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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乖[校园] 第67节

宋幸余:“......”

点完菜后,两人上楼进了包厢,这边私密性高,隔音也好,于澄神情恹恹地靠坐在长桌前,半天不想说话。

“澄姐,怎么不高兴了啊?”贺昇扯过她的手,握在手里:“他这人虽然不太行,但做菜有两下子,你等会尝尝,真的好吃。”

于澄避重就轻地看他一眼:“好吃有什么用,马上关门了。”

“没事。”贺昇笑:“我带你去他们家吃。”

“......”

望着长桌尽头摆着的文竹,于澄心里叹气,其实她没什么不高兴的,就觉得这些人多少有点自负,跟离开京北这地方,就没有本事的人了一样。

她从小长在南城,只偶尔暑假寒假会回京北过,在京北玩一段时间,但也就是真的玩,江眉颜从来不带她露脸,忙的时候就把她放在江家。

江家小辈较多,于澄小时候巴不得天天待在外公外婆那,有一帮子的人带着她玩。直到江眉颜离婚之后,于澄性格变得冷漠不少,也不怎么爱回去了。

所以在此之前她都没接触过京北这个圈子里的人,也不清楚江眉颜的人脉关系是怎么样的。

但她对这地方没什么想法,接触下来更没想法。

“别不高兴了。”贺昇捧着她的脸哄她:“澄姐,他说话没什么恶意的,就是习惯这样了。”

“嗯,我知道。”于澄点头,又挑起一侧眉梢问:“昇哥,你怎么不这样啊?”

她觉得贺昇背景可能比这些人都厉害,照这样看,他应该更自负。

但跟贺昇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不论别人是什么身份,同学、朋友,还是陌生人,在他身上永远看不到这些。

“嗯?”贺昇懒懒趴在肘关节上,稍侧眼抬头看她:“也不是,我小时候,其实挺混蛋的。”

他边说边回忆:“宋幸余跟我妈是朋友,我小时候在他家,拿着那种自制的炮仗,把他家厨房给炸了。”

“炸得好。”于澄勾起嘴角,心说你这人现在也挺混蛋的。

“嗯。”贺昇笑出来:“这是调皮的事情,也干过其他不怎么好的事,但我当时太小了,意识不到有错,我妈恰好那段时间工作忙完,回来知道后,让我跪在自省室,拿着藤条抽了我十下。”

贺昇靠在椅背上,耷拉着眼皮神情有些清冷,边说边回忆着。

那会大概几岁啊,六岁这样吧,个子才跟书桌腿差不多高。

他小时候被罚过很多次跪自省室,但只有这一次是李青枝罚的,十下藤条抽在他身上,背上好几道血痕,他咬着牙犯倔没掉一滴眼泪,李青枝打完撂下藤条就把他抱在怀里哭,端庄优雅的旗袍也一身褶皱。

哭什么呢,哭着说对不起他,不该把他一人放在这里。

贺昇当时就觉得生气,理解不了李青枝,因为他只是闲着没事把花匠大叔的假肢弄坏,让他第二天只能一瘸一拐地出来,凭什么这样打他。

当时不懂,现在回头看,他知道李青枝当时为什么伤心到那种地步。

因为她在自己儿子身上看不到一点的同理心,她没法接受自己的孩子成这样。

愧疚,自责,又感到害怕。

“然后呢?”于澄问。

“她怕我以后长歪,就推掉了很多自己的工作,大部分时间留在国内带我。”贺昇笑了下:“她教会我很多东西,是个很好的妈妈。”

于澄看着他,神情不自觉地露出些温柔:“她真的把你教的很好。”

“嗯。”贺昇颤着眼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轻声道:“澄姐,下个月是她忌日,我想带你去见她。”

于澄静静和他对视,明显感觉到握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正不自觉收紧,掌心微微出汗。

“好啊。”她眼睛弯起来:“我会化个好看的妆去见她的。”

作者有话说:

日日原本是个小恶魔,被妈妈硬掰成小天使,所以有时候才会这么白切黑。今晚九点更个小che,蹲不到就可能vb见了

第74章

不谈其他, 宋幸余的手艺确实不错,一整顿饭,于澄头都没舍得抬起来几次, 嘴巴辣的红彤彤的, 比平时艳丽许多。

吃完,于澄心满意足地擦擦嘴角:“以后真能再去他们家吃?”

“嗯。”

“不给我们进怎么办?”

贺昇不正经地笑笑:“那把他们家大门炸了。”

“......”

贺昇面前就两道清炒, 也没怎么动筷子, 于澄点的水煮鱼他一下都没碰, 看着他那样, 于澄突然凑过去,用带着辣意的嘴巴亲上他。

“辣不辣?”于澄眼里闪着狡黠。

“辣。”贺昇没什么表情地点头, 装模作样地端起透明水杯里的白开水喝了口。

说实话刚刚他压根没尝到辣味, 只是于澄的唇比平时要更软一些,带着麻麻的热意。

于澄得逞地笑:“那我要再亲一次, 辣死你。”

“辣死我?我好怕啊。”贺昇勾起嘴角大喇喇地往后靠,好笑地看着于澄站起来坐到他的腿上, 仰头够着他的唇。

空气里都是静谧的, 只有衣服摩擦出的窸窸窣窣声,于澄一下一下地啄着,用自己被辣得有些肿的嘴使劲蹭来蹭去。贺昇托着她的腰,低眸看着于澄努力的样, 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靠, 他女朋友怎么这么好骗。

“还行吗?”亲过一会后,于澄望着他, 体贴地送上一杯水。

“有点受不了, 太辣了。”贺昇垂下眼睫, 抬手接过那杯水, 送到嘴边仰起头咕咚咕咚往下灌,喉结随着动作剧烈地滚动。

为了演戏效果逼真,贺昇一杯水喝得有点急,喝下最后一口后,他侧过头不受控制地咳了两声,眼角泛红。

“昇哥,你这样好可怜啊。”于澄眨都不眨地盯着他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缓缓地说出口:“我好喜欢。”

“......”

她伸出手拿过贺昇手里的杯子,侧过身放回桌面,转回去两只胳膊勾着他,又开始胡乱地亲起来。

贺昇被她压在墙面上,眼尾藏住笑意,整个人懒洋洋地往后靠,松开揽着她的那只手,随意地垂在大腿侧。

亲了一会后,于澄抬起眼,仔细地看着贺昇脖子上的印记。

他肤色冷白,是真的白的那种,高中时升旗仪式穿着校服站在操场,阳光照着他,或是在体育馆打球时头顶的吊灯灯光一打,身上简直是能白到发光的那种程度,就导致这些草莓印在他脖子上更加明显。

这些印子深浅不一,有大有小,颜色也逐渐从当晚的鲜红转变为淡褐色。她怎么这么牛逼,随便亲一亲就种下一片草莓园。

看了会儿,于澄伸手把他长衫往下拽了几分,露出凸显清晰的漂亮的锁骨,她忍不住吞咽下,抬头看他:“昇哥。”

“嗯,怎么了?”贺昇轻声问。

“我想在你锁骨上种个草莓,行吗?”于澄一双小鹿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尾微扬,因为亲吻的关系,她的唇色比刚才还鲜艳:“特别想。”

她想起以前夏天的时候,夏天的T恤领子都微大,贺昇给她讲题时,她老是走神,不自觉地把专注力全放在他身上,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签字笔,在洁白的草稿纸上快速地写出解题过程,偏低的声线在她耳边耐心地讲着。

贺昇应该不知道,他讲题时总是会无意识地低下头,然后领口下滑露出那截漂亮的锁骨。

于澄在脑子里这么想着,嘴巴也无意识地说了出来。

她真的觊觎了好久。

没等贺昇回答,于澄就将唇贴了上去,温热的唇碰上微凉的皮肤,贺昇眼睫抑制不住地轻颤一下。

他的记忆也被带着回到在附中的那段时间,刚入夏的时候,南城天气就会开始燥热,午间阳光刺地人睁不开眼,教学楼下的梧桐树叶以一种疯狂地速度肆意生长,在阳光下泛着新绿。

附中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午饭时间,之后就是陆陆续续地回教室午休。

在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于澄也经常会去八班找他。高三的日子节奏很快,压力也大,每天的这段时间都是能适当松口气的宝贵时间,所以往往直到最后二十分钟,教室里才会有同学陆陆续续地回来,很多时候,空旷的教室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春末初夏的时候,人最容易在这个时间点犯困,于澄那个时候也是,经常在听他讲题时由坐着变成趴着,然后趁贺昇不注意就把眼睛闭上睡起来。

那年从年后开始,于澄就特别努力,几乎每晚都是两点过后才睡,所以贺昇从来没有喊过她,就让她趁着中午的时候多休息一会。

于澄趴在那安安静静睡着的时候,贺昇就支肘靠在窗台边看她。

女孩子睡着的时候会显得特别柔软,蓝白色校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肩头,黑发轻轻散落在课桌上,铺满整个试卷卷面。

睡着的时候,于澄喜欢把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半侧脖颈,贺昇会垂眼打量着她耳垂下方的那一块,流畅的下颚线连接着耳后侧,皮肤白的快要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光线照射下还有着柔软细细的一层绒毛。

很多时候他只是静静地看,在于澄醒过来要睁眼的时候再把视线转回去。

也有那么几次,他没忍住,会附身在她耳后那块地方轻轻印上一个吻,动作尽可能地很轻,不要把她惊醒。

热风卷起教室里淡蓝色的窗帘,吹拂着少年那颗炙热的心。

这件事他干的很隐秘,每次都是教室里没人的时候才会这样做,只有一次被发现了。

那个男生他有些记不清名字了,好像是叫祁什么的,是于澄很好的一个朋友,那天中午应该是来找于澄的,手里拿着刚从水果店切好的水果捞,风一阵一阵地卷起窗帘,当他从于澄的脖颈间抬起头的时候,就撞上了他的视线。

贺昇没管他怎么想,淡然地移开视线,继续写着后面的解题步骤,男生也默不作声地离开。

于澄趴着的时候脸是朝向他,别人看不见她是睡着还是醒着。

也许是他偷亲,也可能他们本来就是这么亲密。

......

“砰!”身后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于澄惊地回过头。

周秋山站在门口看着贴在一块的两人傻眼了:“操,就算宋叔这儿隔音好,你俩也不能在这儿吧。”

于澄:“......”

“你他妈傻逼?”贺昇脸色难看得吓人,眼神冷冷盯着周秋山看。

“不是啊。”周秋山解释:“我突然想来看看有没有新出什么菜,宋叔说你在我就来了啊,我怎么知道你俩在干嘛,谁吃饭时还能搂搂抱抱亲个没完没了的,我要是知道我才不来......”

他话没能说完,因为贺昇把于澄从自己腿上抱下来后就直接朝他走了过去,一手薅住周秋山领子就把人往外拖,还顺带着帮于澄关上门。

“操操操哥你干嘛,别打脸啊,我他妈真不是故意的,我还没说呢,你是人吗,在宋叔的地方干这种事,没钱开房了还是怎么着,兄弟借你啊......”

贺昇把他甩在墙上,这边环境安静,周秋山的嚎叫声就显得特别有穿透力。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闭嘴,不然让你今晚都喊不出来。”贺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里的都是不耐烦。

周秋山瞬间就把嘴巴闭上了,小时候也有一回是被这么警告过,他没当真,继续犯贱,之后贺昇直接把他按在地板上,骑在他身上三两下地把他下巴卸了。

他真的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哭着一路回家,他爸先是扇了他一巴掌,才帮着他把下巴又重新安回去。

那记忆就很酸爽,他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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