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牙婆上门

正当这个时候，一辆古朴的马车由远而近，停在了乔海院子门口。

马车夫立马放下脚凳，随即走下来位体态丰腴，深紫色纱裙四十多岁女人。

走到门口，扭捏着手上的丝帕，尖声道：“哟！曹婆子，你家怎的这么热闹。”

随着她这声响起，曹老太心底戈登一下，完了。

走过这群糙汉子，嫌弃的用丝帕抵着鼻子，到了曹婆子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了出去，“钱都在这里，把你家丫头叫出来吧！”

有认识这人的立马嚷嚷道：“这不是咱们镇上有名的刘牙婆吗？，专门做这个买卖生意的，听说只要到她手里稍微有点姿色的，都进楼子里了。”

“是呀！是呀！听说上次林家村有个女娃就被卖进去了。”

“看来传言是真的呢，曹婆子真的要把她孙女卖了。”

人群七嘴八舌，纷纷讨论开了，一时间现场变得嘈杂起来。

曹婆子，一脸惊讶！

“你、你、你不是要明天才过来的吗？”

刘牙婆一脸不解，“不是你叫人，通知我今天来的吗？”

“我、我不是，我没有。”曹婆子现在心底慌乱，不知道怎么说，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不管今天还是明天，都一样，银子拿去，人带出来，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耗在这。”刘牙婆不耐烦道。

村长一脸不可置信，之前还想帮这人开脱，好歹是他们乔家村人，现在好了，人证物证据在。

“乔家村的人看好了，不是我们冤枉她，看看！这不是要卖了我侄女。”程强大声说道。

程荣和程浩，上前一步，挡住了身后临时放姑姑的这间屋子，之前乔大兰被锁在西屋里，这会已经放了出来，母女三个均在这屋里，黄大夫正在全力救治乔初冬。

看到这里，刘牙婆懂了，看来今天这生意不太好做阿！“曹老太，怎么你孙女你还做不了主？你可是收了定金，按了手印的。”说着掏出一张字据。

被点名的曹婆子在这种情况下，哪敢承认，可手印确实是她按的，这下无话可说，哆哆嗦嗦道：“大妹子，你看孙女不卖了，我把定钱还给你。”

说着从身上掏出二两银子，颤微微递给刘牙婆。

刘牙婆气笑了，“曹老太婆，你说卖就卖，你说不买就不买，你好大的脸，告诉你，人我今天必须带走，你要是阻拦，小心今天吃棍子。”说着一抬手，进来两个彪形大汉，手里都握着长棍。

她做这个生意不是一年两年了，什么人没见过，敢戏耍她的人，坟头草都一丈多高了。

看着情况，这个刘牙婆不好对付呀！程肖肖寻思着。

曹婆子看向村长，“村长你看这、这不是老婆子要卖，你看这不是没办法吗？”一看到那两个大汉腿就软了，哪里还敢耍横。

“我不管你们什么恩怨，我这黑纸白字写清清楚楚，人我带走，后面你们怎么解决，不关我事。”

说着就要上前拿人。

“你们敢！”程家几个男人齐齐挡在门口，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程肖肖向前一步，站在两方之间，直视着刘牙婆，一字一句说道：“据我了解，买卖人口是要双方你情我愿对吧！既然现在卖方不愿意，你这强买强卖，按照律法，我们可以到衙门告你。”

刘牙婆呲笑一声，她可是有后台的人，会怕这群泥腿子，“我不管她愿不愿意，曹婆子是她奶，有权利替她做主。”

程肖肖一点不惧，继续道：“现在乔家害死我姑姑，现在他们可能是杀人犯，你觉得杀人犯能做主。”

“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多人在这吗？他们害了我姑姑，我们正准备私下解决这个事情，如果你非要把人带走，我们也不介意把事情在闹大一点。”

“你觉得你带来的两个人，可以打赢我们青山村，二十多个汉子。”说着眼神扫过他们的人。

一群汉子向前半步，还紧了紧手里的各式各样的农用“武器“，一脸要干架的样子。

刘牙婆看当前形势不利于她，还在思考，这单要不要做，不做她岂不是很没面子，要是做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看刘牙婆犹豫了，程肖肖继续加把火。

“再者，咱们村长可是秀才，见了县太爷也不用跪的，如果非要闹到公堂上，你未必会赢，毕竟县太爷贵人事忙，你觉得他会为了这点小事，而让全村200多人在他衙门门前闹，到时候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坏了他的声誉......”

这事刘牙婆可不敢想，她是有关系，打点钱财县衙那边也有人帮忙说话，可要是影响到县太爷的声誉，她可承担不起。

冷哼一声，“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我可以不带走人，不过你们要双倍赔偿。”

“之前说好的十两，现在你们付我二十两我立马走人。”

这会曹婆子反应过来，“没有，我没有二十两，只有二两，拿去，拿去，你要找人赔钱，找程家的人，是程家不让你带走人的，不关我的事。”

程肖肖扯了一下嘴角，这死老太婆甩锅倒甩得快，哪那么容易。

“噢！是吗？你们打死我姑姑，这样把，报官吧！”

乔海一下子急了，“报什么官，她不是还没有死吗？”

“我姑姑现在只剩半口气，说不定今天晚上都过不了，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你们坐牢是铁定的了。”

曹婆子和乔海心虚不已，他们才不愿意坐牢，不就是和离吗？

程肖肖看着刘婆子，“钱和字据都是曹婆子收的，你尽管找她要，不过你觉得两个要坐牢的人，能还你二十两？”

乔村长这时走出来，协调道：“二十两太多了，你把他们两人卖了也不值那么多，我看这样吧！你让他们出五两，怎么样？”

刘牙婆并不买账，“五两银子就想打发我，没门！”

乔村长一噎，没想到这牙婆这么不给面子，有点下不来台。

“最少十两，少一个子都不行。”

双方僵持了一会，谁也不敢开口了，刘牙婆等得不耐烦了，“你们快点决定，不然我带走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