身后恭敬说道:“王爷召见,还请祁侍郎大人移步到王府。”

祁泽闻言不由扭头冷冷地看过去,还真的派人专门过来接了,就在对面有这个必要吗?

商陆抬头看到祁泽十分不好的脸色,先是一愣,之后看到满屋子的公文心中也明了。

这么多公文,去朝廷述职确实辛苦。不过主子也是好心啊,但很显然祁泽没这么觉得,真的是好心喂了驴肝肺。

若是其他女子见主子对她们这么上心,心里估计早就开心地不得了。祁泽倒好,还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专给她添麻烦。

不过祁泽这表情还真挺瘆人,想想当初她是怎么脚踢晋王的,他还是谨慎一点,别轻易得罪她了。毕竟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凌厉秉性和冷淡性格,他还真惹不起。

“还请祁侍郎大人移步到王府。”商陆看似平静地拱手说道。

“不去。”祁泽不顾旁边小吏惊讶的脸色,冷硬说道。

别人都不敢得罪秦王,我们的祁侍郎大人倒好,直接摆明态度不想去,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不过这好像才是他们平时做事果断凌厉的祁侍郎,小吏轻轻摇头,心中叹息道。

商陆也犹豫半晌,随后便开口道:“殿下说了,如果祁侍郎大人不想去,他会向圣上请求再换一个招待人,到时圣上会做什么殿下就不敢保证了。”

主子在派他过来前就说过祁泽肯定不会来,如果她不来,就说出这句话。祁泽听了这句话,自然就会过去。只不过这威胁人的话,相信祁泽听了杀人的心都有了,这苦差事还得他来做。

祁泽闻言就嘴角带笑,眼底带着冷意,“本官向来懂礼节,秦王殿下身份尊贵,本官自然要去。”说着,眼底冷意更甚,“即使在百忙之中,也会去给秦王殿下解闷的。”说完,就往兵部大门方向走去。

商陆在身后默默摇头,果然这是被记恨上了,主子喜欢上一个不解风情的人真是太难了。

祁泽面色阴沉地走进秦王府,那气势把在门内枫树林下聊天喝茶的孟言锡和易星轲两人生生吓了一大跳。

什么情况?祁泽怎么这种表情?还真别说这表情够瘆人的。

两人同时不再说笑,放在嘴边的茶杯也一顿,看着祁泽一步一步走远,吓人的气势把前方等着带路的仆从也吓得身子一顿,随后仆从才缓和过来,带着祁泽朝着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走去。

幸好秦王府里的仆从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暗卫,见到这气势尚且还能镇定如斯,面上不显,要不然祁泽这要把人生吞活剥的架势还不得把人吓死。两人心中默念道。

看到商陆随之走来,两人同时带着询问的眼神看过去。

商陆只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祁泽,又暗中指了指兵部门前停着的两辆马车。这下,两人心中了然,刚刚兵部小吏搬公文的时候,他们还是看到了的。

当时心中还在想谁这么倒霉,批阅这么多公文,上朝述职的时候恐怕得累死吧。两人还顺口调侃了几句,同情了这个人一小会儿,谁知竟然是祁泽。

祁泽在浮生阁休息了半个月,兵部的事情本来就多,况且祁泽还是一个兵部侍郎。这下,积累了半个月的公务要忙起来确实辛苦。不过阙煜也是好心,想让祁泽休息一段时间,但看现在这情况祁泽根本没有领情。

也不知道当初那许家小姐是怎么看上祁泽的,祁泽这个人果真是……不解风情。

被仆从带路的祁泽,此时心中都快要气炸了。阙煜竟然用昭正帝威胁她,如果不是他向昭正帝说不用让她上朝,她至于到兵部后这么累吗?等明天上朝述职前她还要把相关文书全部整理出来,方便述职后交给昭正帝。

这整理出来就要花费大量精力,阙煜这家伙还让她来王府解闷,她看他就是真的闲,话说他一个北朔亲王怎么这么闲,不住在南楚馆舍就算了,还非要把王府买在兵部对面,这是要干什么?

而且在她到王府住的那天晚上她怎么会睡到日上三竿?肯定是阙煜私下动了手脚,之后她再也不在王府住了。

“祁侍郎大人,殿下就在里面。若是祁侍郎大人无事吩咐,小人便先退下了。”仆从看到地方了,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祁泽的脸色说道。

这人他还真惹不起,还是小心侍奉的好。见祁泽一直不说话,仆从便暗松一口气快步退下了。

盯着面前紧闭着的房门,祁泽想起里面的人就气得咬牙,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刚关上门,转过身就感觉到有一粒石子大小的东西砸到了头上。虽然力道并不重,额头并不是很痛,但还是让人有一瞬间的愣怔。这下,本就气结的祁泽更加生气了。

阙煜这是砸她了?她还是入朝堂后第一次被别人砸,平时谁敢砸她,也只有阙煜这么闲的人才会做出这么无聊的事。

刚想要开口说话,祁泽就感到又一粒小石子砸到了头上。此时她不知道内心是怎样的感觉,只知道如果可以,她定会一口咬死那个人。阙煜这家伙是要干吗?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取乐吗?

祁泽怔愣在原地,缓缓扭头看向地上那砸向她的东西。竟然是两颗小珍珠,珠圆玉滑,色泽璀璨夺目,一看就价值不菲。阙煜这家伙果然有钱,竟然用这么贵重的小珍珠去砸人,而且还是砸她,这就不能原谅了。

心中气急,直想上前质问那人,刚扭正头就听到了那熟悉的磁性声音。

“这是送你的,好好接着。”

什么?送她什么?

正疑惑时,祁泽就感到有一个手掌大小的东西扔进了自己怀里。低头一看,竟是一个红褐色漆面的精致小木盒,还有金丝镶边,一看就十分珍贵。

想起之前阙煜让她忙活兵部的事,还有刚刚用小珍珠砸她,祁泽就一肚子气,拎起木盒就要扔到旁边的桌子上。

“这可不敢乱扔,里面装的东西很珍贵的,而且你绝对用得到。”看女子要把木盒扔到一旁,阙煜就支着下颌出声笑道。

听到此话,祁泽就连忙收起手臂上的力气,把木盒抱在怀里。既然珍贵,那她还是不扔了,万一阙煜让她赔,她可赔不起。

“打开看看,这小玩意儿你可喜欢?”阙煜慵懒地坐在主座上说道。

祁泽闻言打开木盒,瞬时手心里泛着一片光亮,木盒里的夜明珠晶莹剔透,皎洁圆明,其中似有清光流水静静淌着,散发着淡淡莹光,仿佛能把所有污秽驱散。

这干净的颜色让祁泽一惊,真的好漂亮,如明月般的淡淡清辉,很温暖呢。

看着女子在夜明珠映衬下的明亮双眸,青年轻声一笑,“这颗夜明珠是我专门派人找的,本来在生辰宴上吕家送的那颗就很不错,皇宫里都没有那么大的,可惜颜色不够纯洁明亮,而且还是别人送的,怕你不会喜欢。所以我就派人到东滕找了一颗,这颗颜色明亮,送给你刚刚好。这下,晚上批阅公文时,眼睛就不会痛了。”

阙煜别有意味地看着女子如明月般的精致脸庞,这颗夜明珠果然不错,他的人没有白找,与这小丫头相配刚刚好。原本他还没有想到送这丫头夜明珠,还是吕家送的那颗提醒了他。

夜明珠发出的光与她还真像,在黑夜中永远发出淡淡冷光,内敛但又耀眼,让人无法忽视。所以当时他就顺手收下了,但这终究是别人送的,估计这丫头还真不会喜欢,也配不上她。而且颜色不够亮,他也不满意,于是便派人到东滕寻找。

费了大量时间才找到一颗他满意的,送到这丫头手中也不算浪费了。

看着手心里如玲珑明玉般的夜明珠,祁泽有一瞬怔愣。原来是在东滕找的,她就说嘛,北朔多陆地,找一颗这种质地的夜明珠肯定很难。东滕多矿场湖海,找一颗夜明珠就要简单很多。不过要找到这种纯净明亮的夜明珠,定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不过在生辰宴上,有世家送给阙煜夜明珠吗?她怎么没印象。但这也不能怨她记性差,送给阙煜的贺礼都堆成山了,谁能记得有人送他夜明珠。

本来祁泽还是挺开心的,但听到阙煜提起批阅公文的事,祁泽就气得咬牙。他还知道她在浮生阁整日晚上批阅公文,虽说平时她在昏黄烛光下批阅公文也习惯了,但这次郑慎送来的公文不是一般的多。

并且每天都会送来一批新的,如果昨天的没有批阅完,再加上今天的,她根本忙不过来。所以只好每天熬到晚上批阅,在昏暗烛光下眼睛都快要痛死了,酸涩地根本睡不着。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她能不生气吗?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的本意只是让你好好地在浮生阁休息一段时间,但你非要去做朝廷公务,我能有什么办法?”看着对面女子发冷的眼神,阙煜表示他很无辜。

“如果我不做公务,那些公文谁来处理?上朝述职的任务谁来做?”祁泽看着男子静静问道,她可不会相信阙煜会不知道上朝述职时会有多累,这人分明就是闲着没事干。

祁泽很是担心朝廷公事无人做,之后再被昭正帝抓到把柄她就完了,但阙煜就丝毫不在意,大手一拍书案霸气说道:“这有什么,如果你不想批阅公文,还不想去上朝,那就不做,有本王镇着谁敢在背后议论。”

祁泽:“……”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毕竟这人可是狂妄豪横的主。他自己不上朝就算了,还带着她一起胡闹。他是没事,但她就很有可能从此仕途断送,之后就真的不用去上朝了。

阙煜也知道祁泽在担心什么,毕竟祁泽身为臣子,必须要做公务。而且这人平时也忙碌惯了,让她清闲下来歇息怕是真的不习惯。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把公文送到秦王府,让孟言锡和易星轲他们帮你批阅,反正他们没事做,忙一下也好。”阙煜看着门外说笑悠闲的两人开口道。

祁泽闻言不由看去窗外的两人。

同时门外的两人打了个冷战,还不由打了一个喷嚏。

“言锡,你有没有感觉有些冷?”易星轲用手帕擦了一下鼻子说道。

“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像是被人盯上似得。”孟言锡也拿出怀里的手帕说道。

“就是感觉太熟悉了,是不是这两天我们过得太清闲了,所以产生了错觉?”易星轲放下手帕,抬头问道。

这几天他们过得确实清闲,因为有阙煜在,而且慕容晟他们还都没有出手,他们就没太关心南楚的局势。整天在秦王府喝茶聊天说笑,毕竟秦王府的枫树林真的安静,用来放松心情再合适不过了,不愧是他认真挑选了半天的,也算是物有所值。

“星轲,你真的认为这是错觉吗?”孟言锡神情带着无望,这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他们再熟悉不过了,毕竟在阙煜身边被盯上都是常事了。

易星轲眼中带着了然与生无可恋,叹了口气,两人默默地看了一眼那奢华的房间,不约而同地轻轻站起身,悄悄抬脚快步离去,直像是有人在背后追他们一般。

祁泽:“……”

这两人就这么敏感的吗?阙煜刚提起他们,他们就赶紧离开了,这跑的速度可真快,看来平时是被阙煜坑骗了不少次。

不过阙煜一定是在开玩笑,这两个人帮她批阅?一个是只懂医术的大夫,一个只知道吃吃喝喝,他们对兵部的事情又懂多少?

阙煜当然也看到了窗外的两人悄然离去的模样,但只是轻笑一声并不在意。

“不用了,还是我来批阅吧。”祁泽出口拒绝道,交给这两人,她还真不放心,还是她自己来吧。反正平时她也忙碌惯了,这还真不算什么。

“确定不用他们两人来帮你?”阙煜挑眉问道。

“不用。”祁泽淡淡道。

青年轻笑着摇摇头,走到女子面前微微弯腰道:“那好吧,如果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可以说出来。”接着嘴角勾起,凝着女子的双眸,“无论什么事情,本王都会帮你办到,只要是你说出来的。”

“谢秦王殿下好意,不过我真的不需要,如今这局势我还应付得来。”女子并不领情地说道。

“你真的确定不需要本王的帮助?”青年再次问道。

“不需要,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女子依旧冷淡,语气肯定道。

“祁韶仪,你可知道以后的路会很难走?”看女子拒绝的冷淡态度,青年并不见愤怒,而是认真地提醒询问道。

看着男子认真询问的双眸,女子也认真回道:“知道,可是秦王殿下你也知道,这世间的路就没有好走的,我将要面临的路只是难走的更加明显一点而已。路都是一样的,而我也能一个人走完。”说完,便离去了。

前方的女子快步离去,没看到身后的男子轻笑着叹气。

这世间的路确实都难走,但……祁韶仪,你要走的路上一定会有本王的身影,你眼中沿途的风景,也是本王沿途的风景。

这条路可是充满着荆棘坎坷啊,倔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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