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发配边疆(十六)
皇上低头思索片刻,又抬头看向南宫耀,开口道:“爱卿,这夜郎一方小国,屡犯我国境,是否需要给他们一些教训呢?”
南宫耀知道皇上是在有意试探,连忙跪地回道:“回皇上,此事,还请皇上三思!”
“先起来,有话直说,朕恕你无罪。”
“谢皇上。”南宫耀起了身,又是十分恭敬的向皇上施了一礼,之后才开口诉说原委。
“皇上,峡门关地势本就易守难攻,土地更是贫瘠,尤其饮水。此处原有守军三千,加上百姓,不过五千人。”
“倘若我大军前往,这一路补给,便是极大的难题。尤其饮水,最为艰难。”
“再者,这夜郎小国,本就在我国境西南,一路上沼泽纵横。倘若集结大军向西南而去,必然会经过此处。”
“我大军几万人马,粮草倒可,这饮水就十分困难了。更罔论峡门关之内的情况了。”
“更何况,战事一起,这峡门关一带的百姓,怕是要饱受战乱之苦了!”
“如今夜郎已前来议和,并且甘愿朝贡,也算是对我朝没有什么威胁了。出兵一事,还望皇上三思!”
皇上点了点头,开口道:“爱卿说得有理,既然他们已经认输服软。那便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多谢皇上!另外,臣的义子夜寻,会在峡门关镇守三年,以防夜郎国再次偷袭。”
“如此甚好,对了,再为峡门关增派两千人马,想来,也能补了之前那一战的缺。此事,便交给你去办吧!”
“多谢皇上!皇上如此体恤百姓,实乃百姓之福!”
“嘿!国舅爷何时学会这些花言巧语了?还真是…”
“多谢皇上夸奖!臣先行告退!”
~~
峡门关
风司羽休养数日,已经能够下床活动了。
“公子!您这是?”柳南河也已经能够下床活动,所以第一时间前来看望风司羽。
“南河,你来得正好,给我弄壶酒来。这些日子一直没动,二哥又不肯为我打酒,可憋坏了我。”
“可是公子,你的伤刚刚有些起色,这内伤更是严重…”柳南河看着风司羽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只得无奈答应了下来。
风司羽握着手中的酒壶,正喝得起劲,只见叶风澈一脸严肃的冲了进来。
“二哥,你来得正好,一起喝一杯?”
“不是告诫过你,受伤的时候不能饮酒。这样对你恢复大为不利,怎么就是不听。非要我日日守在你身边才行吗?”
叶风澈一把夺下了风司羽手中的酒杯,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风司羽。
“二哥,不就是喝了杯酒吗?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
叶风澈白了他一眼:“你身上本就伤势严重,再来饮酒,你是不想好了是吗?”
“没,没有啊!二哥你,别生气,我听你的话便是。”
五日后
“军师!您怎么出来了?您的伤势严重,应该静养才是啊!”莫成远的豪放的声音传了出来。
风司羽身上的伤依旧严重,可他已经在卧床数十日,实在闷得不行,于是便一瘸一拐的跑了出来。
南毅等人也已经能够自由行动,这时都在守将的议事厅中,萧魏一见他,开口道:“叶军师伤势如此严重,怎么还出来了?”
早在风司羽刚刚醒来的第二日,叶风澈便已经为他引荐了这位第一神箭手。
也正是他,在关键时刻,阻拦了胡德,射中了夜郎国的国主。这一战,此人功不可没。
风司羽向他点了点头,回道:“屋子里实在太闷,我出来走走。”
叶风澈也已经自他身后走了过来,一把扶住了风司羽,说道:“不是让你别乱走的吗?怎么就是不听?”
“二哥,我…”这几日,风司羽所有的行动,都被叶风澈死死的限制着,生怕他在伤势未愈之时,再有闪失。
而二人之间的谈话,其他人也已经见识过了,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于是,南毅及时为风司羽解了围:“叶公子,你这是,特意来寻军师的?”
叶风澈点了点头,回道:“正是。”
“啊,这几日,夜郎国可还有什么动作?”风司羽一见,知道叶风澈的下一句话,便是要带他回去休养,于是马上开口叉开了话题。
萧魏回道:“目前还没有。”
自夜郎国偷袭峡门关以来,这段时间,萧魏的人马一直留在这里。
一来,是因为原本的守军死伤严重,人手不足。二来,是怕夜郎国会再次寻找机会偷袭。
“既然无事,那我们,就先行回去了!”叶风澈连忙向众人告辞离去,同时一手扶起了风司羽。
二人回到风司羽的房中之后,风司羽开口道:“那个,二哥,最近墨芸山庄还好吗?”
叶风澈斜了他一眼,回道:“很好!”
“那大哥呢?他怎么样?”
“也很好!”
“啊,那个,那个…”
见风司羽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叶风澈便打算不再理会他了,无奈,风司羽只得鼓足勇气继续说下去。
“那个,二哥,你看我现在伤势很稳定,你是不是…是不是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见叶风澈斜眼看他,风司羽继续解释道:“啊,我不是在赶你走啊!只是,我是以流放的名义留在这的,我至少还要在此守上三年呢。”
叶风澈又瞪了他一眼,开口戳穿道:“风司羽!不要给你喝酒找借口,这世间,你想去的地方,不想留下的地方,谁又能留得住你?”
“再说,你彻底伤愈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死心吧!”
叶风澈说完,出了房门为风司羽煎药去了,丢下了一脸生无可恋的风司羽。
原本,在醒来之时见到叶风澈,这对于风司羽本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之后,又听到叶风澈会留下来照顾自己,也觉得是件美好的事。
什么都不必做,就会有人将一日三餐送到面前,这不应该是十分享受的事情吗?可是这人换成了叶风澈,怎么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呆立片刻,风司羽又不死心的喊道:“哎,二哥,别走啊!不然,我们再商量一下,每次只喝一点点行不行?”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