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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牌嫡女 第38节

毓秀原本就喝多了酒,此时更是面红耳赤起来。

明霜站起身,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道:“三妹妹,真是好巧呀。正好我那边还有事,先走了。”

明珠见她想溜,哪里会那么容易,冷笑了一声,道:“二姐姐今日难道也喝多了吗?怎的竟说起了胡话来?刚才二姐姐说过的话,怎么不再说一遍了?妹妹可正是听得起劲呢。”

明霜面上有些挂不住了,也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停下了脚步,转身说道:“三妹妹说什么呢?我何曾说过什么了吗?”

她本没安什么好心。因她一向最看不得那些天之骄女们过得比自己好,每次看她们哭泣伤心,她都会暗暗高兴。而这位大表姐一向对自己不冷不热,似是一副瞧不起的样子,她本就看她不顺眼;再加上她胞妹上官钟灵时不时的捉弄自己,她一直就怀恨在心,只是如今在人家的地盘里住着,无计可施。今日偶然路过此处,正好被她听见上官毓秀和身边丫鬟的对话,暗自好笑的同时,顿时计上心头。这下子终于被她等到了一个不费力就能使两姐妹蒙羞的机会,如何能放过?于是,她便趁着毓秀身边的丫鬟离开,四处无人的功夫凑上前去,顺着毓秀的话,诱得她起了邪心,面上则做出一副知己之态。她当然知道这些都不是好话,否则怎么故意避着人,只单独跟上官毓秀说呢?

明珠道:“哦?二姐姐刚说过的话怎的就忘了吗?那妹妹就替姐姐说说吧。姐姐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未娶,什么未嫁的,天生就是一对’,‘虽不合礼法,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举了‘红拂夜奔’,‘司马相如卓文君私奔’等语。还有什么‘宁为英雄挂妾,不做庸人妻’之类的……二姐姐,你就真的这么希望谁去做人家的小妾吗?”

明霜就这样被明珠这样当面拆穿动机,真是既恼且羞。她冷哼了一声,道:“三妹妹如今真是长进了,竟然还教训起自己的长姐来了。大表姐是何等聪慧人物,用得着我劝什么?我看倒是三妹妹柿子专捡软的捏,既然妹妹这样大义凛然,怎的不直接去劝大表姐,反来说我?”

明珠不以为然的道:“二姐姐岂不闻‘酒可乱性’这四个字?大表姐是因为喝醉了才至多思,再加上婚期将至,难免想得多些;怎的二姐姐也不劝着点,反而还要鼓动大表姐继续往偏处想去?二姐姐岂不知大表姐是上官家的女儿,一举一动都是江南名门闺秀的典范。不管走到哪,一说起上官大小姐的风采,谁不羡慕?世家教女,只要一说大表姐的名字,哪家的女子不心生向往?都说大表姐这样的女子,不愧是出身凤族,品貌双全。大表姐天生便是上官家的骄傲,本就该做那名门世家的长媳,望户大族之宗妇,品行高洁,德行出众,将来子孙承袭家业,世代相传,永享福寿,为后世所仰望。我们高家本来和上官家就如同至亲骨肉一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亲人行错了路,走差了道,自己又能落得个什么好处?二姐姐怎的不想想?”

她这样说,是因为上官毓秀本来自尊心极强,她若是直接挑明,即便毓秀能幡然悔悟,自己也得罪了她。她虽是自己的表姐,可到底是隔着亲戚的身份,不好多说明劝。可明霜却不同了,她们二人面上不说,实则早已撕破了脸面,如今她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的把柄,岂能不连消带打一番?

她说这番话,明面上是说明霜的错处,夸赞毓秀;事实上是提醒毓秀名节的重要性。要知道,如果一个女子名声上有了污点,那就一辈子都休想抬起头做人,更别说做长媳宗妇了。夫家只要一纸休书便只能老老实实的被休弃回家,连娘家都不敢为其撑腰。即便她真的能顺利嫁给关锦年,他将来也顺利中了状元,得到贵人提携,一步登天。但以她这样的名声,定会成为御史及政敌攻击的对象,到时候,别说会影响了关锦年的前途官运,即便她真的如愿成为了诰命夫人,恐怕也休想得到好下场,富贵荣华顷刻间便会化为尘土。

上官毓秀本就不是个糊涂人,又自小长便接受成为长媳宗妇的严格教导,只是有些事情一时没有想开而已。明珠所说的道理,她如何能不知?不过是一时意气用事罢了。此时只要有人张口,稍一指点,她便能醒悟。

毓秀闻言,忽的打了个冷颤,出了一身的冷汗,酒一下子全都醒了。她站起身,对明珠道:“好妹妹,你今日说的话,姐姐都记在心里了。改日姐姐定然置一份礼,重重谢你。”

“没错,不但大小姐要谢表二小姐,连我这个做舅母的也要重谢你。”

众人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正好望见上官二奶奶领着一个丫鬟,两个婆子走了过来,面上怒容隐现。

“二舅母。”明珠和明霜连忙向她见礼。

毓秀咬了咬唇,轻声叫了声“母亲”,然后低下了头去。

“原来大小姐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二奶奶咬牙切齿的挤出了这几个字,然后朝身后一摆手,招了两个婆子上前,“去,送大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大小姐。”

毓秀当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顺从的随着两个婆子离开。

二奶奶转过头去,拉过明珠的手,和颜悦色的道:“今日宴请各家小姐,我听灵儿说了,表小姐帮了她不少忙,我这个做舅母的也没什么可表示的,这支镯子就送给表小姐,聊表谢意。”

说着,从腕上取下了一只水头十足的玉镯,不容分说便戴到了明珠的腕上,然后拍了拍她的手,道:“好孩子,你别嫌礼轻,就像你说的,你姐姐绝不是个糊涂人,将来若是能得个好前程,定然不会忘了你。”

说罢,连看也不看明霜,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躲在一旁的素英此时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她无意间瞥到了明珠手上的镯子,惊呼道:“二舅奶奶对小姐可真大方。”

明珠微微一笑,看了一眼一脸挫败的明霜,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三妹妹真真好手段,踩着自家姐妹去巴结外人,竟然也好意思。”明霜的话冲口而出。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近来竟连连受挫。

明珠回过身,淡淡道:“若这话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的,我姑且还能听得;只是从姐姐口中说出,却恕妹妹难以接受。”

明霜气极,怒道:“怎么,三妹妹如今是攀上了高枝,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

“我看忘了自己姓什么的是二姐姐吧。姐姐怎么不问问自己,真的有当过我是自家姐妹吗?还有,上官家是我生母的娘家,外祖母、舅舅、和表兄妹们都与我有血缘之亲,这样也算是外人吗?若这样说来,那我与二姐姐又算不算是外人呢?哦,对了,倒是二姐姐,似乎和上官家并无血缘吧。”

明霜咬牙道:“你……我就知道你现在已经瞧不起高家了,看我不回去告诉祖母的!”

明珠才不怕她告状,笑道:“若我没猜错,姐姐来时,想必祖母也曾交代过什么吧,不知姐姐可有做到吗?”

明珠如愿看到了明霜的脸色一白,如今她几乎将上官家的二房全都得罪光了,这显然不是高太君想要的。若是被高太君知道她这样没用,恐怕就别想得到下次出来的机会了,失宠是必然的。

明珠也不去管明霜如何担心,这本就是她自找的。她不是没有察觉二舅母的到来,青雪找到了上官二奶奶之后,提前一步跑回来向她报信。她约莫时间大概差不多了,故意引她去听自己和明霜的对话。这个人情她若是不要,岂不是亏了?再加上能够顺便揭穿明霜的真面目,也让人好好知道知道,这位“大表小姐”的用心,岂止是“险恶”二字可以形容得了的。

明珠走后,明霜呆站在那里,神情沮丧。远远的假山后立着一人,她笑着对身边的人低声道:“这位三小姐,还真是个人才。”

67、不善 ...

说话的是一个眉目精致的粉衣少女,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说话时,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娇憨。

“嗯,确实不错。”一个容貌俊秀的少年随口答道。他注视着明珠远去的背影,颊边露出了一对迷人的酒窝。

“忻哥哥曾见过这位高家三小姐吗”那位粉衣少女见他眼中露出了一丝少有的兴味,心下疑惑。

“呵呵,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

这时,一个小厮远远的望见了二人,忙陪笑着上前道:“刘公子怎么出来了?还有付小姐,我家公子已经到了,请你们随小人过去吧。”

明珠回到了席上,宴席此时已经接近尾声,众家小姐中不胜酒力的早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她们在家时因为规矩多,很少有玩得这样尽兴的时候,如今好友就要出嫁了,少不得过来热闹放纵一回。

正在和几个人打牌的钟灵见明珠回来了,忙兴奋的招呼她道:“妹妹快过来,替我打一把,我要去方便,这些人非不让我去。剩下的都喝醉了,竟没人能理会我。”

晶清放下手中的牌,笑道:“你赢了我们这么多,还想跑?要是不让我捞回本来,休想开溜。”

钟灵苦着脸道:“我真的不会溜的,我保证!”

“谁信你呀。”另外两家小姐以异口同声的道,“上次就骗我们,还是大上次,大大上次……”

“妹妹,妹妹,你快过来替我打几圈吧!”钟灵转头向明珠求救。

明珠打趣道:“这个好办,你只答应我一件事便罢。”

钟灵忙道:“别说一件,就是十件也好!我都快憋不住了。”

“那好,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你的,你可依吗?”

“依,都依!这些全是你的!”她指了指桌边的一小堆做成了各式各样花朵形状的,极精致的小银锞子,似怕她反悔一般,也不待明珠答话,急急忙忙的起身走了。

明珠笑着坐在了她原来的位置上,和众人说笑着打起牌来。

她今日手气极好,打了几把都赢了,正起劲时,就见钟灵回来了,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少女,年纪也就在十一二岁,大大的眼睛,樱桃小嘴娇艳欲滴,裙衫粉嫩,颈上戴一条红珊瑚项链,珠子颗颗圆润光滑,实为上品。她唇角的笑容十分甜美动人,单单是看到她的笑,都令人觉得像喝了蜜一样甜。

二人有说有笑的朝这边走了过来,钟灵指了指明珠所在的方向,那女子的视线也向这边投了过来。她一一扫过在座的众人,视线只在明珠身上多停留了一会,旋即便移开了,快到几乎令人无法察觉。

钟灵拉着她,走到了明珠等人身边,笑道:“这位是付家小姐,今日恰巧来家中做客,我来介绍给大家认识。”

众人开始互相见礼,付小姐轻启朱唇,优美的唇形令人忍不住遐想她的声音该是何等的美妙。

“我姓付,姐姐们就叫我莹珠好了。家父是江南巡盐御史,初次踏足贵宝地,还望姐姐们多多赐教。”不出所料,她的声音也如出谷黄莺般好听。

晶清赞道:“付小姐不但人长得美,还有一把好声音,可真真是个妙人。”

盈盈快人快语的道:“我看莹珠小姐倒是和我们明珠妹妹长得一样好看呢。”

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又同时望向了明珠,只见她今日也是一身粉色袄裙,明眸皓齿,娇柔可人,如同带着露珠的兰花般水嫩轻灵。二人的年纪相当,身量也相仿,只是明珠看上去更加纤细袅娜一些。若论气质,付莹珠给人一种亲近之感,而明珠身上则自来便带着一股独特的气韵,仿佛不食人间烟火长大的一般,虽然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不过只是一种假象而已。

二人一个如春天的繁花,一个如秋夜之明月,各有千秋,难论长短。

付莹珠抿嘴一笑,道:“姐姐真是谬赞了,莹珠不过蒲柳之姿罢了,这位妹妹才真是位难得的佳人。”

明珠有些害羞的笑道:“付家姐姐真是太过夸奖明珠了,明珠实在愧不敢当。”

钟灵道:“你们两个就别总谦虚来谦虚去的了,今日咱们有缘,莹珠恰好来家中做客,就留下来一起用些点心吧。”

说罢,叫过身边的丫鬟,吩咐下去,准备茶点,接待贵客。

众人落座后,说了些闲话,明珠问道:“听付家姐姐的口音,倒不像是江南人士,不知姐姐从前住在何处,是不是随付大人来江南上任的?”

付莹珠道:“我从小便随父亲天南海北的跑,若说常住,倒是在京城里住得长些。说来好笑,我家的祖籍虽是在山西,可我在那里却住的时间却最少。”

钟灵立刻道:“怪不得,我就听妹妹虽说得一口官话,但却似乎还带了一丝不同之处……”

盈盈道:“哪里不同?”

明珠笑着接话道:“确实是有所不同,莹珠姐姐说起话来,就是比其他人更加好听些。虽然姐姐并非江南人士,言语中却带着吴侬软语的温柔,妹妹听着就觉得心里舒坦,恨不得听付家姐姐多说些呢。”

她暗暗注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付莹珠,并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细微表情。

众人闻言,纷纷夸赞;付莹珠应对得体,主客尽欢。

宴散后,有人请了钟灵、明珠和付莹珠去了前院的书房,明珠刚一进门,一眼就看见了几日前曾经见过的刘忻。

上官鸿瑞再次为彼此介绍了一遍,在介绍了明珠之后,刘忻的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打转,明珠努力保持神态自若,不去理会。

付莹珠含笑走到他身边,道:“忻哥哥,你来时不是嘱咐了又嘱咐,还担心莹珠不会说话吗?你不知道,上官姐姐她们待我可好了,我们还很投缘呢。”

刘忻看了一眼钟灵,视线依旧落在了明珠身上,笑道:“是吗?”

“是呀,”付莹珠眨着大眼睛,甜甜一笑,道:“尤其是这位高家三小姐,不但和我年龄相当,其他家的小姐们还说我们俩有点像呢。忻哥哥,你说像吗?”

“哦?”刘忻闻言,低头看了看付莹珠,饶有兴味的道:“似乎不太像,不过倒是有点意思。”

明珠不动声色的走到了鸿瑞身边,轻声道:“表哥,我有点头晕,想先回去了。”

鸿瑞有些紧张的道:“怎么回事?是不是被风吹到了?等我派人去叫大夫。”

明珠拉住他的袖子,道:“这倒不用,不过是今日多喝了几杯,不胜酒力罢了。若是因为这个就连累府里劳师动众的,妹妹哪里能安心呀。”

刘忻闻言,也转过脸来,道:“女儿家身娇体弱的,如何能累到?高家妹妹回去歇息便是了,等我明日再来看望妹妹。”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明珠的话本是托词,她不想见到刘忻这些人,意在回避;可如今听了此话,只好硬着头皮,笑道:“小女子本来无事的,可若是刘公子因为这点小事,就如此劳师动众的,可不是折煞了小女子吗?”

刘忻刚要说话,付莹珠笑道:“忻哥哥,高家小姐说得没错,你不是刚刚才说过,不舒服本就该多休息的吗?忻哥哥放心,虽说后宅之内,男子不好擅入,不如就由莹珠来代替哥哥,多来看望高小姐吧,你看如何?可有不放心的?”

刘忻想了想,道:那在下就改日再来看望上官兄吧。”

上官鸿瑞带着钟灵和明珠,将二人一直送到了大门口。

几个人下了骡车,鸿瑞和刘忻互相告别,钟灵拉着付莹珠的手,说了半天的话,颇有些依依不舍。

明珠仔细观察的付莹珠,不由暗暗点头,心道:不过才半日的功夫,竟然就能和二表姐如此熟络,这个付小姐还真是有两下子。乍一看,和明霜在外人面前的表现还真有些相似,只是她要高明得多。

付莹珠似乎也感觉到了明珠的视线,她转过身,冲她微微一笑,无害,而且十分甜美动人。

“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高小姐。”付莹珠笑望着明珠,轻声道。她的眼中似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再看时,却早已恢复如常。

明珠也朝她一笑,十分礼貌。

这样的人,若为对手,必是劲敌。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了,随着与刘家的婚期将至,上官家也变得更加热闹了起来。不过,自从小聚过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二奶奶借口嫁衣还未完工,需要继续缝制,上官毓秀便一直都没再露过面。

上官老太君的病已然康复了,明珠每日都来陪她聊聊天,说说话,老太太心情一好,病自然就恢复得快。

二奶奶道:“这都是表二小姐会照顾人。依媳妇看,表二小姐这样好,老太太又这样喜欢,不如就长长久久的留在身边吧。”

上官大奶奶放下手中茶杯,忽然一笑,道:“听说刘忻刘公子近来总来家中坐。”

众人闻言,均不解何意。

68、红妆 ...

上官大奶奶继续道:“刘公子出身侯府,身份高贵不说,也还很懂事呢。前日表二小姐不舒服,他还特意来府里探望,送了不少好东西呢,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

上官老夫人闻言,感叹道:“说起来,不论是身份还是为人处世,咱家瑞哥儿还真的是不及他。”

说着,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个儿媳,叹道:“在坐的都是自家人,咱们也都关起门来说说话。虽说咱们上官家有个名门望族的壳子,可自家究竟是个什么光景,你们当家多少年了,想必心里头都有数。自从上官皇后故去之后,不论是从前的万圣皇帝,成光皇帝还是如今的洪安爷,没有不忌惮名门世家。当年的临江王坏了事,多少世家一夜之间就被拔地而起,该杀的杀,该削的削,该贬的贬,当年的碧水第一世家可不是咱们家,而是鼎鼎有名的李家。他家好不好?可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当年从他家抄出来的东西,外人不知道,你们大老爷暗地里打听过,就只算他家藏在宅子里的那些,原样盖一座京城都够使了——多少代人积累下来的钱财。可他家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一样被满门抄斩了?远的不说,就说那薛家的大公子,从小和你们大爷一起长大,他同永兴长公主青梅竹马,感情甚笃。长公主为了能和他在一起,差点就剃发进了尼姑庵做姑子。若不是因为先皇忌惮,那薛公子早就尚了公主,成了驸马。后来要不是薛家终于明白过来,急流勇退,皇上又怎会顺水推舟的成全这段佳话,允许赐婚呢?如今的薛家也不过是和咱们家一样,除了这个顶着个空名头的驸马,恐怕三代之内都不可能再有所作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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