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病房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无人说话,鸦雀无声。
最后,站在病床旁的主治医生最先打破沉寂。
“不,城先生今年是2020年。”
城决诧异抬眼。
在城决诧异的表情下,医生们表情凝重的为城决做了一个深度的脑部检查。
但在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之后,却依旧未能检查出任何异常。
检查完毕,检查仪器撤下,主治医生拿着病历本,表情严肃的询问和记录。
“所以说从2015年到2020年的记忆,您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城决身穿着病服,面色苍白又冰冷。
他薄唇微掀,面无表情的回,“不记得。”
“除此之外,您还记得些什么”医生小心的再次询问。
医生话落,短短两个小时内,被仪器检查了数次的城决,脸上终于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除了这五年之外,我认为我的记忆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医生埋头,仔细的记录。
一旁,医生低头记录病例间,郝夫人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然后出声闻道“他失忆的症状是短时间的还是永久性的”
医生蹙眉,看着病历本蹙眉深思沉吟了片刻。
“按照目前检查所得出的数据来看,我们无法获得准确的定论。不过从目前的症状来看患者要想在短时间内恢复记忆,恐怕佷难。”
郝夫人挑眉,了然。
那她就放心了。
医生蹙眉说罢,接着缓缓地续到“你们放心,医院会组成一个临时专攻团队,会尽快找到治愈的办法”
郝夫人闻声,表情一僵。
她表情僵硬,却不敢开口拒绝,怕引起城决的怀疑。
未料。
城决竟毫不犹豫的开口回绝了。
“不必了。”
医生诧异的看向他。
郝夫人惊诧回头。
医生皱眉不解,表情疑惑“难道您不想恢复这五年内的记忆吗”
“这五年的记忆”城决眉梢上扬,出声反问,“对我很重要吗”
医生顿时哑然。
医生语结了片刻,然后苦口婆心的劝道“我们只是医生,对于这件事无法作出准确的定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会给你的生活带来一定的困扰”
“什么困扰”
城决闻声,将目光立刻转向一旁雍容华贵的郝夫人。
郝夫人愣了愣,眼底划过一抹幽光。
她挽起红唇,徐徐的轻声道“在工作上,或许会比较麻烦。”
“是吗。”城决淡淡应声,显然不以为意,“有多麻烦”
郝夫人唇角上翘,慢慢悠悠的回道“说不麻烦倒也麻烦,说麻烦倒也不麻烦毕竟你有贴身秘书,按照你的能力,工作上的事情,只要找贴身秘书熟悉、详细了解一番详情就可以解决工作上的问题了。”
郝夫人四两拨千斤的说着。
全然不提桥上愚这三个字。
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未曾出现在城决的生活中一样。
听完郝夫人的回答,城决的答案便顿时变得更为坚定。
“既然如此,那看来这五年的记忆压根就没有要特地找回的必要。”
城决冷漠又理智。
“我讨厌麻烦。”
“而且像你们这样的顶级医疗资源,应该留给更为需要的病人,不是吗”
城决唇角轻扯,淡淡反问。
无人能反驳。
一众医生哑然失语,再没了话。
另一边。
听着城决嘴里的回答,郝夫人优雅的挽着手臂,立在原地。
她眼眸微弯,眼底满是笑意。
同一时刻。
在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之后,桥上愚失魂落魄,整个人如置冰窖,毫不犹豫扭头就走。
他两眼失神,手指冰凉。
桥上愚站在路边伸手拦车,急匆匆的上了车。
前往市中心的路途上,车内,桥上愚的浑身止不住的打颤。
他伸手抱住了脑袋,整个人惊慌失措,惶恐又害怕。
母亲怎么会生病
母亲她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母亲应该很快就能治愈吧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六神无主。
半小时后,taxi在中心医院大楼下停下。
桥上愚跌跌撞撞推门下了车,赶向急救中心。
他剧烈的喘着气,模样狼狈。
飞快的赶到急救中心,桥上愚奔向急救中心最前方的接待处,慌张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呼我我是病人桥韵的家属”
桥韵是他母亲的名字。
自从父亲早年去世之后,他就跟着母亲姓了。
闻声,接待处的护士抬头,递给桥上愚一张单据,以及一张手术通知书。
桥上愚伸手接过。
护士指着单据和手术通知书的右下角,“在看完单据和手术通知书上的内容后,确认无误,就在右下角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去旁边的窗口缴费。”
桥上愚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手术通知书,脑子里一片茫然。
他茫然无措,声音颤抖。
“我的母亲是生了什么病怎么还会需要做手术”
“我们也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先生您到时候可以去问一下医生。”护士摇了摇头,接着出声建议道,“您还是先在手术通知书上先把名字签了,病人先做手术要紧。”
桥上愚忙应了一声,然后低头在手术通知书上迅速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在两张薄薄的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之后,他拿着手中的单据和手术通知书走向一旁的缴费窗口处。
“您好,我是来缴费的。”
桥上愚礼貌的出声打了句招呼,接着将手中的单据和手术通知书递了过去。
坐在窗口处的工作人员伸手接过,然后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电脑页面。
“手术费加上医药费,一共是103577元。”
桥上愚愣了一下。
他结结巴巴的出声问“十十万吗”
工作人员点头应,“是的。”
桥上愚掏出手机,将其解锁,看向自己的手机余额。
十万多。
正好。
桥上愚长舒了口气,用手机缴了费。
缴费完毕,工作人员伸手指向一旁的家属等候区,出声建议道“手术需要花上一段时间,先生可以坐在家属等候区耐心的等候。”
桥上愚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接过对方手中递来的白色收据,转身前往等候区坐下。
桥上愚局促不安的坐在位置上,整个人坐如针毡。
母亲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很严重吗
为什么要做手术
他心下惶恐不安,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不去胡思乱想。
不知道等了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
那个身影弯腰喘着气,表情着急。
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桥上愚眼前一亮,倏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哽咽着朝那个声音出声唤道“徐阿姨”
徐阿姨是一个oga,是他母亲的多年至交好友。
也是除了他母亲之外,在他幼时,最疼爱他的人。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近些年,徐阿姨不知道为何对他的态度愈发的冷淡和疏离。
明明在他幼时那么疼爱他,在他成年毕业之后,却是对他愈发的冷漠,他不知道他是做错了什么。
不过对于桥上愚而言,就算现在的徐阿姨对他再如何的冷漠,徐阿姨永远都是除了母亲之外,让他最亲近的人。
见到桥上愚的身影,拎着鳄鱼皮小挎包的徐阿姨脚步一顿,骤然回头,朝桥上愚的方向看了过来。
她面色一沉。
她踩着高跟鞋,大踏步的来到了桥上愚的面前。
徐阿姨的额头上满是热汗,显然是着急的小跑过来的。
望着徐阿姨,桥上愚眼眶泛红,出声唤道“徐阿姨我妈她”
啪
响亮的一声。
随着这声响亮的巴掌声,周围的众人也跟着一同下意识的朝着桥上愚的方向看了过来。
桥上愚瞬间成为了医院内的视线焦点中心。
左脸又辣又红,刺痛无比,桥上愚错愕的抬头,望向她。
桥上愚怔愣茫然的问“徐阿姨”
徐阿姨看着他脸上迷茫的神情,冷笑了一声,“这是我替你妈扇的一巴掌。”
桥上愚喃喃,低声问“为、为什么”
徐阿姨扯了扯嘴角,未答反问“原来你还记得你妈吗我还以为,你的脑子里只剩下那个aha,已经压根不要你妈了呢。”
桥上愚张口结舌,下意识出声否认。
“我、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徐阿姨厉声斥道,“你知道你妈病了多久了吗你知道你妈病的有多严重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只知道成天跟着那个aha屁股后面当舔狗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却成天热脸贴冷屁股贴的马不停蹄,无比开心甚至连回来看都不看你妈一眼有了男人,就不要母亲了是吗桥上愚,以前我多喜欢你,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幅样子,多让我寒心。”
他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以免有人误会剧情还是把作话删掉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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