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七章 本王还没死
上首的言北祁眼看势头越来越不对,立刻出言打断。
“皇叔,适可而止,朕如今跟你讨论的是项氏当众殴打父兄……”
言君诺身姿挺拔,没有半分心虚。
“殴打父兄?皇上又怎知这不是项府一面之词?”
“都说了众目睽睽,本王的王妃是有多想不开才会众目睽睽做这种殴打的残暴之事?”
“况且,在场的都是项府的人,皇上又怎知项府下人不会做伪证?”
一连几问咄咄逼人,言北祁有点挂不住脸面了。
项羲立刻往前爬了几步,指着自己那张鞋印与巴掌印叠加的脸,字字泣血。
“皇上,微臣脸上的鞋印就是证据啊,这鞋底的尺寸就是最好的证明,您遣人把那逆女的鞋子取来比对一下便知。”
“取本王王妃的鞋子?”
言君诺冷笑。
“本王的妻子乃堂堂摄政王妃,项大人说取鞋子就取鞋子.....”
说到这里,言君诺狭长的凤眸冷冷的扫了项羲一眼。
“本王还没死,项大人就这么急着要把摄政王府的脸面放在地上踩了?”
项赟全程垂着脑袋半声不敢吭。
连他父亲这个“岳父”言君诺都不留半分情面,更别说他这个“大舅子”了。
说什么言君诺恪守三纲五常。
呸,在他眼里,言君诺不过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玩弄权术的小人。
若非他手中有兵权,皇上又何须忌惮他?
仅仅只是走神了那么一下,项赟的耳边就断断续续传来了言君诺字字清晰的话,全是对项府的不屑。
“.....项府惯会做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往后若是项府发生了些‘什么事’,本王都绝对有理由怀疑,是这满府蚂蝗为了构陷本王王妃做的报复。”
说完,言君诺顿了顿,看向言北祁,语气里是难得的无奈。
“皇上,你向来明察,应当不会被这种小把戏轻易给蒙骗了吧?”
被小把戏蒙骗?
他感觉言君诺就是在拐弯骂他昏庸。
如果他再揪着此事不放,不就等于坐实了昏君之名?
本来打算为项府说两句的言北祁一噎,适时的把烫手山芋丢给了孟修。
“咳咳,朕自然是不会,对于此事,孟老怎么看?”
孟修对言北祁恭敬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朝臣揖礼。
“臣以为,王爷所言,不无道理。”
项羲以膝盖往前跪了几步,“皇上...”
为了体现自己的明察,言北祁抬手打断了项羲的话。
语气严肃。
“项爱卿,想来是朕太纵容你了,连构陷摄政王妃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闻言,项赟立刻抬起了头。
动作太大,一下子吸引了言北祁跟言君诺的注意力。
为了彰显自己的公正,言北祁微微拧眉,隐忍着心中被言君诺打压的怒意,沉声开口道。
“怎么,你有话要说?”
项赟垂眸,忍着脸上的疼痛,让自己尽量字正腔圆的开口道。
“草民不敢妄言。”(因为项赟没有任何官职,所以暂定自称草民,如果小可爱们有好的建议,可以跟作者提。)
因着言北祁的气场,项赟才刚起了个头就想退缩了。
但是想到天歌妹妹如今还脸色苍白的卧床。
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
“确有一事,草民想求皇上主持公道。”
“讲。”
“继妹天歌,因遭人挑唆,失身于清王,如今怀有身孕亦因奸人所害导致胎死腹中,奈何清王根本不认账,求皇上还继妹天歌一个公道。”
既然动不了项知乐,那他就想办法咬下清王一口肉,总之,伤害他们可以,伤害了天歌妹妹,大家都别想好过。
对于他来说,项知乐打了他,伤了父亲跟母亲都没关系。
但是,伤害天歌妹妹,绝对不行。
项知乐休想挑拨他跟天歌妹妹的感情。
他的天歌妹妹才那么小,那么单纯,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恶毒的事情.....
那毒蛭,配项知乐刚刚好,只是张茜儿没用,害了自己,也害了他而已...
至于钟秀秀肚子里的野种,等他回府,自然有的是半分让那个野种掉出来,也算是给钟秀秀一份荣幸,让她的孩子能够陪着天歌妹妹的孩子了。
言北祁在听到项赟说项天歌怀有身孕又胎死腹中时,眼神有那么一刹那是闪过一丝错愕的。
项天歌跟言北陌的荒唐事,他是有所耳闻的,当时他还提醒过言北陌让他被项天歌蒙蔽了。
而他的皇弟也确实听话,在那些天基本跟项府没有交集。
如今突然冒出有孕一事....
根据他对皇弟的了解,若非是项天歌隐瞒得紧,他不可能不知情....
如是一想。
他连看向项赟的眼神也变深了。
薄唇轻启,“宣清王。”
在一旁的孟修则在听到项赟所言以后,对项府的观感,再次下降了一个层次。
他实在想不明白,当年秦老将军怎么就把掌上明珠嫁给了项羲这样的一个人?
.......
处理完项知乐殴打兄长一事,又参与处理完项天歌跟清王一事,言君诺回到王府已是月上中天。
回府的第一件事,他便是脚下生风那般往主院寝殿走去。
寝室的灯还亮着。
项知乐头上繁复的发髻早已卸下,此时她身穿素色常服,披着暗綉繁复花纹的鹅黄色披风正站在门前左顾右盼,在看到那抹熟悉的玄色身影时,沉寂的眼底寒意尽散。
取而代之的是欣喜,以及....浓郁的愧疚。
四月的天夜深露重。
她正要上前帮他卸去披风,却被他顺势伸手抱了起来,揽在了怀中。
她的身上有一股沐浴过后的馨香,还有...
他常用的桂花熏香。
言君诺不安的心一下子平复了下来,连语气也轻了几分。
“身子可好些了?”
回想白天看到她时那副疯狂且双目通红的模样,他的心就忍不住抽痛。
项府,到底做了什么事,竟能让她像突然受了刺激那样,变得嗜血不已。
若是他晚到一步,项羲的脑袋怕是今日就要跟身体分家了。
项羲该死,但是不能死在她手上,会脏了她的手。
项知乐伸手反抱他的颈脖,埋首他的颈窝点头,闷声开口道。
“给你添麻烦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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