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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八章 做戏

也?

这下,言君诺也顾不上两人还在闹别扭,立刻转头看向她。

项知乐往他面前凑近了些,眼底写满了严肃。

对他悄声开口道,“王爷可还记得之前我在南方醉过一次?”

想起那次的疯狂,言君诺没由来的红了耳根,面无表情的缓缓点头。

项知乐轻轻侧头示意他看一下自己桌案上的酒盏,“就是喝了这个酒。”

接着,她红着脸快速把之前金花跟她说过的关于“迷情”的来历也简单跟他说了一遍。

她也庆幸在南方的时候中过招,不然等会在宫宴上,万一控制不住自己...

若是在君诺身边还好,若是不在君诺身边....

这个想法一出,结合刚才她的猜测。

项知乐对上言君诺的眼,眼底冷茫一闪而逝。

“有人挖了坑等着我跳了。”

而言君诺则快速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

不是春天的药,比春天的药效果还好?

越是动情,味道越是甜蜜?

他的目光悄无声息的落在她不似以往丰润的小嘴上。

难怪那一夜,她那般主动。

果然,自始至终,沉沦的,只有自己。

一股低气压慢慢在他的周围逐渐凝聚起来。

“我会遣人排查。”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些许微哑。

两人之间缠绕着淡淡的酒香。

莫名的醉人。

“王爷若是排查,那就顺便查一下你的酒水被动了什么手脚吧。”

说话间,一股燥意涌上心头,项知乐咽了一下口水,打算直起腰板与他重新拉开距离。

眼角余光发现言北祁正在往两人的方向看,退开的动作立刻变成了往他身侧倒。

而他的大脑还没下达指令,他的手就本能的环住了她的肩,阻止了她因惯性而小脸朝下的倒在他的腿上。

触碰到她的那一刻,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再次沦陷,他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慌乱,本能的想把她推开。

项知乐觉察到他的意图,立刻一手抓住他的手,以另外一只手顺势打算轻轻掐一下他的腰间....

掐了好一会都没捏起一丝赘肉,她只好把掐改成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腰。

靠在他的肩窝,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切开口道。

“王爷,皇上如今在往我们这边看,有什么矛盾,我们自己在府里关上门好好谈,对外先维持摄政王府的脸面,可好?”

对内可以有矛盾,对外必须要一致。

这个道理,言君诺深以为然。

他努力说服自己:只是做戏,不当真。

得到了本心的纵容,他推开的动作变成了将她往怀中一带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既是不胜酒力,便靠着本王歇息一会。”

他的声音清冽,语气清淡,刚好让前面坐席的人听个真切。

所有人都讶异向来冷心冷脸,唯我独尊的摄政王,竟然也会有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

女眷中的张芹儿看向项知乐的方向,袖中双手攥成了拳头,锋利的指甲把掌心都掐破了,脸上依然保持着得体完美的微笑。

她不动声色的跟姚氏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钟太后的方向,钟太后正襟危坐,一派雍容气度,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们。

两人不由得再次相对一眼,微微皱了皱眉。

太后完全没反应,那项知乐是中招了还是没中招?

上首的言北祁自始至终都在看着言君诺夫妻的互动,虽然听不到两人说什么悄悄话,但是只要他们抱在一起,就足够了。

剑眉微敛,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莫测的弧度,他正要找个理由说两人当众亲热不成体统。

“皇婶这般...”

话没说完,对上言君诺幽深不见底的凤眸,脑海里灵光一闪,他的心头当即警铃大作——酒有问题。

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他立刻改口道。

“既然皇叔跟皇婶都不能饮酒,朕遣人帮你们把酒水撤下,再命人给皇婶熬一服醒酒汤,可好?”

言君诺敛去眼底冷意,对言北祁微微颔首。

“有劳皇上。”

言北祁身后跟着的几个内侍,其中一人看到了言君诺的颔首,立刻垂下了眼睑。

在言北祁下令给言君诺的案席把酒水换成果茶并且通知药膳房熬制醒酒汤时,那名垂下眼睑的内侍以及另外一名内侍恭敬的退下了。

下完令,言北祁再次摆出一副“这是应该的”谦恭晚辈模样,“皇叔为我大凰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如今更是为了操心国事而熬出胃疾,朕心有愧啊。”

听出了言北祁话里说他明知道身体不行还要揽权的意思,言君诺揽着项知乐的手紧了紧,毫不客气的微笑回敬了一句。

“若是皇上能让本王少操些心,本王自是求之不得。”

没想到言君诺会这么不顾他的脸面,言北祁心中再窝火,也只能故作爽朗一笑,把话题扯开了。

幸好言君诺并没有把心思太放在言北祁的身上,任由他扯开话题,不再呛声。

下首大臣看到掌权的叔侄二人能这般“和谐融洽”,心中莫不暗暗松了口气——不管这两人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今晚应该可以安心的用一顿不费脑子也不用担心随时掉脑袋的晚宴了。

醒酒汤很快就被端了上来。

“做戏做全套”的言君诺,在满朝官员因震惊而瞪圆的眼珠子下,体贴的为项知乐调整了一下怀里的位置,细心的用调羹拨动醒酒汤,时不时的舀起一勺乌黑的药汁,涓滴不剩的喂到项知乐的嘴里。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没有半分卡顿,自然得仿佛这种事情是他经常做。

感觉到气氛实在是诡异,项知乐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王爷,妾身感觉好多了。”

“好。”

言君诺颔首,没有半分含糊的把她放回了她原先坐的位置,并且把剩下的半碗醒酒汤推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动作太过干脆且无丝毫留恋,竟让项知乐产生了一种“他真的不爱她”的错觉。

她的心头莫名的刺痛了一下。

宴会外再次传来了唱报内侍的声音——

“南楚使节,皇甫将军,永乐郡主到——”

永乐郡主?

不是萧哥?

项知乐略带诧异的看向内侍唱报的方向。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两百九十八章 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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