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你是妞妞

清晨的曙光里，一个小小的身影跪在草地上，身前摆着一个生锈的碗盘。

身上的长t恤破旧脏乱，衣袖衣边磨得不成样子，她的小手不安地捏着衣服上的破洞，指甲缝里塞满了点点黑色的脏东西。

乱发拂起，低眉顺眼，身形单薄得就像一个小玩具。

当江海等人靠近时，旁边那个高高瘦瘦，大概十五六岁的女孩，飞快地向一栋大楼后……

此刻，江海怔在了当地。

看到一双大脚，小女孩双手捧着碗抬起了头，瘦削的脸蛋，小巧的鼻梁，眼神怯怯的……

小女孩对着江海，摇晃起了手中的盆，“啊啊啊！”她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居然成了哑巴！可怜的孩子，看到有人来，她只想要得到施舍。江海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本该上幼儿园的年纪，她却受人牵制，学会了乞讨……

从裤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张钞票，身穿便服的江海，弯下腰来，蹲在了小女孩的面前。

江海把钞票放到她的盆里，小女孩拿着盆子倒地磕头，头发散落两边，后脖子正中处，出现一块被烧过的疤痕，这个位置，正是女儿妞妞生长胎记的地方。

江海心头一紧，一把抓住女孩细弱的手臂，“妞妞，你是妞妞！”

“啊！”小妞妞惊恐地发出细弱的叫声，放下碗盆突然扭头，张口就咬在江海的手背，一阵剧痛袭来，江海忍着疼痛，没有松开……

“妞妞，我是爸爸，我是爸爸呀！”江海单膝跪地，一次又一次重复声明。

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妞妞松了口，抬起头看着江海，她满含泪水的眼中，惊恐渐渐隐退，

“……”妞妞张了张嘴却喊不出声，等她松开双臂，正要拥抱江海时，一只手伸了过来，快速将她拉开了几步，就是这几步，江海看到站起来的小女孩，走路一跳一跳的，拉着他的女孩，正是刚才那去而复返的年轻女孩，

“你干啥？”江海的另外两个兄弟，拦住了女孩一把抓住她。

“你们想干什么？她是我妹妹。”女孩声音颤抖，她充满敌意的双眼瞪着他们，双臂向着两边伸展，将小女孩护在了身后，“你们不可以伤害她。”

“伤害？伤害她的是你吧？抓回去！”江海冷着脸，将女孩拉到一边，上前一把抱住她身后的小女孩。

“放开，放开我们！”女孩挣扎的同时，转身安慰小女孩，“不要怕，姐姐在，姐姐保护你。”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在几个壮汉面前，居然说要保护妹妹。看她情真意切，难道另有隐情？

一人又在附近查看了一番，周围并没有发现其他人。江海点头，意思很明显，既然这样，就把两个孩子都带走。

只要一番询问，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带回办公室，女同事抱走了小女孩，来到洗漱间，给小女孩洗头洗澡……

小女孩的一只脚，脚踝处一片青紫。难怪刚才走路一跳一跳的。

几缕头发掉在地上，女警小心捡起来，装在塑料袋子里……

“咚咚！”有人敲门，门口站着的是江海。

“我买了两套衣服，正好给孩子换上。”江海伸手递过手上粉色的袋子，“麻烦你了，给她换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