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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发配边疆(二十)

在那姑娘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之时,直接将她脸上的面纱扯落。

这动作一气呵成,待风司羽脸上尚带着有些得意又有些邪魅的微笑看过去时,也被那姑娘的美貌惊了一下。

“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

翩如浮云,矫若惊龙。面如凝脂,眼如点漆。风司羽从未想过,竟然能够在这样的地方,见到如此美人。

“好一个美人!”在风司羽感叹这女子的美貌,并且深深被吸引的时候,只在一息之间,手中和脚下的动作便慢了一步。

此时二人的战场已经自那屋檐之上,不断改变,到了一个老树的树梢之上。这一愣神之间,风司羽便觉不妙了。

尽管已经及时后退,奈何树梢上可供他们行动的地方并不多,风司羽想要再次后撤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紧接着,腹部一凉。好在那柄剑没有将他刺个对穿,却也在风司羽的腹部,留下了长长一道血口。

风司羽一边换了个方向向后跃去,一边说道:“如此美人,怎得出手这般狠辣?!”

那姑娘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面纱掉落也没有在意,只是一心的在追杀风司羽。

原本以风司羽的武艺,一时半会那姑娘也伤不到他。奈何他这一受伤,手上的动作便慢了下来,再加上内息不济,立时便处于下风了。

又交手几招,二人已经落了地,风司羽便感觉,情形对自己有些不利了。

一方面,他内力不济,短时间运行真气尚可,时间一长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另一方面,他一受伤,脚上的动作便慢了下来。一时间,竟被那女子压着打了。

正待风司羽被那姑娘逼至一处绝境,而他自己又在苦寻脱身之法时,忽听得身后破风之声响起。

两颗石子如暗器一般,直直飞向了那黑衣女子。

那姑娘眼见马上就要得手,却被人拦了下来。稍一停顿,继续全力向着风司羽攻去。

不过,身后黑暗之中的人,却没有给那女子继续出手的机会。直接一跃而出,与那女子交起手来。

风司羽还待想着是谁前来相救,便见叶风澈一身酒气的一跃而来,抬剑与那姑娘战到了一起。

只是,那女子似乎目标只是风司羽一人。一见他来了帮手,二人武力又相差不多。

于是,她在交过了几次手之后,直接撤出战斗,向着身后的屋檐跃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叶风澈待那女子离去,才回头看向了风司羽,见他竟然受了伤,连忙跑过去查看。

风司羽一手捂着尚在流血的伤口,一面看着叶风澈笑:“二哥,想不到短短几日,你就救了两次!”

查看了一番,发现只是皮外伤。叶风澈如同之前那般,将他一只手架在自己肩头,数落道:“别废话,回去再收拾你!”

叶风澈带着风司羽,没走出两步,忽然脚下一软,二人一同摔倒在地。

风司羽被这动作惊了一下,以为叶风澈也受了伤,连忙爬到他身边查看。

谁知,叶风澈一把将他推开,十分气恼的大声道:“风司羽,下次再让我喝这么多酒,我要你好看!”

风司羽听了,也没有气恼,只是看着醉了酒的叶风澈,顾不得身上的伤。大笑了起来。

叶风澈被他笑得更无奈,只得摇晃着起身,继续架起了风司羽,二人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营地。

第二日一早,柳南河艰难的自宿醉中清醒过来时,便已经听说了风司羽遇刺的事情。

于是,他不再理会身边端着醒酒汤依旧絮絮叨叨的莫成远,径直跑到了风司羽的房间,甚至,连门都没来得及敲。

屋内二人,一坐一斜卧,齐齐的抬起头看向了柳南河。

原本心急如焚的某人,见了屋内的情形之后,一时间,不免有些尴尬了起来。

就在柳南河想要低头退走的时候,忽然被风司羽叫住了:“南河,你不许走!”

“二哥,我就说嘛!南河这小子心里有鬼。昨日,就是他挑唆我喝酒…哎呦!二哥你轻点…”

原来,知道风司羽受伤不轻。一大早,叶风澈便来到了风司羽的房间,想要为他查看伤势。

风司羽无论如何却不肯让他看,结果,就在柳南河闯进屋内的时候,便看到了风司羽被叶风澈堵在床头,强行为他上药的一幕。

而与此同时,风司羽正在努力的辩解着关于他昨日的一切行径。

以风司羽的耳力,不可能听不到有人走近,没有提醒叶风澈,只是他想为自己找一个替罪羊罢了。

可惜的是,叶风澈并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于是,在他胡言乱语的推卸责任时,已经敷好了药正在包扎的双手一用力,疼得风司羽大叫了起来。

“公子!这…我…”柳南河的话没有说完,已经被风司羽杀人般的眼神止住了话头。

可惜,他这威胁并没有持续多久,又被叶风澈打断了。

“南河,没有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多谢叶公子!”柳南河见风司羽无碍,又得叶风澈的命令,马上转头逃离了这是非之地。走的时候,还不忘将门关好。

风司羽想要叫住柳南河的话,来不及开口,便已经被叶风澈的一个眼神止住了。

风司羽心虚的侧头不去看叶风澈。

岂料,叶风澈直直的盯了风司羽半天,见他依旧装作看不见他,他只有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

“说吧!”叶风澈忍无可忍,终于还是先行开了口。

“说什么?”风司羽尴尬的应付着。

“昨日,怎么想的?为何又要饮酒?”

“二哥,这…叫我如何回答?”

“好,不说是吧!”叶风澈右手一抬,作势要对风司羽出手。

“哎呦!二哥你,这是要谋杀我吗?”风司羽马上出声制止道。

“不说实话,就把你绑在这,哪里都别想去了!”

“二哥你…哎呦,我错了!”见叶风澈真的伸手过来点他的穴,风司羽只得再次出声制止。

“你身上的伤本就没好,这下又严重,你这是…”

“二哥,你别生气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以后都听你的,可以吗?”风司羽见叶风澈这般模样,竟然有一瞬间,觉得又回到了墨芸山庄,而面前,是因为他调皮捣蛋,恨铁不成钢的叶墨寒。

风司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叶风澈。对于这件事,本就是他理亏。之前他可是抱着被叶风澈捅死也要把那酒喝到口中的决心的。

如今见叶风澈将心中的话发泄出来,也便放下心来。

谁知,叶风澈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

“怎么,几句空口白话,就想打发我是吗?”

“啊?”

“要知道,你说过的话,可是没有几句能够算数的。”

见叶风澈松了口,风司羽连忙回道:“这次一定不会!二哥你放心吧!”

见叶风澈依旧一副不相信他眼神,风司羽只得无奈问道:“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放心?”

叶风澈见他终于服了软,脸色依旧阴沉,心里已经开始发笑了:“好说,发个誓。这样,你也安心,我也放心!”

“发誓?”

“不敢吗?”

“敢,那有何不敢!”

于是,在叶风澈的淫威之下,风司羽发下了他一生倍受屈辱的誓言。

他举起手,一脸严肃的说道:“我,风司羽发誓!自今日起,伤愈之前,决不再沾一滴酒!”

“不行!不只如此,日后你再受伤之时,这个誓言依旧有效。”

“好好好,听二哥的。日后但凡我受伤,都会受此誓言约束。可以了吗?”

“若违此誓,又当如何?自己想好,从头再说一次。”

“我,风司羽发誓。自今日起,伤愈之前,决不再沾一滴酒!日后亦是如此!若有违此誓,叫我…我,任由叶风澈处置!”

“这下可以了吧?”风司羽放下手,试探着问道。

叶风澈点了点头,赞许道:“不错,既然如此,那你好生休息吧!”

说完,叶风澈收拾好东西径直出了门。

只留下风司羽一人,还在暗自庆幸自己的机智。

叶风澈所料不差,风司羽并没有安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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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贺家

贺步瑜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

“公子,这已经是我们派去黑苗的第五批人马了。已经过了回来复命的时间,恐怕他们…”

贺步瑜自苗疆回来之后,一直对黑苗有所怀疑,也曾派了两批人马前去查探。

之后,他又在围攻容爵岛之时见到了那黑衣人,就更加确定师父的死,必然与此人有关了。

那黑衣人行踪虽飘忽不定,但他曾出现在黑苗,黑苗便必然与他有关联。

于是,贺步瑜又派了三批人马前去。可惜,所有的人,如同石沉大海一般,音讯全无。

这使得贺步瑜更加确定,黑苗一定是这件事的关键。只是,那黑衣人屡次提到风司羽,那么,他们之间,究竟有何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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