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
吃完饭，下午羽生源跟着家入硝子往训练场走去。作为奶妈，家入硝子当然是不会参战的。
她过去主要是为了防止他们打架的时候控制不住力道，出什么事。当然，也有看热闹的成分在。
二年级三年级的联合切磋，就是排列组合混战。看台上的样子，应该是五条悟和歌姬一组。因为五条悟已经开始嘲讽歌姬了。
咒术高专的训练场很大，在这方面高层还是不吝啬花钱的。
羽生源和家入硝子站在树荫下，看着高专的学生们在上面做热身运动。颇有一副要大展拳脚的意思。
不过一共也才四个人，分别是歌姬、冥冥、五条悟和夏油杰。高专的学生实在是太少了，每年还都有不少伤亡。留下来的人一共也没几个。
看到羽生源和硝子的到来，歌姬和冥冥结伴走了下来：“羽生老师，你怎么来了？”
羽生源点了点那边的五条悟：“五条同学邀请我来看你们的训练，我很期待歌姬同学和冥冥同学你们的表现哦。”
“不……五条他们要厉害很多。我没什么值得期待的。”歌姬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诚实地说道。
她其实知道自己咒术师的天赋一般，尤其是和三个学弟学妹对比起来，就更显得不入流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五条悟和夏油杰那两个dk经常嘲讽她是弱者，但是她却只能用自己是前辈来反驳他们。歌姬实在是没有底气。
羽生源当然知道这一点，他们之间流露出来的能量完全不一样，实力差距昭然若揭。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羽生源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声音温和，但是眼神认真地说道：“就算实力不及五条同学他们，你也一直在努力保护我们，又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呢？”
“我记得歌姬同学你的术式好像是和唱歌有关系吧？课上你的歌声很好听，我很期待你施展术式的样子。”
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期待过，歌姬眼里满是感动：“谢谢老师，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冥冥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的交谈，等歌姬离开做准备之后，才意味不明地看向羽生源：“我记得，老师好像是学心理学的？”
羽生源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大大方方地点点头：“没错。歌姬同学面对五条同学的信心太少了。尽管她还是会拼尽全力，但失去信心，实力也必然会大减，不能发挥出真实实力。”
他看向训练场上明显斗志被点满了的歌姬：“现在这样的话，就算失败了，至少也能测出极限在哪里。”
“况且，我也没撒谎没夸大啊，为了保护普通人而不断努力，很值得钦佩，不是吗？”
听完他的解释，冥冥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她本来想的是，羽生源是为了拉拢人心，才会跟歌姬说那些话的。但是现在看来，他是抱着真心来的。
“冥冥同学，你不用准备吗？”羽生源突然问道。
冥冥摇摇头：“下一场才是我和夏油。”
这时候，硝子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几瓶罐装汽水。过来了就朝他们一伸手：“你们要喝什么口味。”
羽生源没说话，等冥冥拿完一罐葡萄口味的之后，才随手拿了个数量最多的绿色青苹果口味。
硝子把其他的都放在草地上，然后和他们一起看训练场上的比赛。五条悟和庵歌姬已经开始了。
看了几眼，硝子意外地说道：“今天歌姬学姐看上去比平常状态好了不少啊？”
虽然她不会打架，但是耳濡目染也很了解。歌姬今天的状态很不错，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当然，尽管如此，歌姬还是被五条悟几招就打下来了。五条悟照例大开嘲讽技能：“歌姬你好弱啊，这么轻易就被打败了，我还没活动开筋骨呢！”
歌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走了下来。冥冥走去训练场，硝子站起来用术式帮她治疗。
一边接受治疗，歌姬一边不好意思地跟羽生源道歉：“抱歉啊老师，让你失望了。”
“我有什么失望的？”羽生源做出诧异的表情：“恰恰相反，我觉得歌姬你很厉害啊。”
歌姬有些沮丧：“我这么快就被打败了，有什么厉害的？”
虽然她知道自己和五条悟相差甚远，但是每次都被这么轻易地打败，果然还是难免感到失落。
硝子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和那两个家伙比什么？你已经很厉害了。”
“确实比不过。”羽生源肯定地点点头。
面对二人惊讶的目光，笑道：“但是这不更证明了你的可贵吗？要知道，不是谁都有勇气和比自己强大很多的人作对的。”
硝子一下子明白了羽生源的意思，立刻顺着他夸奖道：“对啊！要是我的话，估计早就放弃了吧。”两个人一唱一和，歌姬果然破涕为笑，变得开心了很多：“没有啦，只是切磋而已。”
这时候，五条悟也下来了。他听到了刚才羽生源的安慰，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赢了。”
“哦。”羽生源随意地回应了一声，接着聊天。
硝子和歌姬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羽生源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决定不说话，看老师表演。
见他这副态度，五条悟咬咬牙，又重新强调了一遍：“我、赢、了！”
“好棒好棒。”羽生源棒读，然后接着回身聊天。
这下五条猫猫终于生气了，猫猫生气是要闹的：“明明是我赢了！你们怎么只夸她不夸我？”
知道把人逼急了不好，羽生源适时收手：“我夸奖歌姬同学，不是因为输赢胜负，而是想要让她开心起来。”
这下三人都知道羽生源为什么这样做了，歌姬稍微有些感动，拉了拉羽生源的衣角，示意他不用这样。
羽生源继续道：“大概就是，五条同学你排队买限量款喜久福。然后你前面那个人不但买了最后一份喜久福，还转头跟你炫耀。说谁让你来的晚，活该吃不到。如果五条同学你也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会夸奖安慰你的。”
“……表情很可怕呢，五条同学。”
五条悟非常有代入感，整个人气急败坏的：“那我一定要让他尝尝苍的滋味！”
“那如果他并没有嘲讽你，只是买完东西转头就走了呢？”羽生源问。
代入情景想了想，五条悟感觉怒气稍微被平息了一些：“那我大概就只是失望，回去把这家店买下来吧。”
羽生源：“……”
稍微感觉有些微妙呢。
他平和地看着五条悟：“所以其实五条同学也觉得，打败别人很厉害。但是事后嘲讽，未免有些失风度吧？”
如果他直接对五条悟这么说，五条悟大概会感觉被教训了，很生气。但是有了之前那两个例子的铺垫，他也破天荒的觉得，自己之前好像是有点过分了。
“但是我赢了呀……”五条悟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才咳嗽一声：“好吧，以后我就平常嘲讽，打败你们之后不嘲讽了好吧。”
这家伙，果然还是好欠揍啊！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歌姬和硝子却都没忍住，莫名地笑了起来。
五条悟瞪向羽生源：“虽然但是，一想到你刚才那个例子，我还是好生气啊！我不管，待会儿放学后老师你要请我吃甜点才行！”
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在求哄了。羽生源从善如流地安抚白毛猫猫：“好，买上次我们去的那家怎么样？下周一给你带过来。”
五条悟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嘴。看的歌姬和硝子又笑了起来。
庵歌姬第一次觉得，五条悟可能也没有那么讨人厌。不过果然还是羽生老师太温柔了啊！这种dk的无理要求都能接受。
“你们在笑什么？”夏油杰和冥冥已经打完了，不出意外是夏油杰碾压式获胜。
五条悟勾住夏油杰的脖子，不顾前因后果地炫耀道：“羽生老师邀请我吃饭，没有你的份哦！”
闻言，夏油杰抽了抽嘴角。这事来找他炫耀是为哪般啊？跟争宠似的。说的就好像，如果他说了，羽生老师不会请他一样。
这样一想，夏油杰不免也眼巴巴地看向羽生源。
羽生源叹笑一声，主动询问：“夏油同学想吃什么？我下周也一起给你买回来。”
夏油杰矜持一笑：“上次吃的咖啡饼干就行。”
随后冲在一旁呲牙咧嘴的挚友挑了挑眉，表情里隐隐暗含着挑衅。
同样非常了解挚友的五条悟怎么可能看不出夏油杰暗搓搓的挑衅呢？他冷笑一声：“杰，我们也好久没切磋了吧？”
天可怜见，他们昨天才切磋过！
然而两人可不管这个，互相假笑着上了训练场。
羽生源耸耸肩：“那我就先走了，祝你们周末愉快。”
“老师再见！”
过了二十分钟，两个dk精疲力尽地并排躺在训练场上。夏油杰突然想起什么：“喂，你之前邀请老师来，不是为了挑衅他的吗？”
五条悟的身体僵了一下：“……下次，下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