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首相视察

炼金术士公会，一大批人正在忙碌着，他们不是在忙碌着别的事物，而是在隐藏一些东西，这里藏着太多威廉的小秘密了。除了一些敏感的人被威廉单独关了禁闭之外，最重要的便是那些宝贵的研究。

威廉闲暇的时候在这里可是做了不少研究，哪些瓶瓶罐罐的野火，这种炼金术士公会的招牌产物怎么能够让威廉不上心，威廉怎么能够不研究？事实上，威廉对野火的研究已经很深入了，不管是在对野火的固体化研究还是野火稳定性的增强威廉都有拿得出手的研究结果。

只不过现在这些东西还不适合拿出来，这种足以改变战争模式的研究带来的影响必然是深远的，现在拿出来可绝对不合适，这些东西拿出来可以帮助提利昂没错，可除此之外呢？对于威廉可没有半点好处。

学徒们将一些研究器材，一些瓶瓶罐罐都藏起来，最为重要的便是那些威廉研究时留下的手稿，旁人不知道威廉的研究成果，但是这些都瞒不过哈林智者。

这位老炼金术士可是在这里待了大半辈子了，炼金术士公会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在发现了威廉的尝试之后，老哈林也参与到了威廉的研究中来，他知道威廉是个天才，并且这位天才早就开始着手对于野火的研究了，他或许没有威廉那样有天赋，但是他的经验在威廉的研究过程中绝对是必不可少的。

此刻看着所有的研究成果都被雪藏，老哈林不禁有些心疼，他实在是害怕这些珍惜的研究成果会不会就此埋没。

看着助手和学徒们将这里些东西用箱子装好收走，老哈林忍不住开口道：“威廉，这些东西不会有事儿的吧！你也应该知道这些宝贝的价值，那些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的东西，就这样装在箱子里。那该死的小恶魔，非要来我们公会，实在是讨厌至极。”

威廉听着这话儿，不禁打趣道：“你不是最欢迎首相来这里视察吗？哈林智者，现在怎么又是一副这种模样，提利昂虽然是个侏儒，但好歹也是个首相呀！”

老哈林不屑说道：“别这样说，威廉，以前的炼金术士公会你不是不知道，没落，破旧，丝毫没有半点拥有着上千年历史的老牌势力的模样，现在可不一样了，就算是首相来到我们这儿也得客客气气的。更别说无论是琼恩·艾林，艾德·史塔克他们不是都来过，可现在我还活着，他们可都死了，谁知道这位首相又能够在首相塔里住多久呢？”

威廉笑道：“可不能这么说，老哈林，这位首相和之前那两位可不一样，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视察，而不是和前两任首相一样来这里打探消息。”

老哈林叹息道：“我也知道，所以我也吩咐下面的小崽子们将铁炬长廊收拾出来了，你也不是没看到哪些青绿色的火焰。”

铁炬长廊里，青绿色的火焰在高达二十尺的黑铁梁柱周边雀跃舞动，善良的黑色大历史强和天花板上鬼火闪烁，整个大厅沐浴在一片翡翠色的光芒中。这些燃烧的物质便是野火，此刻被奢侈的用来照明用，可以看得出来炼金术士公会对于这次首相来访的郑重，毕竟野火非常昂贵，不容任意挥霍。

威廉缓缓道：“按照时间他也该来了。”

炼金术士公会的门口，此刻威廉便等待在门口欢迎首相的光临，不多时，提利昂便在提魅的保护下来到了炼金术士公会，此刻城里不太平，到处是躲避战争而来到都城避难的百姓，饥饿和寒冷让他们成为这座城里的乱民暴民。

小恶魔用他那双畸形的小短腿迈着步子，来到威廉面前，“都准备好了？”

威廉笑笑，“欢迎首相大人的视察，炼金术士公会可是等待了好久了。”

提利昂笑笑，“走吧，威廉爵士。”

威廉带着小恶魔来到了炼金术士公会的地窖中，漫长的地窖阴湿黑暗，寒气彻骨，这里正是存放野火的最佳地点。此刻他们正位于雷妮丝丘陵地底深处，就在炼金术士公会的正下方。潮湿的石墙上布满了硝石，唯一的光源在于威廉手上提着的那盏密封的铁条玻璃油灯。

这里到处是些大大小小的火红圆罐，胖柚子一样的陶罐，那里面装着的正是野火，此刻就算是威廉来到这里也得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手中的油灯，因为稍有不慎就会酿成一场灾祸，这些野火实在是太不稳定了，有的甚至是光芒照射都会引起燃烧爆炸。

提利昂提着罐子，稍微倾斜罐子，借助微弱的灯光观察着里面的野火，液体是浑浊的绿色。“很稠。”提利昂评价道。

威廉缓缓道：“地下寒冷，这些物质变会变得略微稠密，等到温度升上来了它们便能够顺畅流动。”

“听说，这东西水浇不灭？”

威廉点点头，“野火拥有着非常强大的黏性，一旦被这东西沾染上，他就会渗透进布料、木材、皮革甚至于钢铁中，并使它们也着火，但是这东西的密度却比水要低，所以能够漂浮在水面上，这玩意儿若燃烧起来，大概也只有用沙土覆灭一途。”

提利昂缓缓说道：“这玩意儿确实很危险，那这样用陶土承装，它们不会渗透进里面吗？”

威廉笑笑，“谁说不会？这些东西会渗透进陶土中，所以每隔多长时间，我们会定期给这些东西更换罐子，那些危险的旧罐子通常会放在再下面的地窖中，我们会用蜡密封，然后将它们放进灌满水的地窖中浸泡。伊里斯国王留下的那一批旧罐子就是这样处理的，把这些陶罐做成水果模样的主意就是他出的，这些水果可是真危险，并且更加‘成熟’。”

提利昂继续问道：“这些水果，能用吗？”

威廉继续解释道：“野火这东西存放的时间越久，燃烧起来就越危险，我想您应该就是冲着它危险的一面而来的。这些东西能用，但是得小心，因为这东西只需要一丁点儿火，哪怕是一点火星，都会立刻燃烧。温度升高同样会引起燃烧，所以要避免日光照射，时间很短也不可以。”

提利昂点点头，“你有多少罐？”

威廉笑笑：“说是一万罐，就是一万罐，伊里斯时期留下来的四千罐，再加上这些时间制作的，一万罐不成问题。”

提利昂继续问道：“陶罐还充足吗？”

威廉微微一愣，“陶罐？空的？”

提利昂微微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想先要用陶罐进行训练，训练喷火弩和弩炮的操作员。”

威廉赞叹道：“高明！实在是高明。”

提利昂忍不住笑道：“这有什么高明的，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哦，对了，请把哪些陶罐送到各个城门。”

接下来，提利昂缓缓离开了这里，他没有过多的停留，只是和威廉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现在的提利昂可谓是公务繁忙。整个君临的大事小事都得经过他的手，真可谓是位高权重，他确实适合做这些个事情，同样也做得很好。

当威廉将其送出外面的时候，波隆也来了。

波隆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是新任都城守备队总司令杰斯林爵士的消息，另一个则是瑟曦有事相召唤。

威廉看着提利昂离去，嘴角不禁笑笑，大概是少狼主送来了最新的和谈条件，其内容绝对是苛刻的，这点绝对毋庸置疑。

这些日子想必罗柏·史塔克的日子也不好过，他虽在奔流城无所事事但是他手下的兵力却在不断减少，河间领主都去保卫自己的属地了。时间拖得越久，对于罗柏来说就越发不利，而这正是老狮子的阳谋。

不得不说现在的维斯特洛实在是够乱，风暴地的蓝礼和高庭的提利尔家族合兵一处缓慢向着君临进军，也许就连蓝礼都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的三位国王变成了四位，史坦尼斯也称王了，这个相比其他人而言最名正言顺的国王此刻却是兵力最少的一个。史坦尼斯并没有去进攻君临，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带兵包围了风息堡。

炼金术士公会，提利昂走后，老哈林缓缓来到威廉身边询问道：“威廉，我们真的要给兰尼斯特提供一万罐野火？”

威廉点点头，“说是一万罐就是一万罐，若是有人派来催促就先把伊里斯留下的那四千罐水果罐头给他们送过去，剩下的六千罐底下灌上水，仅仅在上面留着一层野火，最后给他们送过去。这件事你去办吧！单单是那四千罐留在君临就已经够危险了，我可不想给自己添不痛快。”

老哈林微微一愣，随即他微笑道：“这样呀！你这小子真坏，不过我倒是挺喜欢你这玩法儿。我也觉得一万罐野火实在是有些多了，四千罐对于现在的君临倒是差不多正好，毕竟谁知道有一天野火被用来作些什么事情。可是……万一被兰尼斯特发现了，我们可就麻烦大了。”

威廉笑笑，“担心什么？哈林，野火本身就是极其危险的东西，凡是了解这玩意儿的人都会下意识的离着它们远远的，被发现的可能本身就微乎其微。我可不相信瑟曦会派人一罐罐去验明真假。

另外，我会吩咐人专门去办这件事。四库总管，朝中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有着小指头安插的人，他会确保让都城守备队先用那四千罐野火，至于说等到他们发现真相，我们早就不在这里了。”

老哈林看着威廉，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并没有问为什么小指头会听威廉的话，这是他不该问的东西，对于威廉的话他只是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去安排好那六千罐野火，并且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威廉看着提利昂远去的方向，心中暗自道：可别说我对你不够意思，四千罐野火足够你守城用了，至于宫中的那个疯婆子，我才不管她。

回到首相塔的提利昂也见到了暴跳如雷的瑟曦，在此前，提利昂除了安排人去准备好那一条铁链子，还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挖出朝中大臣哪一个才是瑟曦的人，他把不同的消息分别告诉了瓦里斯、培提尔以及派席尔，而现在暴怒的瑟曦也正好告诉了提利昂答案。

告密者正是派席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