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到底是谁
他们离开茶摊没多久，就有人跟在他们身后…。
花娘眼角扫了一下，笑而不语。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人蛊”对这些不入流的那是理都不愿理。
路过一个巷道岔口，凉悲欢幻出一个符灵。
唉？刀哥，怎么一会功夫这人呢…？咋俩盯的如此坚固，这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不对呀…咋俩明明看着他们往这走的呀…？难不成遇到鬼打墙了…？
刀哥你别吓我…！俺娘说了，遇到这种事，别呼吸，别抬头，尽管往前走就好……！
真的…？真不真俺也不知道，俺只知道俺娘说过，要不咋俩试试，那…试试。
凉悲欢他们站在结界里，正光明正大的看着这俩蠢货。
他就没见过这么白痴的人，就这俩货还来跟踪他们，他真的好想知道他们的头是那位“高人，能调教出如此人才”……！
东方尘闭目盘腿而坐，全身的气息缓缓升起，围绕在他周围。
待他入定，那酒楼小二刚要进门问候，却怎么也进不了门内，反复试了几次，都是如此，莫不是门坏了…？
唉，算了反正要真有事，人家也会来找他。先和掌柜的说下就是，他还得回家给他家那快要生产的媳妇做饭呢……！
这小二那里知道，在他走后一道若隐若现的结界出现在了门内，这那是他能打开的……！
你说后院门打不开，怎么可能，这门可是新修的那里会这么快就坏了，你莫不是偷懒，没去，拿谎话骗我，掌柜的我骗你干嘛，不信你自己去看。
我这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哈……掌柜看这小二一溜烟的跑了，没有多想，只想着这小二偷懒没有去……！
等会空闲点，他自己去看……。
“啊尘，啊尘，你看，这狐狸是不是和你一样，笨的要死……！”
入定的东方尘，不明白这些片段是怎么回事，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原因，任由这些残缺的画面引导着他。
他依然没有看清这记忆中少年的模样，但他手中的狐狸，“这不正是他捡来的那只吗，为何如此想像…？”
东方尘刚要伸手去抓，然而脚下一滑，整个身体突然快速下坠。眼前那里还有狐狸的影子。
一处高台上，他梦中常出现的那个少年，此刻正被高悬在半空，他脚下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深渊，这是………？
“这是诛仙台”……！
东方尘想起来了，这不正是天界用来惩罚犯错的诛仙台吗……！
“他为何会在这？”
那少年白衣胜雪的衣衫上，竟全是斑斑血迹，雷击不断落在他的身上，这少年愣是没有哼叫一声……！
东方尘摸着自己的心口，为何会如此心痛，心内如翻滚的汹涌波涛，不断冲击着他身体的每一处，每一寸……
一个点地便到了少年身边，急促抓着他的肩膀，“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本尊看不清你的脸，你到底是谁”………………！
可无论他如何，那少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应。就那么痴痴傻傻的看着那天空………仿若他不存在似的……！
东方尘有些急促的摇着他的身子，想让他告诉自己。………
眼前忽然一亮，他又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场景。
这里尸横遍野，荒草不生，带着煞气的腐蚀兽不断啃食着这里的腐骨尸体……
而那少年正背对着他站在一颗枯树边，，东方尘快速赶了过去，可刚到少年背后，他征住了……！
他看的非常清楚 这少年对面的站着的……那是…？“那是……自己，那是他”……
他还来不及听到些什么，“漫天的剑气带着雷霆万钧之力朝他们极速飞来”，这是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啊……！
东方尘来不及多想，双手快速结印，然而不管他如何掐诀，一身的灵力修为怎么都施展不出来。
他想推开他们，可他的身体好想虚空了，碰不到任何实物……！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明明他就在这啊？
在那雷击即将要击打到他们时，少年身上突然闪显出万丈光芒，耀阳的似要将人的眼睛晃瞎。东方尘强忍着不适，微眯着眼……！
“仙如何，妖如何，魔又如何，这世天不待我，来世必灭天”
那少年腥红的双眼充满了愤恨，坚毅，不舍，抗拒………
一声响彻云霄的碰撞声过后，那些密集的剑气，雷击…如蒸发的烟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光芒散去时，少年身上的灵力也开始慢慢扩散。
星星点点的光点从他身上缓缓飘向天空……！
那少年看着对面的自己，两滴清泪从他脸上落下，化作泪珠飘到东方尘手中……！
东方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遍遍的伸手想要去抓，一遍遍的落空。……
他更加不明白，当看到这少年的眼神，心里那撕心裂肺的感觉，到底是为何……？他只知道他一定要拼命去抓，一定要抓住他………！
可终究都是徒劳…！
“啊尘，你说过的，你会看着我变强，这次我是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啊尘，你可不能哭鼻子哦，”
“啊尘，如果有来生，我想换我先遇到你可好”
“啊尘，这次……我真的累了，不要叫醒我好…吗”……
“啊尘，啊尘……”
随着一道闪电划过，那少年已经烟消云散…….
如果刚刚心里只是刺痛，那么此时他的五脏六腑都似被人拿刀在剜着，让他连呼吸都不能………。
你在做什么，他如发狂的野兽咆哮着问对面的自己，为什么不出手……！
可对面的自己只是拿出手心的一根红绳……！
久久望着………天空，一动不动……！
还沉寂在悲伤中的东方尘似被什么拉住了身形……！
缓缓睁开双眼，摸了下眼角，那里还挂着一滴清泪，“他这是怎么了”………！
为何脑中的场景如此逼真，那少年到底是谁，他看到的自己当真是自己吗………？
为什么这狐狸也会出现在他的记忆中。
“他到底丢了什么了……？”
“那些零碎的片段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不是不该忘记什么，可自己怎么就想不起来……”？
虽看不清少年的脸，可他那双眼睛为何如此清晰，清晰的如滚烫的火石，不断烧灼着自己……？
“啊尘”…叫的可是自己？
东方尘忍受着脑中那一阵阵的疼痛，全身更是汗流浃背，斗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滴落。
凉悲欢他们心满意足的回到酒楼，来时还没有如此多的宾客，这会大厅已是高朋满座，好不热闹……
身后的尾巴看他们进了酒楼，掉头朝另一个地方而去。
“唉呦，还不是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他到没有想到，那俩蠢货还能找到他们………！
掌柜看他们回来，马上狗腿的招呼过来。
”爷，您可回来了，逛了这么久，累不，我让小二给几位准备了咱家的招牌吃食，这可不，才备好，几位就回来了。”
“爷几个当真是有福气的人……”。
“嗝”…正趴在凉悲欢肩上的夜无心许是吃的太撑，迷迷糊糊间，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看的掌柜一时不知给接什么话才好……！
“你看到了，和你想的一样。不过还是感谢，费心了”
“那里那里，爷高兴就成，那爷什么时候需要，随时招呼。拍了拍掌柜的肩，凉悲欢浅笑如狐狸，爷有事一…定…找…你！
掌柜原本想拍个马屁，“万一”…………！
可被这凉悲欢拍了下，反倒浑身不自在起来，见鬼了，他可什么都没有做，至少现在什么都不会做……！
掌柜顺了下自己的咽喉处，莫怕莫怕……
掌柜的今天可还有空位，“有，有，有”爷几位，一位，好嘞，小二麻溜的……，来了您嘞………。
花娘绕开这些吵闹的人，往后院走去，这店掌柜的到挺会做生意……。
凉悲欢随即跟上，看了眼肩上的夜无心，唉，当真是没心没肺的很……！
不过…！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凉悲欢，第一次有了点局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