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摔进怀里
凌鸣神色重振,恰到好处展露出自己元婴期的威压,真诚关切着:“掌门,让我来吧。云雪喜欢的东西和常用的灵药都是我在收着,我很了解她,现下先给她服用些固本培元的草药…”
顾瑛站在原地看他们一行人离去,一转头就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一排人,个个忐忑不已地看着她。
她愣了一瞬,见月灵一脸欣慰:“顾师妹,现在大家都知道凌鸣失踪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以后不用再自责了。”cascoo.net
“之前的事情,是我们不对。”站在最前面的女弟子捏紧了手中的剑,面色通红,“我曾经在背后议论过师姐,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还有我,我一直以为凌鸣师失踪是顾师姐害得,才出言不逊,我…抱歉。”
“对不起对不起,顾师姐,我现在才发现不对劲,没想到我们都被骗了。”
恶犬漠然看着那群女弟子,寸步不离守在顾瑛前面。在他看来,迟来的歉意无用。
顾瑛只是浅笑,既没有应下也没有对她们说什么,只是转头对月灵说:“千山门的医修并不多,估摸着掌门最后还是要找到我这里来的。云雪情况特殊,我先回去准备着。”
月灵嘟起嘴:“她云雪是掌门之女,从来不差天才地宝好东西,出了点事就恨不得整个宗门为她一人转,我真不明白掌门是怎么当…哎,不说了,你若是有要帮忙的,尽管喊我。”
“嗯。”顾瑛颔首,摸摸恶犬的脑袋,“走,团团,回去了。”
眼看着顾瑛离开了,剩下的弟子们面面相觑。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不应该这样轻飘飘落下,”带头道歉的女弟子一脸凝重,“顾师姐可是伤心好久。”
“而且我觉得云雪和凌师兄的关系有点奇怪,大家明明都知道顾师姐是凌师兄的未婚妻,她怎么还…”
众人议论一番,彼此心照不宣点点头,不知道准备忙活着什么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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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微弱的女声褪去伪装,变成了男人颤抖的声音,“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一路
。跟着那个女人,帮她修炼夺取她的信任,也按照您说得把左护法留的魔气植入她体内了…”
他越说越小声,他原本是左护法派出来抓祁北的,谁都知道祁北逃出魔族的时候,不过是个灵骨尽毁了的幼崽,就算能躲,又能躲到什么时候呢。
没曾想他信心满满找过来,反而被祁北逮住了,不仅被摧毁了躯体,还要任其差遣,把左护法留给他缠住祁北的魔气拿去对付别人。
他也不敢反抗,生怕多说一句连这抹残魂都不被留下来,只能小心翼翼问:“少主,那女人肯定无法抵御左护法的魔气,是废定了,您看我这做得还行吗?”
他面前的恶犬慢慢变成人形,支着下巴面色淡漠:“废了是不错,只是他们总想麻烦姐姐,看着心烦。”
若不是想要留着一点一点收拾那对害得姐姐伤心的男女,让她尝尝被恶意反噬的感觉,就应该顺着他的心思直接把人了结了。
残缺的魔魂苦着脸:“那、那我能走了吗?”
“回到那女人身边去,盯着他们,有事再来和我禀报。”
魔魂哆哆嗦嗦应下,看着青年眼眸忽的一亮,零星的柔软笑意冲散一身的寒意,慢慢往外面走去。
“姐姐。”
祁北绕到顾瑛身后,懒散抱住她:“你刚才去哪了。”
“我去灵药圃里转了一圈。”察觉到身后的热意,顾瑛转过头想告诫祁北不能随便抱人,祁北却早已狡猾松开双臂,绕到她的前面来了。
他拉着顾瑛坐下,温热手指滑过她细嫩的手腕:“我来帮姐姐。”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好像说不出来。顾瑛眨了眨眼,一旁的祁北仰头笑眯眯看着她,眼神柔软乖巧。cascoo.net
顾瑛坐下,轻巧地挑出晒好的药材,对祁北说着:“你感受到云雪身体里的魔气了吗?”
祁北学着她的样子挑药材,乖巧摇头:“姐姐,我不知道。”
也是,不触碰是难以发现诡异之处的。
顾瑛炼制驱魔丹前都有用祁北的魔气练手,按理来说没有比他体内魔气更麻烦
。的存在了,云雪身体里的东西却好像更胜一筹。
似乎是更高阶级的魔,但在哪里会接触到这种魔族,他们应该只是赶回千山门而已,难道说有魔族在向千山门靠拢吗,难道是为了祁北?
“凌鸣和云雪究竟去哪招惹的这个?”顾瑛暗自嘀咕着,没有发现面前人听到她提别的名字后神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明明姐姐已经看见了那男人虚伪的模样,也知晓了他的谎言,为什么还要念着他的名字?
祁北只要一想起顾瑛垂头失落的样子,心口处便闷闷地难受,恨不得现下就去把那人的头割下来,让所有会让顾瑛在乎的人全都消失干净。
为什么不能看向他,只看向他呢?
祁北抬手,长而瘦的指骨夹住滚圆相思豆,手腕翻转便使那豆子恰好滚落在顾瑛脚下,急着起身没有站稳的顾瑛身形更加摇晃,脚一崴就往下摔去。
顾瑛吓了一跳,本要运转灵力稳固身形,却见石桌另一头的祁北动作比她更快,他长臂一揽,顾瑛摇摇欲坠的身形便扑进了他怀里。ωωw.cascoo.net
“姐姐,”祁北侧过头,关切询问着,“你没事吧?”
他温热的呼吸随着侧头动作从左耳扫到右耳,顾瑛眸中有些许慌乱,伸手想要推开他。
她不知道自己扑过来的姿势正中他下怀,曲起的膝盖暧昧抵在他腿骨处,往后退时贴在她腰侧的手就可以顺理成章收紧些,把她再往怀里拥拢一分。
膝盖因为这暗藏着的推拉蹭过什么,祁北仰头看她,无意识发出一声闷哼,狭长的狐狸眼亮晶晶的,几乎快要溢出的无辜和茫然让顾瑛无措极了,好像是她故意占了祁北的便宜,轻薄了他。
顾瑛双手轻轻放在祁北的肩膀上,低头看着他渐渐潮红的耳廓,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勉强保持着饲养者的威严:“我没事,你先放开我。”
“可是姐姐,”他足够宽大的手停在腰线处,忠犬一般湿漉漉的眼穿过旖旎看向她,似乎有丁点笑意在闪现,“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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