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
蓝色身影一闪不见,再度出现时却已是三道破空之声接踵而至,带出鲜红的血珠,落在女修的黑衣之上。
女修眼中是无尽的寒凉沉静,猛的出招,势如破竹,竟是一时间将顷沫打得节节败退。
看台上的人有些转变了方向,开始关注厉水铉。
带起的拳风毫不示弱,一招一式或灵巧或凶悍,对面防御力相对薄弱的风灵根基本上是难以招架。
顷沫抬手便是风起,深蓝色折扇如利刃划破虚空,女修毫无惧意,迎着风刃而上。
泛蓝的长刀在顷沫腹部划出一道不浅的血痕,那人支撑不住退到擂台边缘。
众人的兴致彻底被带了起来,本以为是一场实力悬殊的碾压战,现在看来也是精彩纷呈。
也有人担心顷沫的伤势,毕竟女体修不算罕见,但风灵根绝对不常见。
整场之中只有这一座擂台在进行着战斗,冰凉刺骨的寒风带着微微的白梅清香回荡在阵法之中。
这还不算完,风势倏的变得凌厉之时,顷沫左手持着一柄血色短剑,法诀结缔间竟是有滔天烈焰滚滚而来,在狂风的加持下变得愈发嚣张。
热浪不肯停歇,一阵一阵的淹没了原本的寒梅清香。
看台上的墙头草再一次偏向顷沫。
虽说单灵根最好,可风灵根本身防御力薄弱,若是有火灵根加持倒是相得益彰。
烈焰吞没着大半边的擂台,灼热的火舌舔舐着守护阵法的防御。
女修一拳轰出,气劲径直打散了部分火焰,长刀一挥便是朝着顷沫砍去。
那边早有防备,折扇一舞就是风刃漫天,厉水铉不敌,却是无法避开速度奇快的风刃。
看台上有人准备喊停了,毕竟这又不是什么生死台,无冤无仇的二人不该打成这样。
几息之间,女修迎着火浪数拳尽出。
终是有人敲了那锣,擂台上的一片狼藉在阵法的压制下慢慢消失。
顷沫伤的不清,厉水铉也好不到哪去。
顷沫眼底的阴寒准瞬即逝,却没能逃过看台上不少宗主长老的眼睛。
有人叹息着放弃,有的争吵不休,抢着下去给他治伤。
正道七宗处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总归是没有收他为徒。
棙水宗向来是除了正道七宗以外极为出名的宗门,宗主亲自下到擂台之上为他疗伤。
顷沫心有不甘,不过能被宗主收徒倒也不错。
女修一时间竟是无人问津,毕竟她的资质也不算出众,只能算得上是靠着修为的差距与顷沫打个平手。
不知道厉家的人是什么意思,水洐也不敢贸然下去。
一直神游天外的桻洹回过神来,看着慢慢走下擂台的厉水铉。
呵。
桻洹不明所以的冷笑一声,起身一步步走下看台,墨蓝色长衣在身后被风掀起衣角,每走一步的气势都愈发的凌厉,丝毫不输看台上的任何人。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想多了,厉家人早就离开了,似乎不想管她。
也可能是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觉得无所谓,反正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厉水铉仰起头看着桻洹。
水洐是桻洹祖父从外面抱回来的,谁也不知道她的身世。
可眼下,水铉的模样倒是与她有几分相似。
水洐顾不上其他,下到擂台上站在她对面。
厉水铉似乎也有些疑惑,原本白净的脸上被血痕弄的有些凄惨。
水洐有些手忙脚乱的塞了丹药和灵酒给她,张开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看台上的人也注意到了这里,开始猜测桻洹的身份。
虽说看上去是湟境中阶的修为,可那人的气势又何止是湟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