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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059斗败

那姓平的老者哼了一声,道:“张长命?他可不配!”

这少年人听这姓平的老者直呼本门门主的名讳,言辞更是不太客气,忙打了个手势,意是祸从口出,得罪人的话可得小心。

哪知那姓平的老者更像是肆无忌惮,不管不顾的大声道:“他张长命,除了一张笑脸和一张巧嘴,还有什么本事了?”

这一下连刘娥都听见了,她一脸错愕,直教这姓平的老者多了份戒心,再说话时又小心了些。

木七止却仍是一脸的茫然无知,他茫然无知,并不是因为他没听见,连刘娥都听见了,他又怎么会听不见?他之所以没有吃惊,那可是因为他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统统都听见了,什么都听见了,他又怎么会一脸错愕?

那少年人也小声的疑道:“不是张……张门主,那盖壤门的门主又是谁?”

那姓平的老者道:“这你不用管。总之,二十二年前咱们天地神宗可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什么少林派,什么正一派,又怎么能比得上咱们天地神宗?”

那少年人浓眉一扬,嘴角边也露出笑意,说道:“那……那咱们可把那些什么名门正派都打的落花流水了?”

那姓平的老者道:“那……那倒没有。”

那少年人疑道:“没有?平师伯,你老不是说他们统统都不是咱们对手,怎……怎么还……”

那姓平的老者道:“只因华宗主他老人家有意与各门各派化解恩怨。”

那少年人一错愕,道:“化解恩怨?几百年的恩怨难道就能化解?这华宗主他……他不是异想天开么?”

那姓平的老者正色道:“唉,要说难,谁说不是?可不这样的话,这恩怨只会越积越深,将来只会死更多的人。华宗主他老人家严管宗众,为非作歹、作奸犯科者严惩不贷。”

那少年人“哦”的一声,道:“原来如此,那大戒和尚要是在二十二年前,说不定早就按门规,剁了他的和尚头了。这……这不是说咱们天地神宗这二十多年来,江河日下,日渐式微了?”

那姓平的老者叹气一声,不住的摇着头,对这少年人的话像是默认了。

那少年人又问道:“平师伯,那咱们和那些名门正派的恩怨又是怎么化解的?怎么又没化解得了?”

那姓平的老者道:“怎么化解?之前所有的恩恩怨怨,咱们神宗和他们一笔勾销……”

那少年人疑道:“一笔勾销?那……那些什么名门正派可都同意了?”

那姓平的老者道:“同意?哼,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道咱们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那少年人一拍桌子,怒道:“咱们神宗又怎么会使阴谋诡计?他……他们可当真是些小人。”

那姓平的老者又道:“华宗主他老人家说,日久见人心,要化解双方恩怨本就不易,长此以往,一如初心……”

那少年人喃喃的道:“长此以往,一如初心?”

那姓平的老者道:“不错,咱们神宗人多势众又武艺高强,当然不会吃亏,一旦遇到了他们一些不肖子弟,作恶轻的,就出言规劝;作恶重的,就把他们绑起来,送到他们掌门人那……”

木七止听到此节,心里不禁赞道:“听这老者说来,那什么华天逊倒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武功高强不说,见识更是不凡,要是能化解了几百年的恩怨,这倒是大大的功德一件了。华天逊……华天逊……嗯,这人可是个真正的英雄人物。”

那少年人道:“让咱们神宗的人帮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管束弟子,嘿嘿,当真是有趣。”

那老者道:“有趣?哼,他们可不这么想?”

那少年人疑道:“他们不这么想?那……那些名门正派又怎么想?”

那姓平的老者道:“他们客气的便道声谢,不客气的可是在背后议论。”

那少年人疑道:“议论?他们议论什么?”

那姓平的老者道:“议论咱们神宗是不是在收买人心,想做什么武林盟主。”

那少年人突然一拍桌子,霍然而起道:“放屁!”

“哎呦喂,我道是谁?原来是盖壤门的许聪许兄弟,究竟是什么人,惹的咱们许兄弟这么大动肝火?”

木七止与刘娥向声音处瞧去,见一行三人,正顺着山谷从中下来。

当前一人是个肥头大耳的和尚,这和尚脸上挂着笑,像个弥勒佛,说话的正是这个和尚,后面二人一个是个俏公子,另一个是老道士。

原来这个少年人叫许聪,他和那姓平的老者一样,都是天地神宗盖壤门的人。

许聪尚未说话,那俏公子不禁嘻嘻而笑:“许兄弟,敢情你这是要退宗,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了罢?这还打起猎来了。呦,你腰间别的这獐子不错,它怕是死在你一手劈云掌之下,嘿嘿,我瞧定是这样。”说话间便哈哈大笑起来。

那胖和尚和那老道士听这俏公子说那獐子是死在许聪的劈云掌,也不禁哈哈长笑。

那老道士更是笑着道:“不凡老弟,你这么大的岁数,怎么也跟个孩子般胡闹?这……这身装扮可是别致。”

那姓平的老者原来是叫平不凡,只见他嘿嘿冷笑一下,道:“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许聪一脸不悦,说道:“大戒和尚,没想到你还敢来?”

那胖和尚当然就是大戒和尚,那俏公子姓陈,叫陈笑礼,那老道士是梅鹤道长,他三人都是神宗里圆方门的人。

大戒和尚道:“不敢来?为什么不敢来?”

许聪道:“你就不怕再忘点儿什么事?”

此言一出,那大戒和尚脸胀成酱紫色,他提起手中的戒刀,一刀砍在他身畔的一张石桌上,那张石桌登时一劈为二,显然这大戒和尚的臂力之强、刀锋之利,着实了得。

平不凡见状,和许聪使了个眼色,提醒他祸从口出。大戒和尚的为人,喜怒无常,杀人更是如麻,他可不会顾忌到你是不是也是神宗里的人。

梅鹤道长走上前来,说道:“不凡老弟,那见鬼的墓穴老弟你可有眉目?”

平不凡嘿嘿的一声,道:“梅鹤道长要是寻不到,老朽就更没本事寻得到。”

梅鹤道长又笑道:“老弟你何必过谦?要贫道说呀,神宗里要说老谋深算的,还当属不凡老弟你。”

平不凡道:“道长可是过奖了,老朽又有什么计谋了?”

梅鹤道长道:“老弟你平时看似不显山不露水,要不是老谋深算,可活不到你这年纪。”顿了顿他又道:“唉,二十多年来,神宗里还活着的老兄弟,可是不多了。”

平不凡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陈笑礼一旁问道:“宗主教咱们来这神农架,寻个墓穴,又是因为什么?”

那大戒和尚也疑道:“他妈的,这谁知道?上回稀里糊涂的差点把命丢在了这,可为什么差点丢了性命,老子都还没弄明白。”

刘娥与木七止心中一凛,心想:“墓穴?难道他们说的可是神农冢?神农冢里有武学秘籍,这本是神农派秘密之事,旁人可没人知道。可天地神宗的创派人,曾经不就是神农派的弟子?他们既然知道,还有不来明抢暗盗之理?”

梅鹤道长哈哈的一笑,说道:“你们可不知道罢?”

陈笑礼疑道:“道长,你知道?”

梅鹤道长说道:“贫道入这神宗有四十几年了,耳朵知道的事,当然会比你们多。”

陈笑礼嘿的一声,道:“那你还不快说?又卖什么关子?”

梅鹤道长道:“只因华老头子留了一手……”

陈笑礼疑道:“华老头子?你是说华天逊?”

梅鹤道长道:“不是他,还能是谁?宗主他练那《奈何剑谱》,一直练得不大对头,原来……原来都是华老头子在死前捣的鬼。”

木七止心里一凛,心道:“难道那华天逊已然死了?这……这倒真的可惜了,不过听这平不凡说,他武艺高强,究竟有谁能杀的了他?”

陈笑礼又问道:“难……难道宗主他老人家一直都没练成那《奈何剑谱》?”

梅鹤道长“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他不说话,岂不就是默认了?这天地神宗的宗主竟然没练成祖传的镇派剑法,这要是传了出去,那些名门正派又岂不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陈笑礼又疑道:“难……难道真正的《奈何剑谱》,是藏在这神农架里的一个墓穴?”

梅鹤道长叹息一声,道:“想必如此。”

平不凡突然喝声道:“道长,你既然知道这事不能声张,又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外说起?”

梅鹤道长嘿的一声道:“贫道当然是没把不凡老弟你看作外人。再说,你我都是神宗里的老兄弟了,贫道又怎么能和老弟你藏着掖着?”

许聪哼的一声,道:“道长你不和平师伯见外,可……可我也听见了,不光我听见了,还有那二人,他们当然也能听见,道长你将神宗里的秘密向外吐露了出去,可……可……”说话间指了指木七止与刘娥二人。

大戒和尚瞧了瞧木七止二人,又哈哈一笑,像是不以为意。

他这笑声透着古怪,直教刘娥听来心里发毛,心想:“难道他要杀人灭口?”

大戒和尚笑完了之后,说道:“许兄弟,你这话可提醒了和尚我,不过死人的嘴巴也是信得过的。”

陈笑礼又接口道:“呦,这姑娘长的还挺标致,一刀杀了倒是可惜,要……要不待小弟快活完了之后你再杀?”

大戒和尚哈哈一笑道:“那也由得你。”

刘娥一脸怒容,一时按捺不住,手腕中的玉环“嗖”的一声,激射而出,直击陈笑礼面门,这一出手既快又毫无征兆。

陈笑礼哪料到山野中的一女子,却是身负武功?待要招架,已然不及,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叮的一声,那玉环从陈笑礼面颊上扫过,扫的他脸颊火辣辣的疼。

原来却是梅鹤道长见机的快,他一手快剑,挡格了一下刘娥的玉环。

适才的险象,倒是让陈笑礼不敢再托大,他心想:“难怪神宗里的人,都不明不白的着了人家的道,看来这神农架果真邪门儿。”

他先护住门户,仔细瞧了瞧,见这二人不过二十几岁年纪,当即“嗖”的一下,欺身而上,左掌一个虚势,拍向刘娥胸口,右掌却乘机击向其面门。

许聪忙喊了一声:“姑娘,小心!”

刘娥一时招架拍向自己胸口的一掌,不料他左掌到了跟前,竟是个虚势,而他所料不及的右掌才是威胁。刘娥待要躲避,已然不及。

突然“砰”的一声,陈笑礼向后跌落了出去,刘娥睁开眼来,只见木七止伸出手掌,护在了自己跟前。

木七止所练的《皓首太玄经》,虽只有七年,可毕竟从小有人给他灌输内力,而且他任督二脉俱已打通,有了不俗的内功根基,再修习这套内功心法自然事半功倍;他修习武功之时,凡遇到疑难之处,花雕又一一给他点拨。

这七年来,他将周身的十二道经脉已打通,更将其中的五道经脉上的穴道也一一打通,现在的木七止,俨然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陈笑礼一跤摔出四五丈,右臂兀自酸疼麻软,一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左掌撑地,身子勉强直起来,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木七止也没料到,他这平平一掌,竟有如此威力。他平时也常和花雕、公是男拆招,不过他蓄积内力的一掌,就算打到花雕身上,往往也无影无踪,可从没像现在这般,一掌竟能把人震出四五丈之外,而且那人还口吐鲜血,受伤不轻。

大戒和尚见状,喃喃的道:“邪门儿,真是邪门儿。”

他和梅鹤道长使了个眼色,那梅鹤道长“耍”的一声,长剑出鞘,他二人一刀一剑的向木七止攻去。

梅鹤道长更是喊道:“不凡老弟,神宗遇到对头,你该不会要袖手旁观罢?”

平不凡略微迟疑,道:“好,那小子让给你二人,老朽就独自斗一个。”说罢,他攻向了刘娥。

平不凡虽空手而斗,可他一手擒拿功夫变化多样。刘娥便只有招架而无还手之力,所遇局面登时险象环生。

平不凡虽场面占了上风,却并不痛下杀招,这少年少女与他无冤无仇,他又何必要了他们性命?可他不取他们性命,难道大戒和尚也不取?他心里只盼这少年能以一敌二,胜了梅鹤道长二人。

许聪只怔怔的瞧着,他也一时不知该盼着谁胜。

大戒和尚手持一柄戒刀,长刀挥舞。

梅鹤道长手持长剑,围着木七止四下里游走,伺机出手。

木七止伏高蹿低,躲避着他二人的长刀长剑,只凭一双肉掌与他们游斗。

他二人深知木七止掌力雄厚,都不敢硬碰硬的接其掌力。

木七止虽然内功已有大成,平时也跟花雕切磋上两手,可那毕竟只是切磋,谁也不会你死我活的痛下杀招。

而此一战,却是关乎生死,斗智斗勇,无所不用其极。木七止临战经验不足,一时之间他三人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梅鹤道长越斗越是心惊,心想:“这少年人内力惊人,如此长斗下去,我二人总会比他先筋疲力尽,那时岂不束手待毙?”

梅鹤道长刚心有所怵,却突然见木七止面色古怪,出手也失了章法,他还道难道是这小子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木七止这人本就古怪点子迭出,阴谋诡计更是他的拿手好戏,这世上着了他道儿的人,难道还少了?

可这回他可没在耍花样,他面色之所以古怪,只因他今天的热毒在这档口却发作了,他体内剧毒发作,出手当然就失了章法。

木七止心道:“糟糕,这该死的毒,偏巧这时发作,我……我和娥姐的性命怕是要丢在了这儿。”

梅鹤道长对他心有忌惮,那大戒和尚却仍是出手如旧。

木七止正痛楚难当之际,一时顾及无暇,被大戒和尚一柄戒刀在他大腿上划破了个口子,木七止忙出手招架戒刀,又被大戒和尚一拳打中胸口,摔在地上。

梅鹤道长一看形势顿时倒转,忙欺身而上,使重手在木七止膻中穴上点了下去。

木七止耳边只听“嘿嘿”的狞笑之声不绝,模模糊糊中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瞧着自己大笑。再一转首,见刘娥仍在苦苦支撑,可是他倒下了,刘娥又怎么会是这三人的对手?

突然,适才围攻自己的梅鹤道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跟着刘娥也委顿在地上。

木七止心下气苦,登时昏迷过去,人事再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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