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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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永生会也取得了一些成果。
可是这些成果的有效时间太短，远远达不到真正永生的要求，因此永生会一直为此而苦恼。
在孔雀突然出现后，永生会看到了彻底解决这个难题的可能。
为了抢夺对他的研究权，12神将斗得不可开交。在此期间，甚至有两个神将因此而陨落。
最后李家获得了这个权力，而这也是众望所归。
在永生会12神将之中，总共有三个亚裔。
其中脚盆人占了两席，剩下一个就是种花国的李家。
如此的神将结构，就让荒坂三郎十分不满。
因为无论他如何努力，荒坂三郎始终都争取不到一个神将的席位。
这让那个脚盆人觉得很不公平，而这也是促使他走上背叛道路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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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坂三郎未能入选神将序列，这并不是神将们歧视他，
要成为神将，必须得有实力又或者得有足够的贡献，那位唯一入选的种话神将李老太爷就是后者的最好范例。
李家除了为永生会提供源源不绝的金钱支持之外，李家还有最强大的研究团队，这才是李老太爷是神将的真正原因。
李家的老太爷是个真正的狠人，所以他的研究团队不是由普通科学家组成的。
事实上他们都不能算是活人，因为李老太爷只需要那些科学家的大脑。
凡是被李老太爷看中的科学家，都会被其软硬兼施，然后签署科研合同，再然后这些人就会人间蒸发。
那些人当然不是被关在某个秘密研究所里努力，他们会被李老太爷用特殊的科技取出了大脑。
老太爷就是用这些最专业最聪明的大脑，组成了生物计算机阵列。
这个阵列能制定出最有效也是最可靠的研究方案，然后再交由各个小组实际操作。
这是一套可以24小时不间断工作的流水线，所以李老太爷才会这么快就反转了神秘的枯萎之力，研发出提纯生命力的黑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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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令人惊喜的发现，因为这就意味着只要不补充生命精华，就真的能长生不老了。
不过这种科技也存在存在着很多问题，最重要的就是效率低下，因为生命力的补充居然只能在直系血亲之间进行。
永生会极端重视他们自己的生命，他们对于其他人和生物则是极端的漠视。
由于转化技术的效率实在太低，所以永生会也不能直接对目前恶土上的人类下手。
按照计算机模拟得出的结论，就算把现有人类全都屠光，也只能为诸位神将增加几年的寿命。
这当然是不可接受的，所以永生会在寻找改良的办法。
在得到了那套还很原始的技术之后，永生会的第一神将另辟蹊径，对其进行了改造。
伟大的第一神将麦克唐纳决定，不把普通人类作为抽取对象。
他要抽取那些神话生物的生命，把他们变成自己的加血包。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有之前甘草镇上的那次实验，而那次实验中出现的黑山羊幼崽便是永生会召唤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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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获得更多的研究素材，永生会平时也会进行特别的召唤仪式，吸引那存在于不同维度之中的神话生物。
经过多年的研究，永生会已经掌握了一些规律，所以他们的召唤成功率很高。
作为黑暗丰饶之神，黑山羊之母莎布尼古拉斯格外中意用生命进行的献祭。
为了讨好这位黑山羊之母，永生会才会给甘草镇的人们提供好吃好喝的，让他们能够更兴奋更开心。
为了让这些祭品的精神活跃度更高，永生会的工作人员还在那天的酒水饮料中添加了大量的迷幻剂和助兴的药物。
正是在这些东西的共同作用之下，那500多名镇民才会彻底丧失理智，变成只知媾和的野兽。
以这些狂欢者作为诱饵，永生会果然引来了黑山羊之母的神使。
随后那倒转枯萎之力的仪式也果然发挥效用，将黑山羊幼崽抽取成为补充生命力的血珠。
因为某些人的捣乱，血珠被打破。这使得参加实验的三神将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但实验本身是成功的。
事实已经证明，这个路子是可行的，所以德怀特肩上的担子很重，因为他是永生会终极计划的实际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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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地上的尸体，德怀特怒从心头起来。
按照永生会原本的计划，他们接下来就可以进行收割了。
500多人就能召唤一只黑山羊幼崽，而这座城市中有着近千万的人口。若是这么算的话，那这将带来多少数量的生命精华？
德怀特不知道第一神将是打算细水长流，还是做一票大的。但不管如何，他们依然需要鲁修斯莱恩。
越是接近这最后的关头，永生会就越希望能稳住这座城市。偏偏就在这时，鲁修斯莱恩却是死了。
这可以说就是他的错了，因为刚才他还以为自己能够立刻拿下孔雀。这样就算是伤了卢修斯莱恩，他还能够将其救活。
谁能想到孔雀就是难缠，即使没动用枯萎之力，自己还是被打得灰头土脸。
现在孔雀拍拍屁股跑了，而永生会却是损失了一位市长。
这里的事情是不可能瞒得住那位的，只是德怀特在向第一神将汇报之前，必须要先弄个说法出来。
第一神将对某个凡人的死活不感兴趣，可如果这会影响到他的长生，那可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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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怀特可不想别麦克唐纳一掌拍死，所以他必须要准备好一个补救的措施。
就在永生会因为市长之死而烦恼时，反抗军的诸位也正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
当孔雀走进市长先生办公室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用暗藏的机器进行记录。
发生在办公室的事情都被记录了下来，包括孔雀河德怀特的战斗也是同样如此。
这是一场不了了之的战斗，而且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但这依然让大家无比震惊。
自从人们知道了这世上还有一个永生会之后，大家发现他们对世界的认知有着很大的偏差。
反抗军早就知道他们的敌人很强大，不过却没有直观的印象。
不过在看过甘草镇惨案和市长先生身边的那个老妖怪之后，所有人都是魂不守舍。
“各位，现在情况就是如此。
我们的敌人强大如斯，所以我允许你们在这时候进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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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继续跟着我干下去。”
看着眼前的那些同志，罗格首先开口了。
如今的永生会正在从幕后走向前台，如此一来，那些原先要保密的情况就必须向下面公开了。
如果继续隐瞒下去，那估计也瞒不了多久。
等到下面的人和永生会面对面时，突然知道真相的他们只怕会承受不住冲击，所以罗格觉得长痛不如短痛。
现在公开这些信息，当然也会沉重打击己方的士气。
但这就是反抗军必须要过的一关，有所准备总比毫无准备要强一些的。
看着那些默默无语的同志，罗格在心中暗自轻叹。
她知道很多人都动摇了，但是她却不想挽留那些三心二意的人，因为那样只会害人害己。
没有人有义务要为其他人牺牲的，这个道理只有是自己想明白的，才能成为真正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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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靠着其他手段把别人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这早晚会成为一种反噬。
“抱歉，罗格老大，我得为兄弟们考虑。
我不是怕死，可我们还有家人。”
在难堪的沉默后，终于有人首先发言。
那是威斯布鲁克区最有名望的地下中间人，而他也是反抗军阵营中仅次于罗格的武斗派。
“牧师，你别说了，我懂。
咱们和那些东西捉迷藏是一回事，和他们拼命是另一回事，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
趁现在还有机会，你们离开夜之城吧！
尽量往北走，往人少的地方走，这样也许还有机会。”
打断了那位面有羞色的老大，罗格没有生气，她也没有拔出手枪进行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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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绰号是牧师的老大退场之后，更多的人离开了这里，到最后就连斯坦也走了。
现在屋里就只剩下来生酒吧的嫡系人马，还有就是孔雀和朱迪。
“罗格……”
“孔雀，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傻？居然在这时候和这些人说实话？
刚才怎么说我还有一票人马，现在我差不多就是个光杆司令了。”
“罗格，你是对的。
没有人有权剥夺他人的选择权，不管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
就算是神，也不行。”
“我很高兴你能明白这一点，孔雀，还有朱迪，看来我们的反抗事业该收场了。
走吧，你们都走吧。以你的实力和经验，你们在恶土上应该有更高存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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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们，威廉姆斯，你们几个也不必留下来陪我一起死。
召集我们的兄弟，把仓库里的东西分一分，咱们散伙吧。”
“那么你呢，罗格？”
“我？我不走，我早就说过，强尼在哪，我就在哪，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把我和他分开。”
“也许你也该走的。毕竟只有活着，你才有机会重新见到他。
要是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孔雀，感谢你的好意。但是抱歉，我做不到。”
“罗格，尼为什么要这么倔强？
荒坂走了，康陶也走了，军用科技之所以没走，那是因为这里就是他们的总部，他们无处可去。
强尼银手现在虽然在休眠，但他肯定事先会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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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会把自己好好地藏起来，所以就算永生会找到了根服务器，也不一定能马上就找到强尼银手的。”
“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万一他们能找到他呢？
孔雀，我不能让强尼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座被法西斯臭猪统治的夜之城。
强尼最痛恨强权，所以他才会放弃体制内的生活，选择做一个让民众欢呼，却让强权痛恨的人。
虽然他从没说过也没有承认过，但我知道他是深爱着这座城市，否则他又怎肯冒着生命危险保护它？
孔雀，夜之城虽然有诸多不好，但这里却是我们的家。
它是我们共同的财产，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法西斯臭猪糟蹋了它。”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罗格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
她的声音传到外面的走廊上，传到了还没走远的各位老大耳中。
听着着女人的怒吼，有人停下了脚步，有人则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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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罗格，抱歉，我把事情想简单了。”
听着如此直击人心的话，孔雀这才觉得他看明白了罗格。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养育他长大的摩托兄弟会成员和强尼银手是同一类人。
他们拒绝体制的束缚，视自由为最宝贵的东西。
“为了自由，我们不惜一战！”
“对！为了自由，不惜一战！”
重复着孔雀的话语，罗格坚定地点点头。
“罗格，尼不要再劝了，我和孔雀是不会走的。
夜之城是你们的家，同样也是我的，所以我们要为这座城市尽自己之力。”
就在朱迪这么说了之后，光头和他的兄弟也连忙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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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大，请不要赶我们走。
自从我们跟着你那天起，我们就已经把自己的命交给了你。
无论你要做什么，请带着我们。
就算是死，也让我们死得轰轰烈烈！”
看着这些人的热切眼神，罗格的嘴唇有些颤抖。
还没等她做出回答，房间门被推开，一行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斯坦，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进来的斯坦和他的支持者，罗格微微皱了皱眉。
支持斯坦的这些人基本都是以前夜之城中的中产阶级，他们原来是城市的精英，但现在却因为复兴党而一无所有。
也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在斯坦的领导下，和原本被他们鄙视的黑道分子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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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没怎么接触过暴力，更别说经历甘草镇这样血腥的惨剧，所以他们被认为是骨头最软的。
罗格料到他们会退出反抗军，但她没想到他们现在却又回来了。
“罗格，我们很惭愧。
一个这么简单的道理，刚才我们却都忘记了。
你说的是对的，夜之城是我们的家，这里是我们辛辛苦苦花了20多年的时间建设起来的。
这里不属于法西斯臭猪，更不属于永生会和他们的怪物。
这时候我们应该守望相助，而不是自顾逃命。
罗格，我们没什么战斗力，但我们在其他方面还有用。
我想利用手上现有的资料，编辑一个特别的短片。
我要用这个短片发动更多的夜之城市民，让他们知道我们为何而抗争，让更多的人加入反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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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才刚说完他的想法，他身边的另人也站出来说话。
“罗格，我和康陶的上层有些关系。
他们种花人不是有句成语叫唇亡齿寒吗？给我一份这样的资料，让我和他们谈，我要让他们加入进来。”
“罗格，我能和军用科技的人说上话。”
“我也可以，我可以联系到荒坂在澳洲的总部。”
听着这些人争先恐后的发言，罗格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激动了。
如果只有来生酒吧的这些人，那他们就是十死无生。
在加上现在这些帮助之后，也许他们挑战永生会依旧毫无胜算，但罗格却还是看到了希望。
反抗军现在知道了永生会要做什么，永生会随时都会做那件事，所以大家立刻就紧锣密鼓，开始了最后的备战。
以最快速度编辑好了宣传片之后，斯坦将其放上了网络，而那些拿着详细情报的反抗军使者也在第二天全都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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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拜访康陶，荒坂和军用科技，以及他们所能想到的每一个大公司，而他们的任务就是要让这些大公司不再袖手旁观。
孔雀认识军用科技的轮值董事会主席，他也认识荒版当家人和在康陶有发言权的李家家主，但他却没有参与这样的沟通。
这不是他藏私，而是孔雀明白面对这种事情时，私人关系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那些大人物的确都欠着孔雀的情，但是那些大人物却不会因此而答应孔雀什么的。
琥珀的父亲罗德里格斯，荒坂华子，李如石是真正的同类人，若是把希望放在以前的情分之上，那只会令人失望。
在市长遇刺之后，夜之城却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原本四处行动的反抗军突然销声匿迹，而夜之城市府也在高喊了几句口号后偃旗息鼓。
复兴党很快又推出了一个新的市长，而这位新市长的唯一作用就是继续加快推动那些土木工程。
知道真相的双方谁都知道对方即将发动，因此双方都在比拼着准备工作的进度。
对于永生会选择在哪个时间发动他们那邪恶的仪式，反抗军是有迹可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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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接到桑德拉发来的暗号之后，孔雀他们知道，那件事终于要来了。
2078年4月1日
当多赛特公司的运输车队想出城装运原料时，他们被告知因为某些关系，夜之城开始全城封闭。
也是从这一刻起，叹息之墙的各处出口全都关闭了。
这样的禁令不光光仅针对于叹息之墙，不同城区，不同社区，甚至不同街道之间的隔离装置也全都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