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自从那天楼清月抱着小念儿来找过小郎中以后。小郎中便不再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而是像从前一样开始出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楼清月为此也是深感欣慰。只不过,每次提及到桃夭的时候,小郎中眼神里的恨意却也是藏不住的。这也是一时之间没办法改变的。
“王妃。”宁静的午后,翠儿跟随着管家来了。“王妃找奴婢。”
“嗯。”楼清月舒舒服服的躺在太妃椅上,看着那边的翠儿。“是想问问你,还要继续留在府邸吗?”
“王妃这是何意?”翠儿扑腾一下跪在地上,有些诚惶诚恐。“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王府的。奴婢当初可是签了卖身契的。”
“但因为小郎中的缘故,我可以放你出府。”楼清月想要给翠儿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如果你愿意,卖身契什么的可以直接作废。但最主要的还是要看你的想法、”
“奴婢想要留在安平王府。”翠儿心意已决。“如果王妃愿意的话,奴婢还想回去继续伺候侧王妃。”
“哦?”楼清月美眸稍纵即逝一抹深意划过,但很快便恢复如初了。“侧王妃当初可害了你,你还要回她那边伺候?”
“现在的侧王妃已经不是那会儿的侧王妃了。”翠儿一直都住在府邸上疗伤,自然也知道自从小世子出事之后,侧王妃的神情每天都很恍惚。早已经不是那会儿的她了。“现在的她,不会再做出伤害奴婢的事情了。”
“她不会伤害你了,那你会伤害她吗?”楼清月这话问的也是很是直接,甚至在问这种话的时候视线一直紧紧的跟随在她的脸上,将她所有的情绪全部都捕捉起来。“会吗?”
“奴婢的家人全部都是被侧王妃所害。”翠儿不敢撒谎,也不想欺骗王妃。“若说不恨是假的,若说不想做点什么也是假的。但是奴婢有分寸,绝对不会做让安平王府为难的事情。”
“翠儿。”楼清月缓缓起身,深深地看着她。“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现在的这一切就已经是老天爷在给侧王妃的惩罚了?”
“这……”
“你失去了家人,她也失去了唯一的孩子,甚至现在整个人都是疯疯癫癫的。”楼清月之前有去桃园看过,但是侧王妃那边已经连自己都认不出了。整天抱着一个小被子嘴里面念念有词。“你跟小郎中的事情我也已经知晓,若是你愿意,我便直接给你跟小郎中赐婚,以后过普通人的生活,放下仇恨,可以吗?”
“奴婢……很想要放下仇恨。”翠儿的眼泪无声的滑落。“可是王妃能不能教教奴婢,要如何放弃这血海深仇。明明伤害我家人的人近在咫尺,可我却要放下这一切,过我自己的生活?”
“主要还是看你自己。”楼清月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至于之后怎么做还是要看翠儿自己了。“你想去,便去。管家,明日开始,便由翠儿去照顾侧王妃。”
“王妃。”管家不确定的问道:“之前照顾的小白,还继续留在那边吗?”
“留。”楼清月可不想到时候事情真的闹大了。“让小白跟翠儿一起照顾吧。”
“谢王妃。”翠儿很感激王妃愿意给自己一个照顾侧王妃的机会。叩谢过便走了。
楼清月默默地看着翠儿走掉的身影,心中不由得为她感到惋惜。
好好地一个人,恐怕要被仇恨所耽误了。
——
数月后。
大玥国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皇上兴致高昂,下达了冬猎的旨意。并且各家女眷都可以一同参加。
“这皇上怕是忘记了当初狩猎场的事情了吧。”楼清月看着那边正在准备东西的南笙,又看了看身边的萧沐。“上次狩猎场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直接损失掉了一个小世子。现如今这才过去多久,又要开始冬猎。”
“皇上的心思,任何人都猜不到。”
“是啊,说好的守孝三年。”楼清月的话语里满是鄙夷。“结果这才不到两年的光景,便开始来了兴致要冬猎了。”
“看来你很不想去。”
“就也还行吧。”楼清月仔细的想了想,缓缓地开口道:“狩猎自然是喜欢的,但是与那么多女眷一同前往,怕是连个狩猎的机会都没有、”
“若你想。我可以带你夜猎。”萧沐对楼清月真的是宠溺至极。知道她喜欢狩猎,便想到了夜猎。“等他们都歇息后,我再带你出去。”
“真的?”楼清月倒是有段时间没有好好的玩一玩了。“若是这般,我倒是能接受这个冬猎了。”
“嗯。”
“还有一个事情。”楼清月说道这里在意的看着萧沐。“这一次皇上的执意说是可以带女眷,我娘,会去吗?”
“会去。”萧沐伸出手摸了摸楼清月柔软的发丝。“相国公说,相国夫人日渐见好,你给她的染头发的染料让她很是喜欢。自然也是愿意出来多走动的。”
“能看见娘了。”楼清月有段时间没有去相国府请安了。主要是因为太多双眼睛盯着看了,去的太频繁的话可能会让有些人心里面不舒服。“若是晚上可以同娘一起住便更好了。”
“这不行。”萧沐虽然事事都宠着楼清月,但是这事儿却不行。“若是你真的跟相国夫人一同住了,怕是皇上那边会不悦,其余的大臣也会不悦。”
“所以说有些老古董还是很烦躁的。”楼清月所说的老古董指的是朝堂上那些只会说一些之乎者也的人。“他们的观念都太腐朽了,也就皇上还能忍受他们。”
“你现在说话也是越发的放肆了。”萧沐嘴上是这样说着,但是看着她的眼神依然很是宠溺。“是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事情隐瞒我了,所以在我面前说话便开始这般了。”
“若在你面前说话还要遮遮掩掩,岂不是无趣。”楼清月端起茶水杯悠悠的喝了一口。“更何况,我说的哪句话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