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今日一别永生不见

三日后司徒莲与上官羽徽回门的时候，萧沐跟楼清月的确在现场。

但只是匆匆的见过一面，他们便直接离席了。

门外的马车也早都已经准备多时了。

“娘，干爹。”司徒南骑着一匹白马，匆匆的赶来了。“让孩儿送你们出城吧。”

“好。”楼清月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应下了司徒南的话。

萧沐深深地看了司徒南一眼。看见他眼圈里的红润，便知晓他是真心不想让自家娘子走。

但。

自家娘子终究是自己的。

也的确不是他的娘亲。

她不可能为了司徒南继续留在这里。

哪怕曾经抚养过他。

但是这么多年的分开，早都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情分了。

城门口处。

马车停了下来。

司徒南不舍的看着娘亲，想了许久，才慎重开口。“这一别，怕是日后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嗯，见不到了。”楼清月向来不喜欢说客套话，更不希望给别人留下什么念想。“今日一别，这一生都不会再来南蛮了。”

“那娘亲之后会去哪里？”司徒南多少的还是有些不死心。“既然娘亲不来，我也可以去寻娘亲。”

“寻我做什么？”楼清月倒是不由自主的被司徒南的话给逗笑了。“明知道我不是你的亲娘，还要寻我？”

“自然是要寻的。”司徒南沉默了一下，这才鼓起勇气开口。“虽然不是我的亲娘，但若不是娘亲的话，怕是我不会过上现在这样的日子，我的人生也许不会是这样的。”

“这都是命。”楼清月向来是一个不信命的人，但是这会儿却将命这个字挂在嘴边。“你我当初之所以会成为母子是命，如今见不到了，也是命。所以你有些时候要认命，不要再执着。千万不能想你父王那样一根筋，这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司徒南明白，娘亲之所以会说这样的话是为了自己好。

可即便是这样，心中的不舍也依然在扩大。

“照顾好你父王。”楼清月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嘱咐一番。“也许对你父王来说，整个南蛮最信任之人便是你。所以你万万不能做出让你父王失望的事情。”

“是，孩儿铭记于心。”司徒南十分感激娘亲的嘱托。哪怕不舍，但也还是没有继续执着下去。“也希望娘亲与干爹日后也能过的很好。”

“这是自然。”萧沐缓缓地开口道：“有我在，你娘亲自然会过的很好。”

司徒南听完萧沐的话以后没有再多说什么。让开了。

马车在司徒南让开以后，便直接朝着远处跑去。甚至马车里的人都没有回头。

“这么不舍为何不告诉司徒南。”萧沐看的出来楼清月这会儿心里面很不舒服，应该是舍不得司徒南。“明明你没有你说的那么的绝情，明明你对司徒南还是很在意。”

“在意不在意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楼清月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可能是有些太过于残忍。“我在对待司徒南的时候没有办法像是对待墨止对待珏儿对待兮儿那样的对待。我始终都是有私心的。”

“若是当初司徒南一直都是萧齐恩的话，也许你就不会有私心了。”萧沐十分清楚自家娘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会这样说。“天底下所有人都认为安平王妃是一个冷血自私之人，可只有我知道，你的心比谁都柔软，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元楼的存在。”

“别夸我，我不经夸。”楼清月靠在那边，让自己可以淡定下来。“原本当初造元楼的时候只是想着日后我与珏儿离开安平王府之后还能有个立足之地。可是万万没想到之后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甚至每一件事情都不是我能控制的，就像是我会与你一起一样。”

“与我一起不好吗？”萧沐看着楼清月的眼神始终都是深情的。“难道夫人曾经后悔过吗？”

“后悔倒是没有。”楼清月故意拉长尾音，话里有话。“但有些时候，偶尔也会想，若是当初没有与你一起，我现在是不是会过的更加的快活？”

“没有我，娘子一个人如何快活？”萧沐忽然之间凑的很近，嘴角边是宠溺的笑意。

“说话就说话，离我这么近做什么？”时至今日，楼清月还是会因为萧沐的突然靠近不由得红了脸庞。还是会因为他说的动人的话心跳加速。

萧沐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楼清月好半天都没有说话。但却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喂。”楼清月轻轻的推开了萧沐，娇嗔的瞪着他。“规矩点。”

“好。”萧沐忽然之间举起双手，以证清白。“很规矩。”

“你啊。”楼清月真的不知道该多说萧沐什么好了。“真应该让孩子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

马车一路奔波了半月有余。这才抵达山谷。

楼清月在下马车的时候都觉得浑身都要被颠簸的散架了。甚至都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居住在山谷，不然的话也不会颠簸这么久。

刘婶子跟相国公早都已经在谷前面等候多时了。因为之前就接到了他们的书信，所以便提前在这里等着了。

“我的月儿啊。”相国公一见到自家女儿，就不由得红了眼眶。“这一次去南蛮真的是辛苦你了。”

“爹。”楼清月见爹爹还安好。之前的担忧也便能放下来了。“我们不在山谷的这段日子里，你应该没有惹刘婶子生气吧？”

刘婶子一听此话，冷哼一声。“你爹一天天的就是气死人不偿命那伙的。动不动就说什么不要再管他之类的话了。”

“爹，你是小孩子吗？”楼清月听完之后不由得笑了起来。“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说这么不成熟的话？”

“我这不是在故意逗你刘婶子吗？”相国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然的话你刘婶子一天天的多无趣啊。”

“你说谁无趣呢？你这个糟老头子？”刘婶子直接伸出手揪住了相国公的耳朵，丝毫不给他留面子。“说话给我注意点，小心我今晚直接下毒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