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等离子炮炸了?
思及此处,十九心下怜惜,便开了口:“后海我也不能常来,下次过来,给你带些膳堂的食物,如何?”
慕见卿眨了眨眼睛,看了眼遍地的草,对比了一下她制作出来难喝的营养液和膳堂不算好吃的饭食,还是觉得膳堂好些,便果断点了头。
还没来得及开口答应呢,就听见无妄海之上一声巨大的声响,迸发的气流吹到了后海岛上,随后一阵浓郁的灵力威压便冲了过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十九和舷衣,两个人被这威压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是哪位大能在无妄海上斗法,威压到了后海上都这般厉害,想来蓬莱仙岛上的弟子们也已经深感这威压的厉害了。
看着身边皱着眉头强忍的食酒老头,还有紧握拳头垂眸撑着的舷衣。
一点事儿没有的慕见卿左右都看了看。
嗯?
这是咋啦?
是只针对修仙人的等离子炮炸了?
好不容易扛到了威压散去,十九与舷衣瞬间对视了一眼,立马就朝着仙岛之上飞去了。
他们两个化神都这般难受了,岛上的弟子们……
“见卿好好照顾自己,我有空再来看你!我们会尽快让你出去的!”离开的速度再快,十九还是抽空嘱托了。
慕见卿对着他两的背影挥了挥手:“没事儿!晚点来接我也行~”
她垂眸环视了一眼只剩她一人的岛上,继续操控着零零一,首先把所有的草都割了,所有种类分门别类的摆好,然后让零零一开始制作营养液和各种星际药剂。
而她则是坐在了另外一堆废铁面前,开始挑选材料,预备给食酒做个酒葫芦。
嗯,能吞天纳地,还会飞的那种。
到了饭点,有些饿的慕见卿就瞧见了零零一旁边的地面上摆着一袋子的辟谷丹。
显而易见,十九给的。
这还是慕见卿头一回吃这玩意,只知道和营养液不同,一个是漆黑的坨坨,一个是五颜六色的水。
营养液还有各种味道呢,除了那些熊猫粑粑味、菜青虫味这些让人不敢恭维的奇葩口味之外,营养液不但味道尚可还有很强的饱腹感。
但辟谷丹完全不一样了,味道苦涩难吃就算了,这玩意还完全没有饱腹感,虽然能支撑身体正常生活,但只有无尽的对食物的无欲无求,简称厌食。
辟谷丹在慕见卿这里从这一天开始就被拉入了黑名单,得了一个‘厌食丸’的终极称号。
好在当天就做出了营养液,不然往后的日子慕见卿都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
但材料不足,青草味的营养液虽然清香,但也带着清苦,喝的慕见卿每日每夜都盼着十九早点来给她送吃的,但一直都没有十九的消息……
而此时的十九,正坐在一众道尊当中,被炸过还在发黑的脸上,此时瞧着面色有些凝重。
“那道威压,可是道和仙尊的?”舷衣捏着法衣上的穗子开口道。
他与那道和仙尊有一面之缘,那时因为有人眼巴巴的想要赠礼套近乎反被道和仙尊压制,所以曾近距离感受过些许威压,与这次的倒十分相似。
乾混点了点头:“界内只有顺仙府的道和仙尊是大乘期大能,才能有这般骇人的威压。”
“如今我蓬莱弟子大多都受此威压所伤,不少练气弟子昏迷,锻体弟子无法行动,筑基弟子呕血,甚至金丹弟子都有些许内伤,更有甚者灵根受损……”
医修道尊皱着眉头,想着医修岛上这几日患者众多,眼下都有些乌青疲惫。
内务道尊拿出了自己的小本本,瞧着上边的条条例例开了口:“道和仙尊知道我蓬莱就在无妄海地界,这么些许距离他不会感知不到的,若故意为之,我们该尽早联系顺仙府,商议赔偿事宜!”
“毕竟我蓬莱弟子每日花在药草上的金额也不算少数,若根基因这道威压受损,断了仙缘,就该是大罪过了!”
十九垂眸:“道和仙尊乃界内修仙第一人,不但天资卓越修行更是精进,先前也从未发生过威压外放伤人的这种情况,我猜测……”
“无妄海之上,该是有仙尊的劲敌,仙尊乃正派之人,敢与之对战并且让他放出如此威压之人,对蓬莱定然也会有极大的影响,我觉得蓬莱应该迅速召回芃逢仙君,开启护岛大阵进入备战,以备不时。”
“待寻到道和仙尊了解原委后,再解除危机。”
乾混觉得建议可行,看着众人便着手安排:“宗门大比在即,此前还需进行蓬莱大比,医修岛需联合药修屿及丹修屿尽快医治受伤弟子,避免影响大比名次。”
“剑修岛联合体修屿加强仙岛巡视,众道尊每日分批巡视无妄海,寻找道和仙尊下落,发现危险第一时间返岛戒备。”
一众道尊听命便四下安排去了,仙岛的护岛大阵开启,人人都有自己该做的并时刻戒备,丝毫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正道第一人,已经到了蓬莱的一处。
而此时,乾混口中最安全的,外人所不能探查的后海岛上,就在那被无妄海水不断拍击的岸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躯。
“你是谁?”
慕见卿手上拿着一个铁棍,十九的葫芦已经做好了,手上这是她预备用来做炮弹管道给零零一装上的,但此时却轻轻戳在了那个小小身躯上。
男孩约莫六岁大小,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宽大仙袍,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唇边甚至挂着一抹血色。
慕见卿:嗯…这是……
她捡到了一个修真幼崽?
就在慕见卿怔愣的时候,男孩瘦弱的五指紧紧的抓住了她的铁管。
少女与男孩凉薄的眼神四目相对,下一刻就听见了他的反问。
“你是谁?!”
“蓬莱仙岛的弟子,慕见卿。”幼崽嘛,得供着,星际幼崽稀少,她自然不会计较小孩的态度,问他:“你又是谁?”
男孩不语,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还泡在海水里不断被海水拍击着,抓着那铁管就往岸上爬了上来。
似乎是爬上来了才觉得自己身形与前有异,男孩低头看向自己小小的手掌,木木讷讷的,没有啥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