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蓂城

另一边，北唐倾月吃着糖画对侍卫说道，“还好没有把事情闹大，要是被县令知道了，就要把我送回京城了。”

侍卫道，“公主已经出行数日之久，再不回去，只能恕在下对公主无礼了。”

北唐倾月连忙道，“嘘！你小声点，都说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公主，要叫我林小姐！不是说了过几天就回去了嘛，不晓得你不跟着我哥跑来跟我做什么？”

“在下执行的命令就是看好小姐。”

北唐倾月不想说话，走了几步后，问道，“郭呈，你刚才说的青士是什么？”

郭呈道，“青士指的是百长官职以上，年纪在十八到二十六之间的年轻统领。百朝战争时期，战争频繁导致百姓人口下滑严重，战争结束后，当时的武安皇帝便下令，让这些年轻将领每隔两年可以返乡一次，以便留下子嗣后人，如若有三个孩子以上，朝廷会奖励粮饷，这条法令一直持续到现在，中央那边很注重军队的发展。”

北唐倾月问道，“那不就可以一直生？”

“理论上是可以一直生，但青士大多都是平民百姓，孩子多了也不好照看，一般都是三四个，因为朝廷让天都卫负责，对青士的监管会很严格，青士到了二十六，朝廷不再发放额外的粮饷。”

“当然，在二十六岁当上统领有，还没有两个儿女同样可以享有这个法令，不过返乡的时间为六年，其他一律相同。”

到了晚上，莫凡生他们一同到酒楼大快朵颐，谈笑风生，饭后便行走夜市，自莫铖刚走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六个人聚在一起了，此刻的他们都享受着现在的感觉。

“那个地方怎么有那么多的姑娘？”不远处的楼房上，一群姑娘打扮的貌美如花，看到他们走了，几个姑娘向他们抛来媚眼，把青锋，莫羽和小六迷得一愣一愣的。

莫凡生看了一眼，神秘的笑了笑，“这是男人享乐的地方，今晚我就带你们三进去体验一下。”

莫铖刚道，“凡生，他们还小，你不要教坏他们。”

“都十六的人了，不小了。”

一旁的莫景明调侃道，“大哥是有家室的人了，被嫂子知道了可不好哦。”

“你们俩个正经点。”莫铖刚一把拽住莫凡生的领口，示意三个小年轻跟他走。

走在大街上，莫小六道，“大哥，咱们进军队之后会在一起吗？”

“这事回去再说。”

回到客栈，六人聚在一个房间，莫铖刚对着三个青年道，“我和凡生他们两个都是各自一个队伍，不是待在一起的，所以你们三个要决定好去向，跟谁走。”

莫小六道，“我一直都以为你们在一起的，原来不是吗？”

莫景明道，“当初大哥走的时候，我们不是一群去送他的吗？他那个时候不是说了往西走，结果大哥去了北域，当年我和凡生就去了西域，再后来我们两个被分配到不同的队伍。”

莫凡生道，“我和景明刚好可以一同回镇子，结果大哥已经回来了，知道他去到北边祁林道，我和景明在西边的蓂城和坪山城，你们想跟谁就好。”

三个青年互相看来看去，都拿不定主意，莫铖刚对凡生景明道，“这样吧，出门前我们刚好都带了一个人，按照这个分配如何？”

莫景明道，“这个提议不错，你们觉得呢？”

三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纷纷点头。

次日，莫铖刚带着青锋往北走，剩余四人往西行走了十日，在隻城和景明莫羽分别，莫凡生带着小六行走了几日后到了蓂城。

莫凡生叹道，“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聚了。”

莫小六疑惑道，“二哥不是说青士可以回老家吗？”

莫凡生笑道，“我和大哥景明两年后当然还可以回去，那你，青锋和羽就得留在军队里咯。”

“那我要努力当上青士！”

“哈哈哈，哪有那么容易，你起码要在军队待上三年才有资格。”

“不会吧。”莫小六哭丧着脸。

“哈哈，走吧，我们进城。”

蓂城往外三十里，便是平仓国，作为东西交接的城镇，蓂城的发展也是颇为繁盛。

进城后，莫凡生先带小六回了营房，又带他去隔了两条街的营房住下，但是没有看到有人在。

莫凡生道，“这里是新兵营，现在离征兵时间还有十日左右，你可以先来看看我们的训练。你先放好东西，我带你去熟悉一下环境。”

两人走在街上，来往的行人相互交错，莫凡生向小六说了一些蓂城守军的情况。作为翊朝边境城池，蓂城里有两万守军，有东西南北中五营，莫凡生属东营百长，在城外往西二十里还有十万的驻军。

莫小六问道，“二哥，守城的将军你见过吗？”

莫凡生笑道，“见过，他叫赵延，是个很开朗的人，经常带着侍卫去各个营地里和兄弟们交流，有时候还会踢蹴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