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初识魔法

第二天，完成了和波罗区的日常训练之后，威廉就开始练习箭术。不过这次威廉习射的时间不长，短短几个时辰之后，他就离开了，他要去泰莉莎那里学习魔法，对此威廉可是非常期待呢。

这些天，波罗区教授的东西被威廉很快就掌握，无论是借助动物伙伴侦查潜伏，还是进入其它动物的意识都开始愈发熟络，并且威廉已经开始在某些方面可以做到青出于蓝了……

轻车熟路的前往泰莉莎的家，威廉总有些迫不及待，即便是以他两世的人生历练来说这都是一件新鲜事儿，因此威廉总是抱有些期待。

再次来到泰莉莎这儿，威廉尽力让自己激动地心情平静下来，推门而入，泰莉莎还是向以前一样坐在那个躺椅上，另一边则是莱拉。

泰莉莎嘴角一嘟，示意威廉那个座位一同坐过来，威廉也照做，搬过一个布满灰尘的座位，用袖子擦干净坐定。

泰莉莎依旧慈祥道：“小威廉，认识字吗？”

威廉：“认识一些，我妈妈有教过我。不敢说全会，至少维斯特洛的通用语还是认识十之七八的。不过其他语言嘛，有些会说，都不会写。”

泰莉莎有些意外，“懂得维斯特洛的通用语就好，这里有些书籍，一些是我写的，一些是搜集而来的，你可以随便看，不认识字体的可以问我。”

威廉看着小桌子上的书籍，除却莱拉手上的那一本书籍外，桌子上仅有六本，一共是七本书，书本都不算大，也不算厚，看起来颇为可怜。

威廉不禁有些奇怪道：“书籍……就这有这些吗？”

泰莉莎：“你还想要有多少，魔法有很多种，没有人可以全知全能，不少女巫即便是钻研一生也只能掌握几个魔法而已。有些事情看起来很简单，但是要做到却很难，等你深入了解就明白了。就像我掌握的魔法也就只有几个血魔法，以及一些关于灵魂的研究而已。”

“当然，还不能忘记了森林女巫的招牌技能……配置魔药，魔药配置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无并不指望你现在就能够明白，我会教你……教你如何让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我会教你如何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泰莉莎谆谆善诱，不过配上沙哑的嗓音总是让威廉感觉有些毛骨悚然，这样一来泰莉莎倒确实有些女巫该有的样子了。

“流传到现在的魔法传承分为两种，一种是血脉传承，另一种则是知识的传授，两者各有优劣，不过很显然你是后者，现如今自血脉中觉醒魔法资质的人已经不多了。你的话……就先从药剂学开始学习吧！”

对于魔法一无所知的威廉只得任凭泰莉莎安排，于是噩梦一样的日子开始了，知识的积淀总是无趣的，不过尝试配置魔药确实很有趣，泰莉莎为威廉推开了一个更为有趣世界的大门。

有些东西让威廉很烦恼的，比如说：水仙根粉和艾草可以配置成什么？猪苓和茯苓分别有什么功效等等一系列让人头疼的问题，天知道魔药学还要学习一大堆的药理知识，光是记忆各种植物都够威廉头大了。

威廉真是痛并快乐着……

久而久之，波罗区也发现了威廉的异常，在他的不断追问之下，威廉还是告诉了他实情，明言自己现在跟着泰莉莎学习配置魔药。波罗区听到后也只是叹息一声，他并没有反对，因为他了解泰莉莎，他相信威廉不会受到伤害。

波罗区只是叮嘱一句：“不要耽误异形者的修行，

其它都随你去吧。”

威廉到是奇怪波罗区的态度，不过他并没有发问，他相信波罗区的判断，也相信自己。

异形，锻炼，射箭。现在又加上了一项学习魔法的课程，日子过的充实了许多，威廉也渐渐地成长了，心灵和学识的积累都与日俱增。

几个月的时间，威廉也完成了对于魔药学基础学习。复杂的药理知识，即便是古井无波的老年人都会感受到乏味，威廉却依旧学习的飞快，真正开始接触那魔法的奥秘……

同样是泰莉莎的木屋中，泰莉莎就要开始教导威廉真正的魔法了，“威廉，你没让我失望。你真的很有天赋，这点儿在我这段时间看的很清楚，接下来我也要践行我说过的话，向你展示接下来你要学习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我的傻小子。”

威廉：“我准备好了。”

泰莉莎发出了咯咯的笑声，笑过之后她才道：“我见过不少人自以为能够玩弄魔法，他们往往到最后都被魔法所玩弄，他们的下场都不太妙，你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吗？威廉。”

威廉认真道：“当然不想，我会小心、谨慎。”

泰莉莎继续道：“没错，小心、谨慎，一开始接触魔法的人都是这样的，但是到最后他们还是深陷其中。威廉！你一定要在记住，魔法是恶鬼的低吟，即便它再诱惑你，你也要慎之又慎。”

威廉慎重点头。

泰莉莎笑笑道：“你是个聪明孩子，也正因此我才会担心你。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告诉我你的理解。什么是魔法？威廉。不要去重复你在别人那里听来的陈词滥调，说你自己的理解。”

威廉思索了一阵才道：“魔法，就是一种被少数人所知的科学，他就是一种神秘的知识，大多数人们因为未知才会去恐惧，少数派因为理解进而利用它而伟大。”

泰莉莎盯了威廉一会儿才道：“真是精彩……你的理解很有意思，威廉！即便是我这个和魔法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女巫也不得不赞同，你很不一样……至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威廉听着泰莉莎的话才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表现的有点…太过了。

“魔法潮汐的低谷……已经过去了，我有预感，威廉。我有预感……未来魔法一定会频繁的出现在这片大地上，各种神迹频繁现世。”似乎是说话太过急促，泰莉莎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好了，言归正传，第二个问题：什么是神明呢？”

威廉心中疑惑，不过还是回答道：“我不知道所谓的神明是何等模样，不过我想所谓神明……也不过是掌握了神秘力量的人罢了。或许这个世界上有着真正的神明，但是真正见到它们之前，我保留我的看法。”

泰莉莎这次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威廉，“你实在不像是个孩子呐，威廉。”

威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看着瘦骨嶙峋的泰莉莎，他依旧保持镇定道：“我只是有些早熟罢了。”

泰莉莎轻笑，“也许吧，或许在我年轻的时候会有兴趣探寻你的小秘密，不过现在老了，精力不比从前了，你不用防备我，威廉。”

威廉：“哪有？泰莉莎婆婆，我对您可是敬爱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防备呢？您实在是多虑了。”

泰莉莎笑的更加开心，“算了吧！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看不出你的小心思？你有些事情瞒着我，不过没关系。有些自己的小秘密并不奇怪，这说明你很优秀，如此我才敢教给你更多的东西……魔法的世界神秘、智慧、残酷又血腥，也许正适合你这样有点儿小秘密的人踏足。”

威廉：“……”

泰莉莎继续道：“魔法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我穷极一生看到的都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想要掌握魔法，你必须选择魔力之源……有些所谓神明的信徒有时候只需要念动古老神秘的咒语，神明就会回应他，正如森林之子和绿先知的魔力之源是心树，红神祭祀的魔力之源是拉赫洛，而像我们这样的散兵游勇则依靠的是自己。”

“依靠自己收集魔力，低效而又可怜，因此施展魔法时总是会捉襟见肘，今天我要教给你的就是收集魔力的法门，冥想法。收集魔力的多少取决于精神力，冥想也可以增长精神力，精神力无论强大还是弱小，冥想都可以加快收集魔力的速度。”

泰莉莎一番讲述，威廉听懂了绝大部分，剩下的也就是需要实践了。

魔力，真是让人期待，威廉不禁有些小兴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泰莉莎有开始泼冷水了，“还有一点我必须要告警告你，精神力非常关键，-就像是水桶，多大的桶装多少水，过分贪婪会对魔力产生依赖，你就会产生魔瘾，那种滋味可比罂粟花奶更加难以戒断。一不小心，可是会死的……”

威廉看着一幅虚弱样子的泰莉莎婆婆道：“泰莉莎婆婆，你知道的这些难道都是从书里来的吗？”说着他忍不住看了眼桌子上的书。

泰莉莎和蔼笑笑，“当然不是，桌上的这七本书可是我一生奔波的积累，它们对我而言可是宝物！年轻的时候……我也曾游历过维斯特洛，我见识过许多，许多人，许多事儿，直到生命的后半段才来到塞外这片自由之地定居。你知道吗？像我这样的人，在维斯特洛可是不招人待见的……

所以说，我所知晓的不全是从书中而来的，固然我也曾读过一些书，也受益匪浅，但是有些事情亲眼所见和从书中读到……肯定是有区别的。”

威廉赞叹道：“我就觉得婆婆知识渊博，原来还有过这样传奇的经历！真是让人羡慕，长大了我也要出去多见识见识，像婆婆一样。”

泰莉莎笑笑，“可不能像我一样，你要比我要强才行，不要浪费了自己的天赋，威廉。现在嘛……滚回你该去的地方吧，再不回去波罗区该担心了。那个莽夫要是吃味了来找麻烦，我这老婆子可兜不住。”

威廉看看外面的天色渐暗，也就顺水推舟离开了，全程旁听的莱拉都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的看书，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喜笑颜开，深陷泰莉莎婆婆的藏书中难以自拔，若是不知道她在干嘛的一定以为这是个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