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发病
管家微笑:“小姐,其实不需要您做什么,晚上李阿姨会带着新买的玩偶回来,沈总也差不多是那个时间点回来,我们只要过去顺便对着沈总笑一下,恰到好处表示感谢,就好了。”
只是顺便的话,也不是不行,石头是知恩图报的好石头。
顾瑛乖巧点头,她的目光飘向走廊尽头那个幽暗的房间,管家却不着痕迹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干净无辜,管家无奈地侧过身子,为她解释着:“是沈总嘱咐过您不能靠近那个房间,我才没有向您介绍它。”
“小姐,不论什么时候,不要靠近那里。”
不要靠近?
系统自信开口:“宿主,这题我会,男人说不要就是要!我们今天晚上就去看看那个房间有什么!”
顾瑛轻轻应了一声,她更在意的是,萦绕在那扇厚重门旁极淡的血腥味。
这房子里,似乎还藏着什么秘密。
还是先等沈瀚回来,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谢,顺便帮他续点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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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转了又转,终于在十二点的时候,让等待的顾瑛听到了点声响。
她慢吞吞从被窝里爬出来,挪动着坐上轮椅。其实这具身体的双腿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那天的车祸让她造成了阴影,自己认为自己站不起来了。
她得赶快为自己好起来找个理由,顾瑛漫不经心想着,操纵着轮椅往外走。
“嗯,你自己看着处理。”
模糊能听见男人隐忍的声音,皮鞋一下一下踩过阶梯,像是从人心头上碾过一样慢慢拉长边远。
顾瑛小心翼翼从门缝里往外看,恰好看见那道浓黑瘦削的影子融进厚重木门里,那地上一晃而过的血色红到有些刺眼了。
四周恢复寂静,整个别墅一改白天的舒适明亮,安静到诡异,没有一丝光亮,像是要有什么不详的事情即将发生。
顾瑛等了等,没有听到沈瀚的声音,却又嗅到了那点血腥味。
她想了想,顺手关上自己的门,操纵着轮椅朝那个阴暗的角落驶去。
系统磕磕巴巴问
。道:“宿主现在就过去吗?”
“嗯。”
系统艰难地抱住自己:“可、可是看起来有点恐怖哎,宿主,你、你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只是沈瀚发病了而已。”
顾瑛神色平淡,无声地靠近着那扇门。ωωw.cascoo.net
她没有先去推门,而是微微将门挪出一条缝隙,顺着门缝往里看。
这狭小的房间似乎没开灯,让顾瑛只看到了一把造型奇怪的椅子,还有地上大片的刺目红色。
“沈瀚。”
顾瑛轻轻喊着沈瀚的名字,但无人回应她。
她皱了皱眉,推门进去,环视着室内。
毛毯上是被打破的玻璃和陶器,似乎还有些针头,她的轮椅碾过地上的血液留下痕迹,正当她准备后退时,那扇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
唯一的光源被隔绝在外面,她的眼前彻底黑了。
顾瑛伸出胳膊想去抓门把手,腰却毫无预兆地落入了一只冰冷的手中。
那人带着浓烈的血味从后面拥住她,一手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从后侧绕过,以将她扣入怀里的姿势轻轻捏住她下巴。
她无法回头,被夹在门与陌生的怀抱之中,只能任由那轻挑散漫的呼吸落在脖颈上。
那手指不紧不慢从她唇角擦过,留下粘腻的血色痕迹。
顾瑛被他手上的血腥味呛到,小声咳嗽起来,她半弯着腰,羸弱的蝴蝶骨随着起伏颤动,那只手骤然收紧,将她振翅欲飞的蝴蝶骨抵在宽阔胸前。
他的声音落在她的右耳旁,轻柔如情人间的呢喃:“在找我?”
顾瑛嘴唇微开想要说话,那修长的手指却并不避让,依旧压在她的唇珠上,甚至暧昧地碾了碾,要把花瓣捻出汁水来。
她幼嫩脸被抹上粘腻的红,蝶翼般的长睫慌乱颤动着,四周浓郁的黑暗贪婪地依附于她纤细的骨骼上,如牢笼一般绞住她的四肢。
那双清冷蕴着雪水的眼茫然看向黑暗,身体颤抖着想挣开禁锢,摩擦间肩头的衣领落下,露出黑暗里唯一的白来。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少女微微侧头,修长
。的颈随之露出优美的线条,那捏住她下巴的手顿了顿,像蛇一般游离着向下,掐住了她的脖颈。
“不是说过不要靠近吗,看来,我的未婚妻不太乖。”
这暧昧的调笑里藏着的却是癫狂的杀意,整个室内的温度都好像被他这轻飘飘的话抽走了,变得冰冷恐怖。
顾瑛感受到脖子上的那只手在不断的收紧,她轻轻喘着气,艰难转过头,仓惶同他对视着。
他的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只有温润斯文的金丝镜框点缀着些许亮光,一丝不苟的西装没有半点褶皱,内里衬衣却沾了两滴血红,像是雪地里盛开的梅花。
地上半干涸的血把他漆黑的眼衬得殷红,他半垂着望向她,眸光潋滟又柔情,下一刹那又什么表情都没有,阴郁的杀意让人战栗。
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顾瑛急促呼吸着,缓慢艰难地将自己的覆盖在他劲瘦的手腕上,湿润的唇吐出微弱的字音:“沈.....”
“沈.....瀚,疼。”
独属于她的淡香一圈一圈缠绕上来,她怯弱望着他,散乱的黑发将皮肤衬得雪白。
那双眼被水光浸润,亮得纯净,偏偏眼尾嫣红带着些许媚态,只轻轻一眨,一滴泪就从左眼轻巧落在他的手背上,一直落到他心里去。
沈瀚顿了顿,面无表情盯着她,片刻后还是松开了手,淡漠地看着她跌倒在轮椅上。
少女如折翅的鸟雀,坠落下去后就缩在椅子里大口喘气,那湿漉微红的眼眸垂下,片刻后又怯懦望着他。
即使刚才差点死在他手上,她还是这样顺从毫无防备地望过来。
沈瀚敛了笑意,瞳孔里只有残留的的冷光,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尾线条锋利如刀:“岀去。”
轮椅上的那一小团一动不动,她脖颈间的掐痕红得刺眼,显得一身皮肉越发得嫩。
沈瀚呼吸颤动着,骨髓里尖锐的疼痛又开始发作,仿佛有一只手穿进了他的头颅不停搅动着一切,他额头冷汗涔涔,眼眸猩红,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嗜血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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